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姐领着我去吃了西餐,我第一次吃,吃的很不习惯,说话都不敢大声说,放着我听不懂的音乐,猫姐说这比较有情调一点。
出来的时候,我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气,看着路灯说:“真是的,憋死我了。”
猫姐笑的花枝乱颤极尽风情,看着我问道:“就是这么个感想。”
我说:“差不多,以后再不吃这个了。”
猫姐白我一眼,轻笑着说道:“猫姐这是教你泡妞。”
我咳嗽了一声不敢接话。
路灯把猫姐一身白衣染成了暖黄色,连猫姐的笑看起来都是暖暖的,或许真正的姐姐也是这种感觉吧。
抽完烟,我看着猫姐问道:“你不是说找我有事。”
“是有事。”猫姐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明月,冲我招了招手说:“走。”
车留下一道青烟冲了出去,猫姐专心开车,一句话也不说,看着前方不断飞速走近又远去的路面,看着旁边的猫姐,我竟有了一种豪情万丈的感觉,香车美女,前方有路,旁边有佳人,这样挺好,难怪男人都喜欢车和漂亮女人,怎么形容呢,真有一种匹马孤剑天涯的感觉。
猫姐可能看出了我的心事,头也不回的问道:“给你个胆子,敢追我吗?”
我说:“给两个也不敢。”瞬间从思绪回到现实。
河边,水波荡漾,皓月当空,我和猫姐趴在桥上看月亮,夜很静,微凉。微风抚柳,如水都化作流波。
抽了一根烟后,猫姐看着远天的月亮轻声说道:“你做好思想准备,有人拖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能不能说说是谁?”
“其实我也不知道。”猫姐眼中满是迷惑神色,似乎陷入沉思。
许久之后,猫姐看也没看我问道:“还没准备好吗?”
我说:“好了。”
“你信命吗?”猫姐转头看着我问道,微风吹拂着猫姐的秀发,我心神荡漾。
“问你话呢,你信命吗?”
“不信。”我摇了摇头。
“我以前也不信,现在信了。”猫姐又盯着我:“以后你会信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该点头还是摇头。
“你相信有鬼吗?”猫姐继续问道。
我说:“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陆是四分五裂的?”
我被猫姐搞的很不适应,这思维跳跃的跨度也太大了点,我努力想了想说道:“是地壳运动。”
“这你都信。”猫姐看傻子一样看着我,看的我很脸红。
“你有没有想过,人身体百分之七十是水,地球呢?”
“猫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回答问题。”
“地球百分之七十是海洋,这个书上有。”
“想到了什么?”
我很诚恳摇了摇头。
“是不是和人很相像?”
猫姐看着我问道。
我想了想,按照这个逻辑的话,猫姐说的挺对,点了点头。
“你是有影子的。”猫姐看着我说道。
我联系以前知道的事瞪大眼睛看着猫姐说道:“你是说,地球也有影子。”
“对,还有另一个世界,可以说就是地球的投影。”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猫姐没看我接着说道:“人是会死的,地球也一样,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人一样的存在。”
我愣在原地。
猫姐继续说道:“我们这个地球其实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地球,被人打的四分五裂,已经死了很多年很多年了。”
我看着猫姐,脸上表情很丰富:“猫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在说你的宿命。”猫姐面无表情看着我说道。
我脑袋再次嗡的一声。张嘴结舌道:“你说的这些……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一切,这风,这水,我,都是假的。”猫姐顿了一下,看着我说道:“只有你,是真的。”
我咽了口唾沫看着猫姐说道:“我真的理解不了。”
“以前说有鬼,你不是一样理解不了?”猫姐反问了一句。
我陷入了沉思。
“以前如果我直接告诉你这些的话,你会不会把我当神经病?”
我木然点了点头。
“我只是替别人给你讲个故事,不管你信不信,你需要去拿回一样东西。”
我的人生观已经摇摇欲坠,看着猫姐,看着天上的明月,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吗?
“你不是在做梦。”猫姐继续开口说道。
我把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前后联系起来,猫姐似乎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小声说道:“对,其实你之前遇到的很多事情,只是为了叫你相信一些事情,比如说,有鬼,比如说这个世界根本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事情到了这里,其实很多事情已经有了很好的解释,我看着猫姐问道:“是不是叫我去拿打鬼鞭?”
“打鬼鞭只是你拿回那个东西的工具,你的时间不是很多了,你要去拿那个东西,这就是你的宿命,拿不回来,这些,要不了多少年后,连假的也不存在了。”
“能不能告诉我到底要去拿什么?”
“天。”
“天是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猫姐眼中满是落寞神色。
“去哪里拿?”
“那里。”猫姐伸手指向天空的皓月,一层薄云浅浅遮住,月影朦胧。
“那你们到底是怎么一类人?”我看着猫姐问道。
“一群没有过去,看不到未来,一直在等你出现的人。”猫姐看着我。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思考。我满脸颓然看着月亮问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只能是你,这就是你的宿命。”
我背靠栏杆无力坐了下去。
猫姐和我一样背靠栏杆坐下,浑身止不住抖动,我感觉很冷,猫姐一手搂着我肩膀,我没有感觉到温暖,那种寒冷好像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真的很冷,我抱紧自己。
我不知道我是在哭还是笑,我知道我没醉,我低头小声说道:“我就是一个小男孩,就这么莫名其妙卷进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里面,然后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然后你告诉我我要去拯救全人类,我是英雄,没有我不行,猫姐,我真接受不了,我真的承受不了。”
“小梦哥。”猫姐把我抱在脑袋自己怀里,我忘记了思考,甚至忘记了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那一段时间在我的心里,生与死瞬间都没了任何意义。
“喝点酒吧,喝点就好了。”二不二的声音,我没有抬头,我已经没有了任何震惊,二不二蹲下,扶起我脑袋,给我灌下一碗酒,一股辛辣刺的我泪眼朦胧。
“秦家小子。”易老头的声音:“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我们也没办法。”
“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是不是什么都是假的?”我抬起头环视这几个人。
“是也不是。”说话的是二不二。
“小六子是真的没了,还有一些事情都是真的,事情真的太复杂,连我们都不知道,还有另外一拨人总在阻止我们。”易老头的声音有点颓废。
我抬头看着易老头问道:“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杀了小六子?”
“是命,都是宿命,这是小六子的命。”易老头长长叹了口气。
“那我另外还有两条命都是谁?”我小声问道。
“谁告诉你还有两条?”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看样子是真不知道。
我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易老头想了半天说道:“看来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太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有胖子和初九。”二不二接口说道。
“胖子和初九。”我的心咯噔一下,终于有了点回到人间的感觉。
“我之前就发现了,初九天生少一魄,在你那,常人都是三魂七魄,你有八魄,这根本就是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二不二和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满满都是震撼。
“你是说,连你们也做不到?”我看着在我心目中无所不能的二不二。
二不二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我有点想胖子了,我的脑子从没有过的混乱,乱成一团混沌,胖子在这里就好了。
我看着二不二问道:“能不能把胖子找来,胖子脑子好用?”
“有些事情别人是不能知道的,就好像第七。”说到这里二不二给我递上一个你懂,得眼神。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连说也不能说。”易老头补充道。
“可是上次我听夜墨都快说出来了。”
“他不一样,以后你就知道了。”猫姐也叹了口气。
我猛然想到这一切都是从遇到风凌子开始的,可风凌子为什么没来,我看着易老头问道:“风凌子为什么没来?”
“他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为你战斗着,来不了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孝顺,那是你爷爷,亲爷爷。”二不二异常认真看着我说道。
我脑袋再次嗡的一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怎么那么笨,早就应该想到了,风凌子,秦风凌。
想到这里我再次给了自己一巴掌,二不二看着我说道:“本来就笨,再打就傻了,以后慢慢打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我们两个以后就要去别的地方了,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了,所以,打鬼鞭该还你了。”
我看着易老头跟二不二小声问道:“你们要去哪?”正说着话,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猫姐对着远方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