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眉飞色舞,显然兴致极高:“咱们村口来了个俊俏的和尚行医,去看不?”
郑云的名字还是莫父取的。
轻韵眼前一亮,“肯定的,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啊。”
果真是之前的觉空小师父。
轻韵的脚都蹲麻,看诊的村民仍人山人海,别村的也来凑热闹。
郑云回家吃饭,轻韵则是从莫母那里端过饭碗咻地在村口石凳上边吃边看。
君砚全神贯注地写下药方,轻韵有滋有味地咀嚼菠菜。莫轻晨总说轻韵就像空心菜,傻乎乎的。自此,轻韵讨厌空心菜。
李家二哥打趣道:“韵丫头只顾自己,也不让觉空大师吃点。”
轻韵当下递给君砚,“觉空大师。”
君砚淡然抬眸,“施主不必相让。”俨然不记得轻韵。
轻韵无精打采地继续扒拉。
暮色渐浓,君砚收拾药箱,村长为表谢意,诚邀君砚做客,君砚婉拒。
轻韵支着下巴,一动不动。莫母满旮旯里寻她,终于在村口找到,暴力弄醒轻韵,“明天不许出门。”
轻韵泪汪汪地轻揉,“都欺负我的头,跟你们过不去咋的?”
莫母的鸡毛掸子上手,轻韵委屈巴巴地回房再不敢吱声。
轻韵心血来潮地偷拿莫父的镰刀上山砍柴。
山路崎岖,轻韵依稀记得莫父曾叮嘱她只能在山脚晃悠。
轻韵正准备满载而归,碧绿的蛇吐着蛇信与轻韵瞪眼,轻韵手脚麻利地爬上树,静静望着蛇扭动离开。
轻韵无比庆幸裹脚布她总是拆掉,不至于脚变形。
轻韵兴冲冲地喊住莫母。
莫母见轻韵吃力地背着竹篓,不由得诧异:“韵丫头什么时候出去的?”
轻韵抹汗,“午饭后。”
莫母嘉奖轻韵四文钱,轻韵转手买了根糖葫芦。
莫母知轻韵闲不住,教她女红打发时间。
就算轻韵的食指被针扎破,绣的香囊也根本不能入眼,轻韵天分太差,莫母无奈,只得放弃。
莫父咬牙把珍藏的书箱搬出。
轻韵闲暇便捧着书本,莫母黯然泪下,她对不起女儿,女儿贴心的从不提学堂,可她心里清楚。
医术记录的草药轻韵大部分认全,山那边的树林有不少。记下药性后,轻韵打算摘些。
嘶吼的野兽叫声震得鸟扑扇翅膀乱窜,轻韵没放在心上,大概山中老虎正抢夺地盘,这类的事挺常见的。
轻韵拍落身上的泥土,忽的察觉不对,回头一看,瞪圆的眼睛死死盯向她,轻韵觉得自己没直接晕过去都是给那老虎面子。
老虎径直掠过轻韵,紧追不放灰色僧袍,轻韵眨眼,她能不能见死不救呀。
娘说过,做人做事都要保持善意。
更何况老虎万一咬死那人再反过来攻击她,她还能有活路么?倒不如趁机解决祸患。
轻韵昧不过良心,谨慎地举着手里的斧头,屏息凝神,慢慢走近被惹怒的老虎。
斧大哥,我的性命就靠你了,轻韵欲哭无泪。
轻韵握紧斧头朝虎头狠狠劈过去。
老虎本能地歪头躲过要害,背部不可避免受伤,它瞬间转移攻击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