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还真的是一开口就是血盆大口的那一种,差点把我给吓坏了——这智商这么让人捉急?
我沉默了好一会,在她露出了有些紧张以期盼的眼神后,这才说:“我舍不得拿出五十万。”
听到这个答案,这个小妮子顿时就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你不要名声了!”
“要啊。”我故意唯唯诺诺的样子,还犹犹豫豫的说,“可是我觉得吧……你看看你那,撑死成活的也就一个B,你知不知道我在外边找一个比你大两号的才几百块钱?”
这妮子两眼一瞪,差点被我气晕了。
“你!你个王八蛋!本小姐还未成年!”她瞪着我,一对漂亮的眼睛都红了,眼眶了泪水在酝酿,“我还会长大的!”
哎呀!玩过火了。
一看人要哭,我立马就头疼了起来。
“不是,你等一会啊,你别一副要哭的样子啊!”我吓了一跳。
所有哭泣的女人都是我的克星,真的。
女人的眼泪简直比菜刀还要可怕!
似乎是注意到我怕她哭一样,这小妮子登时来劲了,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抽抽噎噎的问我:“我不管……反正你要负责,你看了我,就要负责!五十万你拿不出来,我就要十万!”
这个丫头……你还真的是特别的缺钱了是吧?
“缺钱你早说啊你……”识破了她的话的我,也无法判断她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还是半真半假,总而言之,心——是从来没这么的塞过!
“你给不给!”气势还是这般的咄咄逼人,两只兔子一般红的眼睛瞪着我,伸出的手看起来还格外的白皙……
嗯,上边似乎还有深色的指甲油。
还真的是一个被惯大的大小姐。
“你这个叫抢劫你知不知道?”想了想,我才说。
“我不管!”说着,她的意思是你的泪水就开始在眼眶周围打转了。
看来我很需要花钱来破解一下灾难。
来日方长吧……这种小鬼,找到家长基本就可以了!
于是我装作无奈的样子,问:“名字。”
“你要我名字干什么?”说到名字,她都是有些警觉了。
我不耐烦的说:“废话,谁把十万块带身上的?”
一听我这么说,就知道有戏的她,立马愉快的说:“哦,也是。”
也是——傻得可以,打钱直接打卡号,要你名字也没用……纯属老子记仇而已。
“李乐乐!”她开心的说。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倒是完全没有骗她的意思,而且还顺便加了个微信,最后把钱打到她的银行卡号里去。
李乐乐登时满意的笑了,她盯着手机到账的消息,而后说:“就当我是借你的,有钱我会还给你!”
这么好说……单靠这一句话,我推测这小丫头片子也不算是太坏的那一种。
看她转身要出门,一点也不顾自己上身只穿了一件贴身衣物的样子,我忍不住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了上去。
“唔……哼,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忘了你已经看光我的事实!”她本是小脸一红。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看到她这浓厚的粉底下的脸……有没有红——估计是一种男人的直觉吧。
“我个人觉得——你压根没有被看光的时候该有的表情。”我毫不客气的说,“另外,看光……你浑身上下还穿着三件衣服,我到底是怎么看光你的?”
被我这么一噎,李乐乐顿时气急败坏的对我瞪了一眼:“看到了就是看光了!我说了算!”
“小妮子……”等人直接将门给甩了关上,我这才轻笑了一声。
手机里,简已经发来了这位李董事长的资料。
我一目三行,恰恰可以看到“李乐乐”这三个字。
还真的是一个巧合。
继李董事长和王丽之后,这一位还有过一任妻子,叫柳恬,不过这一任妻子很快就因为重病而去,只留下了李乐乐这一个女儿。
所以说,现在这个已经是这位李董事长的第三任妻子了?
这个男人很有种马精神啊!我一脸的佩服。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一件西装外套的我,无奈的将自己的袖子给折了起来了。
这个更衣室里,只有李乐乐换下来的衣服,看着有点奇怪,就像是被泼了一身的香槟一样,但是房间里没有任何更换的衣服,难怪她才会想这么出去。
只稍稍的大量一番,我就推门,从里边出来。
也是这个时候,不知怎么的李雪居然已经出来了。
走到拐角还没来得及过去的我,就停在了转角处,手里还是那一杯香槟。
“李雪,你要是敢踏出这个房间一步,以后你就不要再回来!”这句话吼的很有魄力,确实是一个董事长该有的样子。
我突然想到我公司里的那些家伙……还真的是没一个正形的。
暗探一句果然是人家的公司。
我便停下了即将要迈出去的步伐,靠在了转角的墙壁上。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现在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爸。”李雪冷漠的声音就像是天山上的雪莲花,“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抚养权是属于我妈妈的?”
这一句话还真的是狠。
转悠一下我杯中的酒,颜色很正,这位李董事长的婚姻上用的酒可都不是什么便宜货。
这是个高调的土豪啊,你们这断绝父女关系……我都有点心疼钱了。
“你!”似乎是被李雪给气到了,那位李董事长的声音听起来几乎要咳血一样的沙哑,“那个张浩有这么好吗?值得你为他连我这个爸爸都不要了!”
李雪的声音没有响起来,我手中的晃悠着的杯子已经自动停下了转动了。
李雪说:“好不好从来不需要别人来评判,他是我选的人,我这一辈子就只会跟他在一起。”
“你!你这个不孝女!”
李董事长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你会后悔的!”
李雪离开的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的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手中的香槟已经颤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