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韵与郑云笑闹好一会儿才扯上正事:“韵丫头,我爹打算在京都做些小本买卖,特地让我闲逛一圈打探情况,省的到时候惹上麻烦,你去吗?”
轻韵她们村离京都约摸半日路程,虽不是天子脚下,却也不贫困,要想挣大钱,京都的确是最佳选择,但也容易遭同行阴客户。
“那你可要谨言慎行,京都权贵遍地走,别横冲直撞,当心得罪人……”
“知道啦!”郑云掏耳朵,大大咧咧的样子。
轻韵打好招呼,换上居家的常服,得允许后大摇大摆上街。
郑云本想替她置办行头,轻韵不同意:“我整天待在寺庙,穿的再花枝招展,也没人欣赏,费那功夫不如吃碗面。”
轻韵说得在理,郑云也没多纠结,豪气地带她走遍半个小吃街,银子花不了多少,关键香气四溢,惹人食指大动。
轻韵饿狼似的地消灭美食,酒楼窗边有人笑的不怀好意,“两个村姑姿色不错,勉强可纳为本公子八房小妾。”
轻韵告别郑云后,隐约感觉被人跟踪,飞快思索如何是好。
依赖复杂的巷口不大靠谱,对方比她熟悉,极有可能她先绕晕。正面对上力量悬殊,基本毫无胜算可言。
轻韵仔细琢磨,还是偷袭更有把握,从臭水沟捡出麻袋起身回套,跟踪的人下意识躲避,奈何敌不过轻韵的精准计算,把他的后路堵死,捂他一嘴的沙。
轻韵得意洋洋地踹得对方闷哼,“说吧,为什么跟踪我?”
对方职业素养挺高,“我是不会交代的。”
轻韵挑眉,既如此就怨不得她了。
使劲给对方一顿胖揍,也不晓得肋骨踢断几根,轻韵很嗨地手脚并用。
轻韵欺负得通身畅快,见对方再没动静,差不多被弄晕,轻韵嫌弃地提着绳子扛到怡红院,卖给鸨母五两银子,轻韵笑呵呵地花几文钱买下眼馋好久的糖葫芦,舔着糖衣回相国寺。
和轻韵比较熟的小和尚纷纷指控她没心没肺,竟然不带点吃的让他们饱口福。
轻韵厚脸皮地说道:“荤食你们都忌口,倒不如我自己享受。”
众人败兴而归,轻韵悄摸地敲响君砚的房门,君砚只露不宽的缝隙等待轻韵的下文。
轻韵像鱼似的从君砚的门缝里滑进,将白布包着的东西搁在桌上,“觉空,我特意留给你的白糖糕,软糯香甜,你尝一口。”
君砚意念微动,不曾有人像骄阳般的关心他,可本不是一个世界,他的存在就是错误,黑暗中的迷途何苦沾染光明。
君砚面上仍不感兴趣地还与轻韵,“施主无需记挂觉空,觉空不贪口腹之欲。”
轻韵充分发挥唠叨,像小贩那样推销白糖糕,君砚喜静的性格使他败下阵来,撕掉白糖糕小块送入,慢嚼咽下。
果真如轻韵所说,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暖光的烛光摇曳,轻巧地洒在君砚精致的眉目,往日的淡漠消减几分,如冰雪初融,美好得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