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贵一案终于算是落下了帷幕,现在就等着何毅将此事的经过细节上奏陛下,由圣上亲裁,这一来一往饶是钦差信使怕也要上月的功夫。
闲来无事的黄三来到了锅朝天,刚一进门,明玉就红着脸迎了上来,自从上次黄三与明家姐妹的璇旎过后,这姐妹俩在黄三的面前也越发的大胆起来。
明玉牵起黄三的手掌来到了来到了柜台。
“明玉,可是这大白天的,你这是干什么。”黄三坏笑道。
虽未经历过洞房之事,见黄三猥琐的表情也猜出他话中的意思,明玉一下子羞红了脸,轻轻的在黄三的手臂上捏了一下,娇嗔道:“王爷~”
这一声王爷将黄三的骨头都喊酥了,捏着明玉的小手,低声道:“几日不见,是不是想我了。”
逐渐适应了王爷的身份,黄三现在也变的越发没脸没皮起来,也学着曾经看过的小说情节挑逗起来身旁的明玉。
明玉小脸一扭,撕扯着手中的手帕,娇羞道:“那有~”
随着锅朝天名声越来越大,前来吃饭的食客也越来越多,而且这几日黄三一直忙着与何毅周旋,仔细算来,还真是有好几日没有见到府中的姑娘们了,尤其是一直忙着贩卖食盐的彩云,更是足足有半个多月没见着了。
黄三伸出手指,轻轻的抵在明玉下颌上,将那张羞红的小脸上抬了起来,温声道:“想便想了,有何说不得的。”
明玉心中一阵乱跳,顾不得众人的目光伸手拦住黄三,闭着双眸,将头抵在黄三的胸膛之上,听着他的心脏。
黄三搂着明玉的肩膀,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略带心疼道:“瘦了。”
“嗯。”明玉叮咛一声。
现在明玉只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了黄三的怀抱之中,感受着在自己身后游离的手掌,只觉得身上已然没有了半分力气,双手抱在黄三的腰间,贪婪的吸取着黄三身上的味道。
黄三停下了动作,双手捧着明玉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认真道:“可得多吃点,我妈说屁股大生才生儿子。”
“讨厌!”明玉脸上又是一阵羞红,脸上如同生火一般的发烫,呆呆的望着黄三那张还算英俊的小脸,心中越加的觉得幸福。
“糟了。”明玉一下挣脱了黄三的手掌,忽然的大叫了一声,好像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怎么了?”
“范淮!!”明玉惊呼道。
黄三环顾了一圈,含笑问道:“范淮怎么了”
“哎呀。”明玉拉起黄三的手掌直奔锅朝天的四楼,指了指其中的一间包房,压低着声音说道:“范淮在里面。”
“哦?”黄三奇怪的看了看门框,锅朝天除了火锅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炒菜主食,难不成范淮知道了这间锅朝天是我开的,在这等自己吗。
正狐疑着,房内传来了范淮的声音。
“小二哥,小二哥!”
黄三推门而进,打趣儿道:“范先生,需要点什么?”
范淮一抬头,正好看见含笑的黄三,脸上一阵惊奇,急忙站起身,惊讶道:“王爷?”
黄三转身关上了房门,看着桌上沸腾的火锅,还有辣的一脸通红的范淮,忍着笑意道:“范先生也好这口?”
“近几日城中阴冷,吃些火锅驱驱寒气,不知王爷驾到,还请赎罪。”
黄三急忙回礼,道:“范先生不必如此客气,这里并无外人,先生直呼其名便好。”
范淮也不是迂腐之人,与黄三几次的接触下来,知道他这个人并不在乎什么名声地位,索性便喊起了黄三。
“之前一事还未和先生言谢,今日正好得见,在此谢过先生。”
“哎,说这话就见外了不是,再说那日是徐征助你,老夫只是提了点意见,算不得什么。”
黄三对范淮印象极好,这位晋国文坛之圣并不像其他穿越小说文中写的那般持物自傲,目中无人,反而对待身旁的人彬彬有礼,从不以身份压人。
“您近几日在忙什么。”范淮问道。
黄三一笑,道:“府中闲杂乱事罢了,大多时间都是在城中乱游,您是找我有事?”
范淮一摇头,道:“并无他事,老夫只是想问问,您除了《水调歌头》和《琵琶行》之外,可还有其他著作?”
黄三一脸惭愧之色,水调歌头是自己抄人家苏轼的,琵琶行是改编白居易的,要提其他著作,上学时写的八百字作文算不算。
“我与您不同,腹中墨水实在有限,那两首诗词不过是机缘凑巧,随便吟诵来的,先生可切勿当真。”
“此言差矣,那两首诗词我拜读不下数遍,尤其是那篇水调歌头,更是让老夫折服,扪心自问就是老夫读了这么多年书,亦不能写出如此叹为惊人的诗作,您怎么能如此的菲薄自己呢。”
黄三见范淮一脸严肃,不禁的挠了挠头,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方式和这位文学大家解释。
一个人可以没皮没脸,但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一狠心道:“先生与我,您作何比较。”
范淮一缕白花花的胡须,诚恳道:“老夫自问不如。”
“错,先生此言大错。”黄三严肃道:“先生自小习文,阅尽天下文章,天下谁人不知先生才名,而您却以两篇诗歌,说您不如我,这未免有些太过以偏概全了。”
“当今注文解惑您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做人行事您更是不知比寻常读书人高出多少境界,上次旗袍一事足见您眼见胸怀,先生才学已让吾辈望尘莫及,更不谈提超越,您历尽半生所写的《论学》帮助多少才子明辨事理,疑惑解答,而我,不过就是写了两篇诗歌罢了。”
黄三之所以如此愤慨,是因为见到了太多人用着现代目光批评古人的事情了,所处于不同的时代眼界胸怀自然有所不同。
黄三的一番话算是点醒了范淮,他欣赏的看着眼前这位年少的王爷,这番愤慨激昂的样子让他想到了黄三的祖父,当年先帝在金陵与自己谈论文学之时,不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