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晞,”尧矢让尧黎晞站过来,“给华院长说说吧。”
“是的,爷爷,”尧黎晞轻轻鞠躬,“华院长,黎晞打搅了。”
“哪里,哪里,”华永欧满脸堆笑,“可有何要求?”华永欧本就戴着眼镜的小眼已是一条缝。
“不敢有求,只是……”
“欸!我华永欧是有求必应,你说吧。”
“不知学院中是否有阁楼?”尧黎晞问。
“有有有,”华永欧连忙拿出住宿册,翻阅着,“学院之中啊,这都是两人一起住,或集宿楼,或矮房,这阁楼,一个人住着未免有些大了,何况年久失……”
“华校长,”尧黎晞打断了他,“我喜欢清净的环境。”
“这样……”华永欧从抽屉里拿出钥匙,看的出来,这钥匙已经有些年月,锈迹斑斑。
“这个阁楼啊,有些年久,住的时候对于木器一类,得小心一点。”华永欧吩咐。
“那是自然,谢谢华院长。”尧黎晞拿着钥匙。
“晓事,晓事,”华永欧口音突来,“你照着这儿楼下的路牌,去那个擎苍路以南最里走,有个小湖,湖旁便是小楼了。”
“那我们就先行走了。”尧矢起身。
“尧老慢走。”华永欧也站起身。
“不必送了,我们自去阁楼。”说罢,尧矢一行人也便出了院长楼。
“便是这里了。”尧黎晞抬头一望,清雪阁三字已经有些看不清,蒙着厚厚的灰尘。
“进去叫他们给你收拾一下。”尧矢走了进去。
阁楼里自是很整洁,只是灰尘有点儿多,尧黎晞随身带了自己的印花茶具,上楼一看,椅子床具都也还好。
“擦擦灰尘,”尧矢看了一眼,“将我带的缕丝金帛被给黎晞铺好。”
“爷爷如何买到这……”尧黎晞有些吃惊。这被子是皇室御用织工所作,极尽奢华与舒适,传闻全国除了皇室,传出来的便只有一套。
“起初我买下,是想待你婚时与你,”尧矢摸摸自己下巴的白胡,“此时亦是一般。”
“爷爷未免有些太偏爱孙儿,”尧黎晞看着被子,“这样总是不好的。”
“无事,”尧矢看下人收拾好了,“这样我便先走了。”
“爷爷不必太过在虑我,这些年蒙您教诲,我也懂得了很多。”
“那边最好,”尧矢转身,挥挥衣袖,“不必送了,我自回去。”
待到尧矢走后,阁楼只剩下尧黎晞一人,略显孤独。他沏上一壶茉莉花茶,微微品味其中清甜。午时的微阳爬上他的手指,一丝温暖来入,坐在木椅上的尧黎晞感到很是惬意。
“尧黎晞?”楼下有人叫他。
“谁?”
“请随我快到学院中心广场。”
“好的,来了,”尧黎晞一下楼,映入视线便是一个长发垂肩的女子。白条纹长衫,黑色的领边和袖边,精致剪裁,显得小巧玲珑,圆领露出漂亮的锁骨。黑色的迷你短裤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一双黑色短靴简约大方。左手手腕上是一连串的细小红圈圈手镯,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光泽。头发蓬松及肩,雪白的耳垂挂着两个银白环状耳环。只是化了淡妆,嘴唇上涂了淡粉唇彩,卷翘的眼睫毛忽闪忽闪,暗红的眼眸散发着妖冶。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点儿也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