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砚绛紫衣衫贵气神秘,姿态慵懒地靠着屏风,“想你了。”
轻韵欢喜地熊抱住君砚,“轻韵亦是如此。不过,殿下你没被顺帝为难吧?”
君砚的眉梢眼角沾染笑意,“无妨,见招拆招便是。”
轻韵不大高兴地数着手指,“再过五个月我才及笄。”
君砚轻揉她的脸,“慢慢来,局势尚未稳定,我们若走漏风声,你免不得被当枪使。”
轻韵表情严肃地点头。
轻韵努力寻找话题,试图缓和自己的害羞,突如其来的推门声让轻韵慌张中重心不稳,然后以极其羞耻的姿势将毫无防备的君砚扑倒在地。
恰巧进来的楚正云:“……”
“干什么呢!还不快从他身上爬起来。”楚正云恨铁不成钢,“说吧,从那里弄来的野男人?”
轻韵有一种想捂脸的冲动,通红的脸颊让过来人一看便知。
君砚利落起身,恭敬行礼,“叨扰右相,晚辈名君砚。”
纵然楚正云不曾见过孱弱的三殿,却也知晓他的名讳。
“不敢当,参见三皇子。”楚正云规整地作揖。
君砚扶起楚正云,斟酌开口:“既已撞破,衡知也不多做隐瞒,还望右相随时视察衡知。”
楚正云嘴里说的是“不敢”,心里却将君砚骂了个狗血淋头。
“刚好老夫得一棋局,思虑多日不得解,斗胆请求殿下随我去瞧。”楚正云有心用这招初步观望君砚的气量和见识。
君砚自然得答应,于是,轻韵同君砚的语言交流不足十句,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君砚被她亲爹阻挠。
君砚轻拈黑棋果断落子,楚正云恍然大悟,原来逆境亦是新生,棋局千变万化,唯基础才是关键。
不由得,楚正云稍微减少些偏见,“殿下果真是人中龙凤。”
“承让。”话虽简练,却不令人反感,楚正云莫名觉得这是不花言巧语。
楚正云和气地将君砚送至府门,“宫门需落锁,臣就不留殿下多待了。”
轻韵嘀咕,“还不是爹横插一脚。”
楚正云没听清:“你说的什么?”
轻韵被她爹浑厚的声音吓得魂儿都快出窍,纸鸢忙给她顺气。
轻韵扬起灿烂的笑容:“没有,爹,女儿夸你帅呢。”
莫名君砚投以轻韵饱含深意的眼神。
轻韵怀疑君砚是不是听见她说的,随即又否定,楚正云那样近也只是听得声音,君砚和她足足有五步距离,怎么可能会晓得她到底说啥。
于是,轻韵很是放心地与君砚告别。
暗卫瑟缩脑袋,楚家小姐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面对当事人的。
君砚微抿唇,语气竟带些许的委屈:“韵韵,保重。”
轻韵因为亲密的昵称高兴得连矜持都丢下,“阿砚。”
楚正云破坏气氛:“咳,乖女不可逾矩。殿下自当归去处理要务,低调回宫方为稳妥。”
君砚确实被老皇帝重点关照,想必怀疑他有折损暗杀的能力,毕竟派出的刺客无一生还,还真是细思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