零二年一月的杭州披上了一层雪白的外套,路上的行人稀疏,无不在描绘着冬日的冷清,可市中心的一家医院病房里,可是吵闹的不行。
“呼…吸…呼…吸用力!”穿着一身白大褂的护士对着躺在床上的妇人说到
“啊…啊啊啊啊…好…痛”床上的妇人大喊着
手术室外,一个男人焦急在门口转悠着,仿佛有些懊恼般的又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女娃!”
妇人听到了护士的话,松了口气,便昏睡了过去,孩子被护士剪断了肚子上的脐带、用毛巾擦去了血渍,放到一边的小床上。
“准备缝合”医生说到,便准备拿起针做缝合手术。
“等一下,肚子里还有生命体征”护士对着说到
“病人已经混过去了,赶紧准备剖腹产,小刘,你去通知一下家属”
……
……
夜渐渐的黑了,手术门也打开了,医生从里走出,男人这才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飞速走了过去。
“孩子生下来了,但是大人生到一半力竭魂了过去,但是有一点意外”医生对着男人缓缓说到“是个龙凤胎,但是弟弟要进行破腹产才能取出,需要你签字,不过这次剖腹产风险基本为零,你可以放心”
男人听了医生的话,神色一瞬间激动了起来,可又马上暗淡了下去,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却还是在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夜已经彻底黑了,手术室的门也开了,妇人挂着盐水从里面被推了出来,男人扶着病床,看着她,眼中满是说不出的心疼,妇人还昏睡着。
医生对着男人说到“母子母女都平安!”
男人对着医生说着谢谢,便和护士去了病房里,两个孩子也已经被送到了病房。
女孩有着一张胖乎乎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捏,两串弯弯的眉毛,如同一轮新月,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好似一颗闪烁的宝珠,那只小而挺直的鼻子,翘翘的,有着好一股骄傲的心劲儿,一个肉嘟嘟的小嘴巴撅起着,又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另一张小床上,男孩睡的又香又甜,脸蛋红扑扑的,如同一个红苹果,双眼紧闭着,又缓缓松开,嘴角向上翘起,留着口水,偶尔还会发出两声叫,好像想呐喊这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喜悦。
男人看着两个孩子,满脸慈祥的笑容,可一瞬间,眼神变得纠结起来,神色似乎有些痛苦,看着一旁昏睡的妻子,深深闭上了眼,过了半响,男人又睁开了眼,仿佛下定决心般的谈了一口气。
深夜的街上,只有昏暗的灯光照映这雪白的地面,一个男人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匆匆得走在路上,他一路快走着,终于,在西湖的路边上缓下了步子,他缓着步子走向石亭里,坐在冰冷的石凳上,看着远处雪景,从硕大的羽绒服里抱出一个孩子,喃喃自语道
“孩子啊,爹对不住你啊,可咱家真养不起两个啊,你要怨都怨我啊,千万别怨你姐,你姐以后嫁了人还能给咋养老啊”
男人叹了口气,抱着孩子,就这么呆坐着,天蒙蒙亮,路边开始变得热络起来,男人红着眼,将孩子放在石凳上,便一路飞跑这出了长亭。
男人刚离开,从长亭外便跑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手上拿着刻满了符文和图画的盒子,眼睛里写满了惊慌,仿佛在躲着什么人一样,趴在亭子旁边打草丛里,不一会,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走了出来。
“小兔崽子咋找不见人了,刚刚明明看见往这里跑了,你们几个都给我仔细找找”
几个大汉在西湖编上搜寻着,一个大汉走进了石亭,看见了石凳上放着一坨布,便走近去看,随后又大骂了一声晦气,走出了石亭。
许久,太阳已经高高挂起,路上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几个大汉搜寻几圈也没找着人,只能悻悻的离开了,又等大汉离开很久之后,女孩才从石亭后的草丛里爬了出来,溜回石亭,抱起了刚刚算是救了她一命的男婴,匆匆的离去了。
医院里,男人回到了病房,匆匆办了出院带走了妻子和女儿,妇人侧躺在面包车的后座,抱着孩子,神色有些无奈和埋怨。前排,男人们正说着话。
“磊哥,这次多亏你来接我们了,真是没想到难得带永红来趟杭州出了这么大的事啊”
“建国啊,不是我说你,弟妹这才刚生育,你就急着要回温州,也不让弟妹好好休息休息”
“这不急着回去,温州那边医院有点人脉,省钱嘛”见磊哥没有回话,建国有点尴尬得笑了笑,随后眼中闪过一顺阴郁,闭上了眼。
.........
女孩飞奔着带着男婴到了一间很隐蔽的宾馆,开了间房,一路上的人都有些惊异着看着她,一个年轻的姑娘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还跑的飞快,不少人以为这是一个人贩子,但却也没人出手制止询问。来到宾馆,女孩把男婴放在沙发上,男婴的脸已经被冻着发紫,眼睛已经紧闭着,仿佛随时都要夭折似得,女孩看着男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拿起了盒子,刻印在男婴的胸口,盒子随即打开,盒子上的图画符文闪烁着,从中流出一颗像似眼泪的东西,滴入了男婴的胸口,男婴随即又绽放出了强烈的生命气息。
女孩看着男婴,喃喃道
“孩子呀,不知道是哪个狠心的人把你丢在那冰天雪地里啊,可能这是缘分吧,你的出现,给了我事情的转机啊”她有些疯狂的笑着“江家,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我苏倾墨一定得让你付出代价!”
过了一会,盒子上闪烁着的符文和图画渐渐暗淡下去,男婴的胸口上出现了一个混沌标示的图案,男婴嚎啕大哭了起来,苏倾墨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着男婴的嘴一动一动,猜着这小家伙是饿坏了,可是自己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也不可能有奶,苏倾墨只好跑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些婴儿奶粉和尿不湿,回到宾馆烧了热水冲了一瓶奶粉,刚要放到婴儿口中,婴儿便噗的吐了出来,小舌头伸在外面,苏倾墨着才发觉奶粉太烫,又去参合了一些矿泉水,这才让婴儿慢慢的喝了下去,小嘴一动一动的吮吸着,吃的十分香甜和满足,她望着婴儿出了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瓶奶已经被吸了个精光,婴儿满足的张开嘴笑了起来,她看着沙发上的婴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愫,没想到自己还没找着心仪的对象,就提前开始照看起了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