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至亲亲人,那我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是要搅得你们一个没有安宁的余生……我迫使田野和我离婚的那次,只是他一个人在自说自话,也许构不成证据,现在我手头上这新鲜热乎的录音,不知道够判你们几年的刑?”
田野咬着牙,怒目看着我,眼中除了深切的愤怒和恨意,还有不可抑制的惊惧,他战栗着声音,再也不复从前的意气风发:“你……你这个毒妇,你想怎么样?”
“这就喊我毒妇了?”我轻笑一声,丝毫不以为杵,“刚刚甜蜜蜜的宝贝,你就抛之脑后了?”
田野知晓我在嘲讽他,咬了牙一言不发。
艾心暖眼珠子一转,知道这时候逞强装硬已经没用了,逼出几滴假惺惺的眼泪,双膝一曲就一跪落地,可怜兮兮地转着眼珠子,哀求道:“浅茹姐姐,从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了,才会那么对不起你……其实您都知道,田野根本不是好男人,其实如果不是妹妹做了这些荒唐事……您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他的真面目啊……妹妹实在是……实在是……”
我冷眼看着她,笑了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谢你?”
“不……”艾心暖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妹妹不求浅茹姐姐感谢,只求一个功过相抵……妹妹是真的知道错了,还请姐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她说的凄惨哀婉,我还没有什么表示。一旁的田野却气歪了鼻子,他此刻怜香惜玉之心是一点都没有了,抬腿就把艾心暖踹倒在在了地上。他完全没想到一直对他百依百顺的艾心暖,竟然在关键时刻反水。
我冷眼旁观,果然是塑料爱情啊,大难临头各自飞,各自飞之前还不忘互相往悬崖下面拖一把……
田野和我相处到底时日不短,知晓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了,便指着我的鼻子怒骂道:“你可真是歹毒,我如果不是对你还有旧情,怎么会屡次三番上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的当?可惜啊……可惜你就算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还是觉得寂寞得不行吧?你的小男朋友呢?什么时候甩得你?”
保镖见他说话实在难听,又想伸手给他点教训,他们还没来得及动作,就看见面前人影一闪,田野已经腾云驾雾地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
我望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男子,不由得微微眯了眼眸。薛睿此刻戾气锐利,毫无往昔的温和文雅,他看着面如黄土的田野,居高临下地道:“谁准你这么和我夫人说话了?多年不见,皮痒了?”
“夫人?你们?”田野顾不上汩汩流血的鼻子,匆匆捂住,怨愤地看着我和薛睿举止亲近,恩爱无间。
我微笑着看向薛睿,薛睿哼了一声,颇有些傲娇的意味,道:“自然是早就结婚了,只是你这种宵小之徒我们没想着通知,让你受惊了?”
“你……你你……”田野指着我们,颤颤巍巍得像中了风一样。
我扯一扯薛睿的衣角,悄声道:“算了,我会找最好的律师,他们就等着收律师函吧,我一定要让他们的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
薛睿宠溺地一笑,刮了刮我的鼻子,道:“你的心愿,就是我的愿望。”
说罢,我们也不管颓然在地的艾心暖和田野,便携着手一道走了出去。只要薛睿站在我的身边,我总是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是我的身边人,我的骑士,我的王子,永远不肯让我吃一丝的亏,永远在我面前保护着我。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我坐在薛睿的车里,见他笑眯眯地打了个电话,挂了之后和我说:“我和伯母说了,你今天不回来了。”
“啊?”我吃了一惊。
他带着我回到那个无比熟悉的宅子里,温柔地在我耳畔落下一个吻,和我说道:“你随便玩会儿,我去洗澡。”
听着浴室里隐约传来的哗哗水声,我便把身上的礼服换了下来,只穿着衬衫和短裤,赤着脚在房子里来回游荡,慢慢就走到了浴室门口。
我一不留神,脚下被电视线给绊了一下,身子一个趔趄就扑在了浴室的门前,我没扶得稳墙壁,一个不小心就把浴室的门给推开了。
外头万家灯火,喧闹嘈杂。我的耳旁却静悄悄的,除了自己越演越烈的心跳声,就只有流水声在耳边淅淅沥沥。
昏黄的灯光从大开的浴室中漏出来,像历经风吹日晒的纸灯笼,就这么摆在了人的眼前。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脸颊地如同火烧一般的红了。
薛睿当然是在里间洗澡了,他在冲澡,一丝不挂。水从他头顶冲下来,他短密的黑发湿漉漉的,健康的肌,肤色泽朗润,如同一块上好的玉石。他的肌肉精实,身躯修长而健壮,流线型的肌肉就如同石膏塑像一样完美。
薛睿在冲凉水,没有起一丝雾气,水流清晰地在他的肌,肤上反复流淌、冲刷。也几乎冲刷进了我平静无波的心理,掀起了惊涛骇浪。我几乎可以闻到异样的味道扑面而来,我不禁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