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韩雪娜都傻了眼,我们费尽心思想要出去,哪知道竟然这么容易?不过貌似我刚才打的地方硬度比起其他地方比较柔软,哈,看来天无绝人之路,我运气太好了。
我和韩雪娜急忙转身走上楼道,我们刚走,那扇吊门又再次掉了下来。我们不由捏出了一把冷汗,还好走得快,不然有可能被当场轧死都说不定。
这条楼道很长,我们跑了很久,现在走起来都摇摇晃晃,很有可能下一瞬间我们就倒了下来,短时间内就再也无法爬起。我们相互搀扶着终于走出了这条楼道。
眼前是由多根参天石柱所支撑而成的大厅,长宽足有数百米。而前方的景象更是让我们触目惊心,只见一群身穿铁甲,手拿长剑,骑着匹匹高头骷髅大马的骑士正包围着什么。
透过骑士之间的空隙,我隐约可以看到被困住的是两个人,这样的话,不用亲自去探明,我也可以猜到被困住的到底是谁。怪不得帕克这么长都不来救我们,原来是被困在这里啊。
我拉着韩雪娜蹑手蹑脚地朝着一根石柱走去,我们小心翼翼地贴身在石柱后,然后开始打探着具体的情况。
那群骑士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并没有立即动手,只是在相互交头接耳。看着这样的情况,我可以断定,这群骑士必然是有着自我意识的灵魂,不是单纯的杀戮机器。
这时,我听到伍子胥愤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拦着我的去路,还攻击我?我是吴国的军马统帅伍子胥,你们是奉谁的命令阻拦我?”
一个看上去比其他骑士都高几分的家伙骑着马上前道:“不好意思,伍元帅,这是我王阖闾的命令。任何踏入这神圣领地的东西,都将杀无赦。”
伍子胥显然脸色并不好看,他吹胡子瞪眼道:“胡说八道。吴王殿下当年亲口说的事,允许我去见他。作为他的护卫队队长,难道你会不知道此事吗?”
骑士队长面无表情道:“对不起,元帅。最近阖闾殿下亲口对我说,不管是任何人,任何物,只要进入这殿下安寝的神圣领地,必将格杀勿论。”
帕克持着双手重剑,一步不离的护在伍子胥身旁,双眼盯着四周,以防对方突然暴动。
伍子胥不由苦笑道:“兄弟,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不是叫你们离开的吗?现在,恐怕想走也走不掉了,都怪我,连累了你。”
帕克眼神坚定道:“兄弟你不用多说了,现在的情况是即使我们想走也走不掉了。你有所不知,这古墓人似乎有一位神秘人物特意和我们过不去,我家小主人和那位女孩也被困住通道的尽头。”
伍子胥眼中光芒连闪,他转头对那骑士队长道:“护卫队长,请你赶快让开,阖闾殿下可能被不明人物胁迫,要是我们不快点为他护驾的话,那事态可能会更加的严重。”
骑士队长大怒,他抽出要中长剑,愤声道:“伍子胥,吾王对你不薄,你竟然敢如此诬蔑吾王。难道不怕被阖闾殿下降罪于你,让你魂魄消失于虚无吗。”
伍子胥也大怒,他腰中长剑指向骑士队长的鼻尖,厉声道:“你知道作为阖闾殿下护卫队的职责吗,那就是当殿下陷于危机之中,即使拼了性命也要确保他安全。可你现在在做什么?要是让我救出阖闾殿下的话,我看到底谁永劫不复。”
骑士队长脸色一变,他手下那些骑士也各个面露疑惑之色,伍子胥的话可是十分有份量的。作为常年护卫于阖闾身边的他们,自然是认识伍子胥的。伍子胥是谁?那可是献计给当初还是王子的阖闾,让阖闾登上王位,并且辅佐他成就春秋霸业的不世奇才,连夫差都要恭敬的道一声相父。
所有的骑士都犹豫了,甚至开始怀疑起来。骑士队长暗想:“殿下最近几天里确实十分的反常,难道真如元帅所说的被人胁迫吗?”他越想头越痛,双方因此陷入了僵持的阶段。
这时,大厅中突然传来了一记洪亮的声响:“快将逆贼伍子胥速速拿下,他想吸收我的灵魂,并且将在人间掀起一场巨浪。”
双方的面色同时大变,骑士们脸上出现的则是坚定的神情,而伍子胥脸上出现的则是震惊的,不敢置信的神情,他虽然知道其中定然有诈,可是听到此言时,他仍然感到头脑一阵晕眩,千年之后,当再听到吴王阖闾的声音,所听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骑士队长一马当先的高举着长剑,高喊口号道:“保卫吴王殿下,铲除逆贼伍子胥。”他身后的骑士也紧跟着齐声喊着,声音孔武有力,顿时传遍了整个大厅。
骑士们迅速排成了一个三角阵形,将伍子胥和帕克两人困于阵中。骑士队长率先驰马向两人冲去,他身后的一排骑士也紧跟着冲了过去。
虽然这一排只有仅仅三十余人,可都是些久经沙场的老将,气势完全不弱于千军万马。伍子胥暗叫坏了,这些骑士的冲击力他是知道的,若是单单只有两三个人的话,他还能应付,十个也是他的极限。可偏偏有3排100多人,那他岂不是必死无疑了啊。现在,可能创造奇迹的,也就只有帕克了。可是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已经微微的喘息声,伍子胥紧紧地皱着眉头,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愧疚。
帕克突然上前一步,不屑地望了那个冲过来的骑士队长一眼。他暗暗地运起灵魂灼烧,顿时骑士队长惨叫了一声,从马上翻了下来。帕克疾步如电,快速地提起骑士队长,提着对方的手则燃着白色的火焰,他一把将对方举到空中,厉声喝道:“你们队长在我手里,全部给我停下。”
伍子胥黯然的摇了下头,擒贼先擒王这话虽然不错,可骑士队长毕竟不是王,那群骑士可是直接听从阖闾的,即使自己的队长被抓,也无关大局,公事必将公办。
见到自己的威胁竟然不起作用,帕克暗暗心惊,他没有想到对方的作风竟如此严厉。连番的灵力耗费,现在的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外表的轻松,只是掩饰而已。
我虽然修为低微,可是也明白帕克快要来极限了。我哭丧着脸,刚还觉得本人命大福大,可是现在是我们心目中的神的帕克马上就要倒塌,我们还能依靠谁啊?靠我吗?我不行,我连连摇头。
韩雪娜似乎看到了我的异样,她拧了我胳膊一把,神色坚定道:“别气馁,我相信你。你曾经救过我一次,我相信你这次仍然能救我。”
可是性质不同啊,上次的危险指数比起这个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啊。可是看着韩雪娜对我坚定的目光,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只得硬着头皮道:“恩,我会努力把你救出去的。”
韩雪娜微笑了一下,蓦地凑到我面前,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接着她害羞道:“不要另我失望哦。”
我不明所以地擦了下脸颊,本来想说好臭的,可是一股异样的情绪油然而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我只感到此刻浑身充满了力量。
此时的我,豪气大发,一身的疲惫扫荡而空,浑身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我的信心澎湃,上升到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我脑海中已经没有了恐惧这个词。我只知道,帕克需要我,韩雪娜需要我,即使伍子胥也需要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我面前死去。
颈上的龙凤血泪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心意,蓦地散发出了柔和的蓝光,温暖了我全身。我仰天尖啸了一声,在韩雪娜不解以及惊讶的目光中大步走向骑士三角阵形。
韩雪娜不禁郁闷了,刚才只是鼓励我一下,想缓和一下气氛以及提升下士气,哪知道我竟然不知好歹的大叫,还明目张胆的走出去送死,这下可真完了。她黯然的想道:看来我要在孤单中死去了。
冲锋中的战马顿时受到了惊吓,那些骑士竟有些控制不住的迹象,不由大惊,他们纷纷喊道:“敌袭,敌袭,大家小心。”可是他们已经停止不了冲向帕克势头。
帕克见我不知死活的出来,不由心中大惊,暗暗责备我的冒失。他大吼一声,将手中的骑士队长用力抛向了那群冲过来的骑士,他的眼睛变得血红,他暗暗下定决心:除非我死,不然没有人能伤到他一根汗毛。
那被扔过去的骑士队长就像一个导火索,一个骑士刚刚接到他时,顿时浑身燃起了白色的火焰。痛苦不堪的他连同队长两人一起摔到了地上,战马由于受惊也轰然倒地。
他们不情地被后方紧跟而来的战马踏碎,可那些战马也染上了那白色的灵魂之火,顿时受惊,马上的骑士控制不住下,毫无办法的摔倒在了地上。
经过了这样的恶性循环,一轮冲锋下来,真正能到帕克面前的骑士不到20人。此时的帕克早已经杀红了眼,他双手重剑一斩,连人带马的将对方劈成两半。毕竟双方都是灵魂嘛,灵魂的相斗必有死伤。
伍子胥突然爽朗的大笑起来:“好,兄弟,哥哥今日和你一同作战。我一定要将幕后黑手给抓出来。”说完,他蓦地一个疾步上前,冲向一个骑士。伍子胥武艺精湛,作战起来更是勇武绝伦,没几下就将那个骑士放倒在地。
帕克和伍子胥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相信他们随着此次的战斗,定然能够结下深厚的友谊。
剩余的两排骑士面面相觑,先是队长莫明其妙的挂了,随后又是七八十位战友被那白色的火焰活活的烧死。那火焰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不禁露出骇然的神色。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先把他小孩给我抓住。”洪亮的声音再次想起,想必这个所谓的阖闾一定时刻关注着这里的情况。
接到指令的骑士们眼中不禁露出狐疑的神色,可这毕竟是殿下的命令,他们不得不遵从。作为骑士,要去屈身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他们的内心之处都在流血,这还是平日里那个仁厚的吴王阖闾吗?
帕克大怒,作为一个光明骑士,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下三烂的事。堂堂吴王阖闾好歹曾经是一方霸主,竟然会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他的内心之处积蓄的愤怒完全爆发了。
白色的灵魂灼烧就向死神一般,向那些冲向我的骑士缠绕而去,不过片刻,所有的骑士都被沾染上了火焰。可那些骑士连哼都没哼,他们真的很想就这么倒下,可他们不甘心,他们相信吴王殿下只是暂时性的脑缺氧,做了这些错事。他们相信他们敬爱的吴王殿下一定会救他们于水生火热之中。
帕克见他们竟然如此悍不怕死,内心的慌乱更甚,此刻的他完全没有责备我的意思,将所有的一切都统统归罪于自己,他快如闪电地奔向我,企图在骑士们冲向我之前将我护到手。
我十分感激地看了帕克一眼,或许我真的不该来,现在的我真的是个累赘吧。可是,我既然敢站出来,那是因为我怀着无比的自信,我要向所有人证明,我并不是一个废物。
我眼神无比冰冷地瞧着前方冲锋而来的坐骑,只是将手抬起,冷冷地对着他们:“不要小看我,虽然我人小,但我志气并不大小。你们这群坏蛋,助纣为虐,全都给我下地狱吧!魂道之四地狱。”
骑士忽觉脑海莫名的一阵,原本站在前方的我突然变成了一片荒凉的白骨累累的死亡之地,火山的喷发,冰雪之地的寸步难行,刀山,剑雨,同类的疯狂相残。看到这些,他们简直就快崩溃了。
忽然,他们的精神一松,发觉四周变回了原样。不过面前的确是坚硬的墙面,他们顿时大惊,可是勒马却已经来不及了,纷纷华丽的撞墙,本来灵魂撞到墙是没什么,可是后面的马和人撞到前面的身上,那岂不就是死伤惨重了,顿时,两百号人马相继扑街,重则死翘翘,轻则浑身脱架,反正那200来号人马能够站起来的不足一人。
帕克抱着我,面露喜悦之色,他责怪道:“好小子,谁叫你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出来的啊?”他又欣喜道:“你的实力怎么突然提升了这么多啊,魂道之四竟然能够影响这么多人,按照你原本的实力,最多只能影响三个人啊。”
我憨厚地笑道:“不好意思,因为我是天才,哇哈哈哈。”
帕克没好气地将我放了下来,调侃道:“是不是口渴了,要不要喝娃哈哈?”突然他面色一变,蓦地蹲倒在地,单手努力地支撑着地面。
我吓坏了,急忙扶住他,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我小小年纪,受不了这么多的惊吓的。”
韩雪娜和伍子胥也跑了上来探查,伍子胥愧疚道:“帕克兄弟到了极限了,再不休息的话对灵魂也有损害,挨,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啊。”说完,他似乎有些苍老的面容流下了两行清泪。
帕克无奈的笑道:“对不起,我,我不行了,森子,还有个办法能够活命,那就是用龙凤血泪的力量,虽然要折损你的寿命,但毕竟比死在这里好啊。”
伍子胥听到后,毫不犹豫道:“小兄弟,如果有那个东西,快用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不用管我,我是一定要留在这里了。”
我苦笑道:“可是我不会用啊。”
帕克喘息道:“不,它既然戴在你身上,那不就是认定了你是主人,既然如此,你只要用精神好好感受它,那么你一定能够悟到什么的?”
“好,我试试。”我刚说完这句话,帕克两眼一翻,已经晕了过去。我难得看见他的睡相,还真是难看。
我抚摸着颈上的项链,眉头紧缩,准备像帕克所说的那样好好感受一番,可是感受了半天都没感受出什么。
这时,洪亮的声音再次想起:“小子,你很有趣啊,我想见你,你快给我过来。”
我十分讨厌这声音浑厚的家伙:“我才不过来了,有本事你给我过来啊。怎么,怕我啦,你这个缩头乌龟王八蛋。”反正今天能够活命的机会无限接近于零,我也没什么顾忌。
阖闾怒道:“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高贵的身份又岂能亲自来见你这乡巴佬一样的小子。”
伍子胥突然发问:“你绝对不是阖闾,你到底是谁。你能够模仿的了他的声音,难道就能模仿得了他的身形外貌吗?”
“切。”阖闾不屑道:“伍子胥,你竟然敢质疑本王的身份,果真是个乱臣贼子。真亏我生前如此信任你,我伟大的吴国基业全部毁于你手。哼,别跟我说夫差的不是,我可是给你教育夫差的权利的。夫差最后的堕落,很大程度上是你管教不严,你死于他手,那是咎由自取。”
伍子胥犹如五雷轰顶,半响说不出话来。是啊,很大程度上是自己的不是,虽然百般像夫差进谏,可是那小子为什么就不听我话呢。难道真的是我的错吗?
望着呆若木鸡的伍子胥,我一怔,这家伙怎么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啊,不要给我做傻事啊。我于是厉声喝道:“阖闾,你个老妖怪,不要在这里乱放屁。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胁迫小孩,不顾手下死活,有什么样的乌龟老爸就有什么样的乌龟儿子。”
阖闾大怒:“你这小混蛋,我一定要把你剁成肉酱喂狗。”他话音刚落,我们正前方的墙面突然打开了,一股冰凉的雾气飘出,也不知道是什么。
“小子,你要是不想你同伴死的话,就给我进来。我可是有千百种方法置你们于死地的。”阖闾突然冷静道。
我一时有些气短,对于他所说的,我倒是毫不犹豫的相信的。我坚定的朝伍子胥和韩雪娜望了一眼,哪知伍子胥突然浑身瑟瑟发抖。我和韩雪娜却没事,难道那雾气果然有问题?
我不知道那雾气是什么效果,从怀中向伍子胥贴了一张封灵符,他立即进入了符中。随即又如法炮制将帕克也封入符中,相信他们在里面应该相当安全。
我望了那散发雾气的门口一眼,对韩雪娜道:“你在这里等着,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韩雪娜眼含热泪,坚定地点了下头,目送着我一步步地进入了门内。
眼前是朦胧的一片,我四周弥漫的都是雾气,我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但从我脚下发出的水声,以及湿润感,这里应该是个十分潮湿的地方。
我的鞋子此时已经全湿了,看来地上的积水也十分严重,此时都漫到我的脚踝了。要是前方还要深的话,那我岂不是要淹了啊?好在继续向前走,积水并没有加深的迹象,始终在我脚踝附近徘徊。
不过,我始终都是全副武装的,防寒符,防水符,防毒符,各类防御的灵符可是一应俱全。只可惜,没有什么防物理符,要是来一个冷箭的话,我的小命肯定不饱了。
方才施了一个小小的诡计,就搞定了二百来号人马,现在的我,信心空前高涨。管他幕后黑手是谁,我都不放在眼里。我脑海中都在幻想着等会怎么样先把阖闾这老头衣衫给扒了,再把他胡子给拔光,有条件的话把他剃成光头,谁叫他这么混帐呢。
“哦?”暗处的阖闾发出一记惊讶之声:“小子,为什么你能在这霜寒之气内行走呢?这雾气可是专门来对付灵魂的啊,更别说是人类。看来你身上宝贝不少啊。”
阖闾的声音很缥缈,我无法定位他的方向,果然是只人老成精的老狐狸。不过也正如伍子胥所说,现在出现的这个所谓的阖闾未必就是本人,我情愿相信幕后黑手一说。
我向前走了几步,一副不屑的神色:“你这冒牌货,少来给我装蒜。你即使真的是阖闾,也只是个傀儡而已,有种给我出来,让我看看你长得是什么怪模怪样的。只会躲在雾中,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缩头乌龟。”
阖闾勃然大怒:“臭小子,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碰你,你不要太嚣张了。”他语气平缓了一下道:“你要想见我,只要继续往前走就行了。”说完,声响就消失了。
我带着疑惑继续向前走着,为什么那家伙非要我去见他,而他不来见我,难道还真的是身为王的臭架子气吗?或许,你不来见我,是没办法从里面走出来也说不定。
我于是大声问道:“喂,老头,你是不是不能走出来啊,如果不能的话,我就不来了啊。”
阖闾低哼一声:“小子,你很聪明嘛。实话告诉你,我确实无法出来。可是我仍有手下,而且,你的同伴已经被我抓住了,要想活命的话,只要老老实实的来这里,我如果心情好的话,就可以饶了你的性命。”
我心头一沉,握紧了拳头,咬紧了嘴唇。我心中将阖闾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遍,我现在所能想到的骂人的话也全部暗暗骂了一遍。
韩雪娜啊,我真是对不起你。将你带进来实在太危险,可是将你留在外面也不保险,现在的情况可谓十分被动。我只能暂时迁就他,看好机会找出幕后黑手,然后再胁迫那个黑手离开这个鬼地方,这是我能想的最好的办法了。
我继续向前走着,周围的雾气似乎有些淡薄了,之后更是渐渐的散开,我的四周终于清晰了起来。
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副宏伟的画面,我瞪目结舌地望着前方地上竖立着的千万把剑,剑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给了我很大的压力。而且,这件剑每一把的长度,宽窄,纹饰和颜色都有所不同,而且每一把几乎都价值不菲。我呆若木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这种场面直接可以把一个心理素质不是很高的人吓得当场尿裤子。
好在我自以为我心理承受能力还是蛮高的,呆了片刻,也就立即回过了神,我用艺术的眼光来欣赏它们,自然是不会害怕。
这千万把剑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阵,圆阵的中央坐立着一个满身戎甲之人,他满头苍发,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毫无疑问,此人定然就是阖闾。
阖闾身旁,树立着两把剑,这两把剑在众剑中显得尤为显眼,一黑一白,古朴的纹饰却丝毫不能掩饰它们散发的王者气概。我怎么样也想不通拥有这两把剑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人控制。
抛开这阖闾前面所作所为不讲,他盘腿而坐,浑身巍然的气概确实让我有一种景仰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更加断定了此人定然是被人控制住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剑阵,不时担忧地看着四周静立不动的剑,要是这些剑突然暴起的话,那我一定会被射成刺猬的。
我此时又想到了一些事,这阖闾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外加抓抓鬼的本事,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也就只有龙凤血泪了。我心下一凛,难道这幕后黑手是朝这龙凤血泪来的?那也不对啊,想要抢龙凤血泪的话,直接把我杀了了事,再夺走项链就可以了,何必搞得这么复杂啊。
“哼!”阖闾冷笑道:“小鬼,你刚才不是在本王眼底下很嚣张吗,现在怎么变成一副缩头乌龟了?”
我压住心头的怒火,边走近他边道:“韩雪娜在哪?”这万千把剑所组成的剑阵还真不是盖的,从最外围距离阖闾足有几百米的路,我要走近他还真要花点时间。
阖闾哈哈大笑道:“小鬼,你似乎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吧。本王曾经定下过一个规矩,想要见我的话,那就必须接受这剑阵的考验,你想要这么过来,还没这么容易。”他话音一落,剑阵中所有的剑都开始抖动了起来。
我大惊失色,这家伙难道为了取我性命,非要把我引入阵中,让我受到万剑穿心而死吗?这狗王还真够恶毒的,我怒道:“操控阖闾的家伙,你快给我滚出来。”
空气中除了剑抖动的声响,并没有其余的声音。看来那家伙真的铁定想让我这么死了,我现在脑袋都快炸了,这完全是一场实力不成对比的比试,我可不想死啊。
我快步地跑向阖闾,一定要等剑动起来之前先制住那个狗王。不过,要是幕后黑手真的是个变态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和阖闾一同变成刺猬了?我的眼神又瞟向那一黑一白的两把剑,瞧这阵势,这黑白双剑似乎是这万剑之王,制住它们的话有可能就能控制住这剑阵。抱着这种想法,我准备一搏。
我渐渐地靠近了阖闾,他的五官也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他是一副十分威武的面庞,可是双眼的无神却验明了我的猜想。就在离万剑全部抽出地面的时候,我狠狠地用我的小拳头朝阖闾双眼砸去,这家伙竟然没有什么反应,被我打成了熊猫。
我喜出望外,看来这家伙还真的只是个傀儡,而且还是个只会说话不会打架的傀儡,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好办事多了,本来我想多欺负他几下的,可是看来这么多剑即将破地而起,急忙握住阖闾身旁的两把剑。
我以前似乎听过这由万剑搭成的吴王墓,似乎是由两把绝世名剑为首,叫专诸和鱼肠来着,名剑都是有灵气的,它们会由自己的意识来选择自己的主人,显然它们都是被什么限制住着被强制着行事。
我刚握住这两把剑时,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了我体内,我顿时痛得差点双手握不住剑,我咬了口牙,用尽全身的灵气和这两把剑的本源意识进行联系。
被控制住的两把剑果然是有联系的,当它们感觉到有一股陌生却充满善意的力量到来时,立即奋起,联合着这股力量冲破了限制。
我体内的痛楚顿时全部消失,两把剑似乎和我的身体连成了一体。望着那脱离地面,铺天盖地袭来的万剑,我下意识的提起双剑对准着那万剑,我有些惊讶,原本这两把剑我是一把都提不起来的。有谁看见过一个小孩子能够轻而易举地提起两把起码有几十斤重的剑。
但此刻在我手中的双剑似乎像没有了份量一样,我抬动的似乎只是我的双手而已。我怒视着天空中飞舞而来的万剑,怒喝道:“停!”万剑顿时像被定住了一般,然后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最近的一把离我只有半米不到,可以说,我刚才又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一阵拍掌声传来,随即,我的正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透明的人的轮廓,紧接着那轮廓越来越清晰。我惊讶的打量着对方,对方和我一样竟然只是一个孩子。
来者满头披肩长发,身材瘦弱,一脸邪恶的表情,眼中更是十分妖魅,拥有无穷的诱惑力。他的声音十分平稳:“你好有趣啊,是轩辕那混蛋和嫘祖那婊子的后人吗,似乎不是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轩辕身旁那个叫王的家伙的后人,那小子很可恶啊,拼着自己不要命都想封印我。”
我讶然地望着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
神秘小孩邪邪一笑道:“我是谁,你应该知道,我刚才的话语已经透露了,是你害怕的不可置信,还是什么?至于你么,我注意你已经很久了。”
“你是刑天?”我艰涩地吐出这两个字。
“没错,我就是刑天,你一直想找的,并且想杀的人。现在你已经找到我了,可是到底是谁杀谁那就是另一码事了。”刑天悠闲的道:“还有啊,我看你说到刑天这个名字似乎害怕的不得了,那就改换另一个称呼好了。我现在的名字叫李锦阳。”
你现在叫什么管我屁事啊,我只知道你是刑天,当然这话我都不敢说。现在我空前膨胀的信心一瞬间跌落到了谷底,我就算在自信,也无法打败眼前这人。他是谁?上古大神刑天。难道是人类所能够击败的吗。
我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满脸都是沮丧绝望之情,想不到出事未捷身先死这句话倒是印证到我头上来了。我有何面目去面对死去的祖父。
刑天看了我一眼,不屑道:”切,即使现在的我要杀你,也只是翻翻手掌这么简单。你给我听着,当初我有一个手下,不,那垃圾不算是什么手下,只是得了我一些好处的人。他莫明其妙地和我失去了联系,而且我还感到了一丝龙凤血泪的气息,我于是就不远万里地找到了你。”
我失神道:“这么说,你早就已经找到了我。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了我。”
刑天突然出手打了我一个耳光,他怒道:“我说过,要杀你早就杀你了。我是看你还有利用价值,就想晚一点杀你而已。”
我愣愣地摸着半边红肿的脸颊:“你还是现在就杀了我吧,我是不会给你办事的。”
刑天大笑道:“你真的能够这样吗?”他装作思考的样子:“哦,对了,你似乎有两个小相好,我算出她们长老后都是美女,不如将她们卖给人贩子进行调教,长大后定然能够卖个大钱。还有,你的父母似乎只是普通人,不知将他们抓起来后,天天给他们最严酷的刑罚,不知道他们能挨多久。”
我惊恐地望着他:“不,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这样也可以,只要给我办事就行了,当然我只是利用你而已,不会让你当我的手下,像你这样的家伙绝对不会忠心。”刑天理所当然道。
我痛苦地握紧了拳头,唇干舌燥道:“你要我办什么?”
刑天脸色一正:“你应该知道,东方出世的是我,而西方出世的是一个名叫撒旦的家伙。这个世界不能由两个人共同统治,因此,我需要你去铲除他。不要那么惊讶,现在的你不行,未免代表日后的你不行。”
他将头轻轻凑到我耳边道:“我现在没有杀你,而让你能够苟活些时日,或许在这些日子中你得到了什么奇遇,或许将来力量能够超越我也说不定。不过,不论如何,你的下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在我手上。听着,我可以随时操纵你的生死。”
我呆若木鸡地听着这一切,而刑天的声音离我也越来越远:“我给你20年的时间,那个时候我一定要看见撒旦的人头出现在我面前。或许,必要的时候,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刑天走后,我颓然地坐在了地上,手中的专诸和鱼肠也没有了一丝的光彩,在刑天的面前,我们的力量显得太渺小了。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没有理由拒绝,现在的我,或者才是个傀儡。
悲伤的情绪在无边的蔓延,我倒在冰冷的地面,无力的望着漆黑的上方,或许我就像这上方一样,永远是片黑暗,而没有出头之日。
一手宽厚而有力的大手搭在了我瘦弱的肩上,我木然地转头望去,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对熊猫眼,换作平时我一定会哈哈大笑,可现在半天都没有兴致。如果他杀了我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孩子,不要难过,也不要绝望。你要相信你自己。”阖闾慈祥道:“你现在仍然活着,那还是有机会的,如果自暴自弃的话,那才是真的完了。”
我哭丧着脸道:“我说大伯啊,我现在就是不想自暴自弃也没用啊,没听到那个混蛋说他掌控着我的生死啊,我就算加倍努力的话,他只要不高兴起来,我随时都会死啊。我可以打包票,那家伙肯定对我的身体作了手脚,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阖闾抓住我肩膀的手逐渐松开,沉默不语着,他随即双眼一亮,十分镇定道:“那你还不如就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与其这么活着成为他的傀儡,还不如死了算了,这样或许还可以少害些人。”
我愕然,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不过,我现在确实连死的心都有了,也对,与其刑天让我干坏事,我还不如自己了结。
我双手颤抖地握着鱼肠剑,渐渐递向自己的脖颈前,我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吗。横在颈前的剑迟迟不抹去,我的思想仍在作着激烈的斗争。我倒是情愿阖闾来推我一把,我实在不敢自己下手。
阖闾的眼神闪过复杂的神色,他十分不忍我就这么死去。他长叹一口气,其实他自己也该死,被刑天控制的那段时间里不知道做了些,那股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感受任何人精神上都会承受不住。
犹豫了良久,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死就死吧。我正准备将长剑抹向自己的脖子时,我突然觉得两手空空,我诧异地睁开了双眼,难道阖闾那老儿良心发现,不让我死吗?
“哼,真是一个没志气的小鬼!”伴随着一个冷酷的声音,我只觉身体中似乎进入了什么东西。我吃惊的发现,进入我身体的竟然是一只手。那只手十分轻易的从我肚子处穿透了我的身体。
我僵硬地抬起头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帅气俊朗的面庞,此人头戴铁盔,一副磷子甲,右手拿着一副大刀。最惊人的是,他额头上竟还有一只眼睛。
我愣愣地说不出话来,不知是彻底傻了还是什么,我竟然感觉不出丝毫痛楚。我身后的吴王阖闾也同样是一脸惊讶,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来者渐渐将手取回,他的两手指捏着一颗黑色的晶体。突然,他脸色一变,蓦地将我一脚踢开,连同身后的吴王阖闾一同飞了几十米。同时,那人手中的晶体突然爆炸,顿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将我震得头脑发昏。
硝烟弥漫过后,我可以看见几十米开外,那个人影仍然傲然地挺立着,似乎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我不禁暗暗心惊,刚才那爆炸的威力可是比手榴弹强多了,此人到底是谁。
不过那人虽然没有受伤,不过全身黑漆,英俊的小白脸丝毫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此刻显得狼狈不堪。
那人见自己的这副样子被我和阖闾看到了,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不过他仍是按耐住了这个冲动,心中唠叨道:“忍耐,忍耐,以大局为重,以大局为重。”
他朝四周看了一眼,随即大喝了一声,原本应该已经消失的雾气竟然又卷土重来,将那人围绕起来。没有几秒钟的时间,雾气再次散开,那人又恢复了刚来时的样子,全身看上去崭新崭新的。
我和阖闾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法术啊,灵道中似乎没有洗衣服洗澡的法术啊。要是能学到这招的话,那以后可以帮妈妈的大忙了,洗衣服几秒钟搞定。洗澡的话就不用淋浴器,而是用这个法术,几秒钟的时间,包管你全身香喷喷的,让人见了就想啃一口。
来者故作悠闲地走到愣愣发傻的我们面前,他指了指自己,问道:“知道本将是谁吗?”
我和阖闾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同时摇了摇头。
来者显得有些惊讶,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道:“什么?你们竟然连本将都不认识,我这么明显的外观,对了,似乎还好了什么!”他突然吹了一下口哨:“阿黄,你到哪里去溜达了?”
只听到由远至今传来了狗叫声,随即一只狗飞速地朝我们靠近,它的背上还骑着一个女孩。
我喜出望外道:“韩雪娜!”我突然全身放松了下来,小步朝她跑去。
韩雪娜微笑着从狗背上爬下来,能够被人骑的狗我见到的不多,像这种小黄狗被人骑,我更是闻所未闻。我不由好奇的打量了它几眼。那狗似乎不喜欢我看它,向我瞪了几眼。
“阿黄,你怎么能被人骑啊。”三眼男十分愤怒道:“你好歹是天庭的神犬,还有个大名鼎鼎的名字。你这样被人骑实在是太shi身份了,我罚你一小时不许吭声。”
那黄狗不满地哼了几声,满脸委屈之情,泪汪汪的大眼睛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你难道是二郎神杨戬?”阖闾惊讶道。
二郎神不满地望了他一眼:“老头,注意你的口气,杨戬也是你能直呼的吗?”
我望着那只黄狗,恍然大悟道:“哦,原来这狗就是哮天犬啊!”
哮天犬不满地朝我怒吼,二郎神看了它一眼,随即代表它向我抗议道:“小子,我的神犬可是在仙界大有地位的存在,你应该尊称它为哮天神将,懂了吗?”
我不情愿地重复了一句:“哦,知道了,哮天神将大人。”随即我满脸希冀地望着二郎神:“二郎神大人,你神通广大,请帮我检查一下我的身体,我被刑天那坏蛋暗算,他肯定在我身体里作了手脚。”
二郎神不屑道:“刑天也需要暗算你吗?”随即他面色一缓:“你放心吧,我刚才已经帮你把他的那些小伎俩去除了。好在他还没回复全部实力,不然恐怕很难帮你。”他脸色一正:“哼,刑天此次恐怕插翼难飞了,仙界的四大神将,连同我的梅山六兄弟一同截住了他,这个状态的他还能往哪跑?”
我顿时如释重担,长舒了一口气,哈,刑天,我看你还嚣张,等会我一定要亲自去见下你那可怜样。
恢复正常的我随即想起了正事,将灵符中的伍子胥和帕克全部放了出来,帕克仍然出于昏迷。而伍子胥望见阖闾后,两眼含泪,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然后找了个偏僻的角度叙旧去了。
虽然二郎神的人品实在不咋的,可是他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能使出我的绝技,拍马屁神功:“这个,二郎神哥哥,你实在太强了,想必刑天那小子和你相比,那就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还好您在天有眼,看见我这么个苦难的孩子,直接出手相援,您在仙界一定进过英雄榜,劳模榜,十大帅哥榜。”
二郎神显然也吃这一套,脸上一副飘飘然的表情。不过他又暗想:十大帅哥榜是绝对没什么问题的,可是其他榜不是在胡扯吗?不过,我喜欢听。
我见效果到了,也就采取进一步行动:“二朗哥哥,我这么崇拜你,你是不是要给我点什么礼物啊?”
二郎神警觉起来:“这臭小子小小年纪就这么坏,难道不知道我是有名的铁公鸡吗?”他正然道:“小兄弟,我实话和你说吧,这次是有人将你的行踪报给了天庭,我们才会派人前来救你,顺便消灭刑天,你应该感谢那个报信的人。”
我心头一紧:“那您知道是谁报的信?”
二郎神眉毛一扬道:“不晓得,知道这事的只有接到报道的原始天尊。他老人家要是不说的话,那谁也别想知道。”
我暗自忖道:“看来这原始天尊好像很厉害的模样,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拜访一下。顺便捞些好处。”
这边的事情解决后,我才想到韩雪娜,这小丫头现在看起来起色很好的样子,不过一定和我一样经历了一回大喜大悲。我问她:“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韩雪娜嘴唇蠕动了一下,一脸后怕的表情,她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道:“我本来在原地等你,后来从前面的门口出来了一个浑身黑衣的长发坏小子。他一看见我就说。”
“那混蛋说什么了?”我急道。
韩雪娜瞟了我一眼,小声说道:“他说你已经死了,叫我做他二奶,听爸爸说二奶是很不好的那种,就是比原配小的那种。似乎我爸他也想要一个。”
二郎神捂住嘴巴,顿感好笑,心想:原来他爸和我是同道中人啊,不过似乎是只敢想不敢做的那种。我可是将思想付诸于行动的人哦。”他一撇嘴道:“二奶很正常,我还有三奶,四奶呢。”
我顿时火了,大骂道:“那混蛋胡说些什么啊,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对了,他还对你说些什么!”我其实也连带二郎神一起骂,不过他肯定没听出来。
韩雪娜的小脸刷一下的红了,她害羞道:“那坏小子竟然对我。”
“对你怎么样了?”我和二郎神不约而同的问道。我可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可二郎神却是一脸坏笑的表情。
“他牵着我的手,说要和我去遨游。”说到这里,韩雪娜的声音就像蚊子一般轻。
我顿时放下了心,还好只是牵手,等下,我干吗这么担心她啊?对了,肯定是不想让我的好友被坏小子欺负,这是我长期保持的优良传统。二郎神却一脸失望的表情,喃喃道:“只是牵手吗,那还真是没意思。”哮天犬也十分配合的吼了几下,以表示不满。
这时二郎神突然脸色大变,大叫道:“糟了。”说完,如同一团疾风般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我们愣愣地相视一眼,不明所以。韩雪娜不解道:“那大哥哥怎么一下子走了啊,是不是不方便啊?”
我苦笑了一下,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刑天那混蛋还突围了不成?
这时阖闾和伍子胥似乎叙旧完了,两人说说笑笑地走了出来,还真亏他们,现在还能笑得出,我可是没这个本事。
阖闾十分欣喜地看了我一眼,他拍着我的肩膀:“小兄弟,现在的结局可谓是皆大欢喜啊,既消灭了一个大魔头,又促使了我和子胥的见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他沉吟了片刻,指着我脚边的两把剑:“这专诸和鱼肠陪伴了我半生,现在我已经没有了什么遗憾,不如就将此剑送给你吧,至于其余的万剑,你想要就要,不要的话就送给二郎神这位救命恩人吧。我们即将要飞升,我还想和伍子胥再单独静一下。”
伍子胥点头道:“小兄弟,我也没什么东西好送你。”他从他的手指摘下一枚戒指:“这枚戒指陪伴我一生,就送给你当作纪念品吧。”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渐渐远离了我们的视线。我心下不禁有些难过,我和伍子胥相处了两天,好歹也有些感情。
帕克仍像死猪一般的躺在地上,丝毫没有醒转的样子。这下我急了,我们怎么出去啊,帕克这么重难道还背他出去不成?
我此时老实地坐在凳子上,接受着母亲审讯般的目光,我能够感觉到面前坐的是怎么样一座火山,四周的空气仿佛在不断升高,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的恶劣,我率先发话:“妈妈,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大错特错了。”
母亲冷哼一声,狠狠的道:“我真的太纵容你了,现在都是星期一晚上了,你才刚回来,害我还向你班主任老师撒谎说你病假。”她眼圈都红了:“娜娜那里我被她后妈这个贱人骂得狗血淋头,这次是我们理亏,我也只能忍气吞声。”
“夫人,请息怒,这次的事情不同寻常,这也不能怪你家孩子。”二郎神此次打扮得十分绅士,乍一看,还真像一个上流社会的公子哥。
原来,将我们送回来的就是二郎神,他当时化作一阵疾风出去后,很快就又回来了。得到的消息确实很槽糕,刑天跑了。二郎神当时的脸色铁青,不时大发脾气。天庭对于此次的行动十分重视,不但派了四大天将,而且又让二郎神率领本部人马倾巢出击,理应可以将刑天擒来,哪知却还是让对方跑了。
好在拥有龙凤血泪的我没有死,这样的话仍是有一线希望存在。我当时也知道了为什么天庭这么看重我,终究还是把我当作一件利用的工具。因为只有龙凤血泪才可以封印刑天,而血泪则是有灵性的神器,它既然选择了我,其他人也无法用它。
想到我未来即使能够封印刑天的话,也免不了一死,我刚活跃起来的心情又跌落到谷底,连我们先祖王这样强大的祭司都无法逃脱动用超越神的力量所遭受的反噬,又何况是我这么个弱小的孩子。
母亲对于二郎神这人殊无好感,此人一进来就不断往她的胸口处瞄,要不是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她语气冷淡道:“多谢先生救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孩子,先生不知还有什么事相告。”
二郎神一愣,心中有些气恼:“这不是明显地逐客吗?我救了你家小孩,你这对我是什么态度啊。”嘴上却道:“只劳夫人能够好好照顾下这孩子,他是未来的栋梁之材。”他也不好意思说还要坐会儿,只好站起,作揖道:“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说完,转身就欲走出房门。
“等下!”母亲叫住了他。
二郎神心中一喜,难道那美少妇倾倒于我的魅力之中?他急忙回事客气的问道:“请问,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倾囊相助。”
“我有一个家人,他仍躺在床上不能醒转,请先生去探查一番。”母亲委婉道。
二郎神知道母亲所说的帕克,他微微有些皱眉道:“夫人,那位兄弟我先前就已经用神识扫描了一遍,恕我直言,那位兄弟体内灵气只出不进,这样下去的话十分危险,好在他心中有一个虔诚的信念,他方能支撑到现在。”
我和母亲同时大惊,这二郎神怎么刚才不说?要是我们不问的话,那帕克岂不是很危险了。
母亲急忙求道:“现在,您发发慈悲,救救我的家人吧。”
我望了母亲一眼,眼圈不由有些红了,母亲为了帕克竟然如此忍气吞声地对二郎神说话,要是二郎神不答应的话,我只好用我的死活来威胁他了。”
二郎神心中暗叹,要是这帕克是神或者是人也就罢了,却偏偏是鬼,这属性完全不相干。他原本利用治疗为借口占母亲便宜的算盘也就落空了,他只得道:“你有所不知,这位兄弟是位灵魂,想要救治他的话,只有两个办法,第一是把他带到地界,寻求阎罗王等高人救助。第二就相对简单点,就是把他带到一个虔诚的地方,让他的心灵得到净化,这样实力就会回来了。我建议你们选第二种方法,这个虔诚的地方,寺院啊什么的都可以。”
二郎神又对我道:“小兄弟,你一定要好好修炼,原本我们想带你去天庭快速增长实力的,可是原始天尊说万物顺其自然,并且还让我们不要派人保护你,所以你一切都要小心了,千万别死啊。”然后他又对母亲道:“告辞,我们后会有期。”说完,走出了房门。
母亲啐了一口,嘀咕道:“谁要和你后会有期啊。”
母亲看了我一眼,心头一软,叹口气道:“你先休息吧,帕克是一定要救的,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父亲了,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我一声不吭地回到了我的卧室,看着床上昏迷的帕克,我心中有种想哭的感觉,要不是因为我太弱的话,根本不会连累这么多人,我真的很想变强啊!
我睡在他边上,望着天花板,思维一片混乱。或许是因为我太累的缘故,我很快就睡着了。
在梦中,我在一个花园里看见了在打太极拳的祖父。我欣喜地跑上去抱住他的双腿,他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我这辈子最欣慰的事就是有了你这么个孙子,记住,为什么你现在满脸疲累?现在的你就已经这么累了吗,你才只有7岁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不停流着泪水,泪水很快浸湿了祖父的裤子。
祖父叹气道:“你的路途仍然很漫长,爷爷想和你说的是,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不是常常自诩为天才吗?爷爷觉得你确实是,爷爷学会灵道之六的时候可是十岁,你在六岁时就已经学会。而且我花的功夫可比你多的多。”
我双眼一亮,似乎受到了什么启发。
祖父望着我黯然无神的双眼中突然迸发出的火苗,不由欣慰的点了下头:“记住,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将来你的实力只要能够超越神,就能活下去。为了这个目标,你一定要不断奋斗啊。”随后,我所在的世界突然坍塌了。
我蓦然惊醒,出了一身冷汗,我望了下窗外,一片漆黑,看来夜已经很深了。
“终于醒了哦?”父亲浑厚的声音传入了我耳中,我一惊,转头望向他,他竟然就坐在我的床边,他的双眼在黑夜中犹如饿狼一般闪亮。
“爸爸,你一直在这里等我醒过来,为什么不把我叫醒?”我疑惑道。
“因为你累了,我不忍心将你叫醒。”父亲憨厚的笑道。
我鼻子一下子酸了,感动地又想哭:“爸爸你真好。”
父亲突然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傻子,我怎么可能傻到坐在你床边这么久,只不过我出来撒尿的时候,顺便来看看你而已。”
我一下子恼怒起来,锤了他一拳:“你个老没正经的。”
父亲怒道:“臭小子,几天不见,翅膀硬起来啦。竟然对我这么说话,你给我去死吧。”说完,他一掌拍向我的头皮。
我吓了一跳,刚才大脑缺氧,竟然忘了父亲的威摄力,这下怎么死都不知道了。我闭着眼睛,准备受这一掌五雷轰顶时,父亲突然哼了一声:“算了,看你精神不佳,就不欺负你了,我来只是和你商量明天去所谓虔诚的地方的事。”
我试探性的问道:“那父亲大人决定去哪?”
父亲笑道:“正好我明天办公去河南,你和我一同去吧,河南正好有个少林寺,就去那,怎么样,够虔诚吧。”
我一喜:“少林寺,那里一定很好玩吧。”
父亲怒道:“好玩个屁,我们是去救人的,不是去玩的。还有,你个浑小子别给我乱跑,这次要是再去什么鬼地方的话,神仙也救不了你。”说完,他拂袖走出了房门。
此时我的心情异常的平静,已经死去的心,再次复活了。方才一定是祖父托梦给我,给我指了一条明路,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因此,我一定要加倍努力,实力超过神。恩,超过神后的第一件事是做什么?就先拿二郎神开刀吧,随叫我看他不爽呢。
我再次躺了下来,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了,我坚定地望了身旁的帕克一眼,放心好了,一定会救醒你的。
第二天清晨,我接到了个意外的电话,是韩雪娜的,印象中她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给我。这次是母亲接的电话,她以玩味的表情瞄了我一眼,随即将电话递给了我。
我被瞧得浑身不自在,尴尬地接过了话筒:“喂,韩雪娜啊,我猜你昨晚肯定一夜未宿,还是去睡觉吧。”
电话那头长久没有声音,我不禁有些不耐烦道:“你干吗不说话啊,我这段时间很忙,帕克现在状况很不好。”我缓和了下语气:“我知道昨天的经历可能留给你很深的创伤,我又何曾不是呢,觉得害怕的话就去狠狠揍你后妈一顿,将恐惧化为愤怒,狠狠击向你的发泄物品。”
电话那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看是我被我妈揍还差不多。”随即韩雪娜正然道:“对不起,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什。?”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离开了,不会吧?”
“我们今天下午就要搬走了,谢谢你这近一年来的照顾。”韩雪娜的语气十分低落。我心头一沉,隐隐约约觉得她家的搬迁可能和昨天的事有关,说得确切点,因为我的过失,她才会搬家。
我沉默了良久,才吐出几个字:“我想去送送你。”
“用不着了,你不是很忙吗,我们以后可能会见不着了,我想说的是,真的很谢谢你。”韩雪娜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等着,我去找你。”我急忙说道。
“不用了,我们不欢迎你。”一个似曾听过的男声道,而后这个男人似乎还在训斥韩雪娜:“谁叫你偷偷打电话的?”
“对于我没有照顾好你的女儿,我感到很抱歉。”不用猜,就知道这人肯定是韩雪娜的爸,我对他的印象还是蛮好的,因为我真诚的道歉道。
“不是这个原因,我只知道我女儿和你呆在一起很危险,因为你不是普通人,但我希望我女儿是个普通人。”说完,韩雪娜的父亲就将话筒挂断了。
我当时就愣住了,难道韩雪娜还将我的事告诉给了她的父亲,她当时不是信誓坦坦的要替我保密的吗?我心中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她昨晚回去得那么晚,肯定很难解释清楚,将我出卖要在所难免。不过有必要为了这个原因搬家吗,换个学校也就够了。看来今后真的很难见到她了,我再次受到了打击。
父亲此时从卧室中走了出来,打扮得十分光鲜,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难道他昨晚还真的坐在我床边很久,以他的个性应该不会这么做的吧。
“娜娜和你说了什么?”母亲很平常的问道。
“她说她要搬家,来和我道别的,仅此而已。”我也很自然的回答道。
母亲端早餐的动作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她诧异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她随即露出懊悔的表情:“都是我的错,我应该管好你们的。”
父亲一边系着领带一边无谓道:“肯定是那浑小子魅力不够大,把人家姑娘家吓跑了,韩雪娜这丫头我见过,长得冰雪聪明,我本来想当童养媳对待的,哪知道臭小子不争气,唉,真是可惜了。”
“你给我闭嘴。”我和母亲同时道,只不过我是在心里说而已。父亲的语气可完全没有在意的样子,难道他已经到了波澜不惊的地步?
父亲一吓,他最怕我母亲了,只得嬉皮笑脸道:“老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要赶紧将帕克治好,因此先吃饭吧。”
母亲白了他一眼,将早餐端到了餐桌上,我们匆匆用了早餐之后。我将帕克封入灵符内,我再次检查了一遍,他体内的灵气越来越稀疏了,我估计撑不过10天,因此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才是。
这次为了挽救帕克,我们可谓是全家动员。父亲大人神通广大,他昨天回家的时候就已经搞到了三张机票,我们直接开车从苏州来到上海的虹桥机场,作为国际化的大机场,它一直是上海空港的代名词。旅客的吞吐量也接近了千万人次。
父亲似乎在这里很熟的样子,我们被接入候机楼的贵宾厅休息,里面提供了饮料,上网,登机提醒的服务。在这里,我们竟然意外的遇见韩雪娜一家。
双方相见后,全部尴尬不已。还是父亲最先反映过来,他友好的伸出手来,对韩雪娜的父亲道:“韩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记得上次一别,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了。”父亲确实有这么多日子没见过韩先生了,一般来说,两人可能相见的地方,也只有在学校的家长会。可父亲也只有在我入学那天去过学校,其他家长会什么的,都是我妈去的。
韩先生犹豫了片刻,仍是伸出了手来。两人握过手后,又不知道说什么了。父亲一看没办法,只好道:“对于昨日的事,我们十分抱歉。还有。”他凑到韩先生耳旁道:“令夫人似乎对我们很有敌意啊,我怕我内人与她一言不合要打起来。”
韩先生一愣,随即转过头去,他不禁哭笑不得起来。只见我母亲和韩雪娜的母亲相互瞪视着,像发了怒的母鸡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大打出手。
韩先生也小声凑到我父亲耳边,为难道:“王先生,我家的母老虎可是十分厉害的啊,我是劝不动的。”
父亲叹了口气:“想不到你我都是惧内的人啊。”随即他正然道:“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
韩先生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父亲,低声道:“你应该清楚,我不想我女儿受到伤害,自从因为你儿子的缘故让她的能力觉醒后,我就意识到事情不妙了。我只想让她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而已。”说完,他转头拉着他即将爆发的夫人,匆匆地走到了远处。
韩雪娜也十分自觉地跟了过去,我和她刚才都相互不敢正视对方,我真的很想和她说声再见,可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父亲走到我身边苦笑道:“看来那小丫头这次搬家搬的远了,恐怕不会在呆在国内了。”
我默然不语,只是静静地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母亲悄悄地来到我身边,柔声道:“不去道别吗?”
我摇了摇头:“我害怕,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不知为什么,我现在见到她就伤心,与其相见,还不如不见。”
母亲莞尔道:“你小小年纪怎么会说这种话啊,不过这话从你嘴中说不出来实在太搞笑了。”
我白了她一眼,默默地喝着饮料,可眼角总是不自觉地瞄向韩雪娜那边。同样的,韩雪娜也不时地注视着我,当我们偶尔四目相对的时候,都不由面色一红,随即超快地转回了头。
思考了良久,我鼓足了勇气,还是去道别吧,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这时,韩雪娜的父亲突然站了起来,拉着韩雪娜向贵宾厅门外走去。
母亲笑道:“韩先生真是个好人,他在给你机会呢。”
我豁然醒悟,急忙站起身来,不过看见韩雪娜的母亲不时警惕地望向这边,不由心中暗暗打鼓。这女人还真细心啊,我这么出去的话,会不会被她察觉到有古怪呢。
父亲此时及时出马,他端起了一个酒杯,向韩雪娜的母亲快速地走去:“LADY,我们来喝一杯吧,您的美艳与这红酒十分相配。”
我和母亲都想吐,好在我知道父亲只是在装戏而已,趁着韩雪娜母亲的注意力被吸引的刹那,我小步溜出了贵宾厅。
门外的一根大柱前,韩雪娜正一个人愣愣地站着。我走上前去,疑惑道:“你父亲呢?”
韩雪娜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说他去撒尿,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我不由觉得好笑,韩先生肯定就在这附近,他这个理由编的太烂了。
我挠了挠头道:“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韩雪娜微笑道:“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应该还会送我一样道别礼物留作纪念的。”
我愣道:“你怎么知道?”小丫头心思还是蛮敏捷的嘛。
韩雪娜没好气地锤了我一拳,随即柔声道:“原本呢,我是想要你的项链的,可是我知道那对你很重要。所以,我就换其他的,我要这个。”她指了下我手指上的戒指。
“没问题。”我毫不犹豫地将我手指上的戒指摘下,亲手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伍子胥啊,真是对不起了,原本你留给我的东西,我送给韩雪娜,你应该不会责怪吧。
“你这是求婚吗?”韩雪娜嗔笑道。
“哈?”我傻了:“什么求婚啊,求婚是什么?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大人的那个狗屁仪式啊,据说是件很神圣的事。”
韩雪娜直翻白眼:“就当我没说过。对了帕克到底怎么了?”
“受伤了,这次我们全家出动就是为了去治疗他的。”我如实答道。
“那我祝他早日康复。”随即她又出神了望着我,然后轻轻地抱了我一下,再次见到她的面庞时,她已经泪流满面了:“再见了。”说完,她跑向了不远处的令一根柱子后,下一刻,他父亲牵着她的手出来了,再次回到了贵宾厅。
我哭笑不得,原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