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立即双颊飞霞,气恼地打我的手,道:“说什么呢?又贫嘴!”
我重新握住她的双手,认真地看进她深深的眼眶之中,诚恳说道:“涛,看着我,我很认真地在和你说话,我们同居吧!”
何涛呆呆地看着我半晌,忽然流下泪来。
“别哭。”我从她包里拿出纸巾,给她拭去眼角的泪滴,柔声问道:“你愿意吗?”
灯光柔和幽幽,静静洒落在何涛面容上,淡淡的阴影反而让她显得更为明艳动人。
薛之谦另一首慢节奏歌曲“我想起你了”,缓缓流淌进我们的心里:“爱情不过是一把伞下的争吵,爱情不过是你宽容我的原谅,爱情不过是我迷路的时候你紧紧抱着我……”
何涛豆大的泪滴仍然簌簌落下不止,伴随着她肯定地点头。
我眼眶温热,绕到对面,将何涛紧紧拥在了自己的怀里。
第二天,我在体院外面很近的地方租了一个一室一厅,室内装修底子本身不错,我又花费了一天时间,将这里添置家具,打扮了一遍,算是拥有了一个完美的小家。
当天晚上何涛的行李就搬到了这个新家之中。当然她早已经和她爸说清楚了,她爸也表示理解,希望我们好好的。
当天晚上是星期五,我们一起共赴鸳梦,足足大战了两个小时。
第二天何涛休假,我将体院的兄弟们还有小雯都约了出来,让何涛和他们再次认识了一遍,大家一起去吃饭唱K。小雯果然和何涛聊得很来,两个人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成了最磁实的姐妹花。
坤哥坐在K歌房里,看着小雯欢声笑语的样子,举着一罐啤酒和我走了一个。坤哥抿着嘴感到慰藉地说:“狼子,你也算立功了,让小雯以后都有个玩伴了。之前那段时间小雯其实都是在强颜欢笑,我都看在眼里,她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坤哥摇着头,“这个柔弱却要强的女孩子。”
我点头笑道:“下一步,你就该做她的媒人,把小马这匹倔马套上缰绳,交到他手里了。”
坤哥叹息道:“小马这孩子,性子很强硬啊。强扭的瓜不甜,还需要时间慢慢让他走出阴影,再培养他们俩的感情。”
我点了点头。
“倒是你。”坤哥指着我说道,“和何涛好了挺久了,你们俩的好事我看应该是指日可待的。”
我一阵头皮发麻:“坤哥,你可别这么急啊,这种事……我,我心里可真的还一点谱都没有呢。”
坤哥冲我摇了摇头,放下啤酒,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我看还得再伤何涛的心。”
第二天大早,小雯就拉着何涛出去了,女人凑到一块儿可真是让男朋友都嫉妒,好像谈恋爱的是她们一样。所以男朋友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敌人就是一个物种——闺密。你不能得罪,必要时还得讨好,简直比对女朋友还要上心。
这几天,我已经开始向坤哥继续讨教练武的事了,小马每日苦练,我要是再不勤劳点,估计得要全面被他赶超了,到时候我脸往哪儿搁?
来到操场,坤哥对我说道:“我教你一套以柔克刚的太极吧。”
“什么?太极?”我大皱眉头,“那玩意儿不是老大爷退休了在公园无聊打的东西吗?那也能叫功夫?”
坤哥瘪嘴道:“那你肯定是忘了我们第一次见翦霸的时候,我是用什么身法跟他过招的。”
我脑子急转,想起来了,道:“还真是,那一次你好想就是用的太极一般的身法,只是和太极也不太一样,像是糅合了一切散打之类的搏斗技巧在其中。”
坤哥点了点头:“狼子,我不得不夸你,悟性真是没得说的。我的基本身手其实都是从黑白双煞两位那里学来的。”黑白双煞就是指的林蔚风和曾迎春,他们俩以前行走江湖的诨号。
坤哥接着道:“但是为什么我的师父却是老头呢?其实老头只是给我点拨了一下,但是他给我灌输的理论却是比教我一百套武功更有用的东西。老头有一个理论就是:如今武学早已式微,许多招式其实良莠并存,聪明的人要做的,应该是去芜存菁,博采众长,一切招式都可以糅合到你的身法之中,不必非要将武功分为一套一套的。”
“简而言之,就是根据实战需要,使出当时最应该使出的招式,这就对了。”坤哥总结道,
我点了点头,道:“真是深受启发。”
坤哥接着却批评了我:“我刚刚夸了你,但是还是要批评你,就是你太懒了,学什么都三天晒网,两天打渔的,武功尤其需要的就是持之以恒,日夜的操练。小马虽然不及你聪明,但是现在实力定然已比你高了两个阶层。”
“那我可得好好学了。”我翻了个白眼。
坤哥点头道:“这套太极,是我要最先授予给你的。为什么教你太极呢?因为太极虽然简单,但是变化无穷,而且讲究以柔克刚,使用太极制敌,最需要的不是多么粗暴的力量,而是冷静的心性,无杂念的脑海。当时,我在读体校的时候,每天早上去练体力,总是看到一个退休的老师在学校打太极,我就把这些招式学到了,并且不知不觉地和自己本身的基础融合化用,成为了实战性比较强的招式。所以,今天我教你的,是一套改良版的太极。”
之后的一天,除了中午吃饭,我都是在坤哥教我的“野马分鬃”、“白鹤亮翅”、“手挥琵琶”之中度过的。渐渐的,我也有了许多感悟,我发觉对太极的练习时间越长,外界的一切行动仿佛都慢了下来。蜻蜓的翅膀振动,雨滴落下的过程、行人跑过的身影,我都感觉慢了下来。
坤哥听了我的感悟之后,摇摇头,赞叹道:“狼子,我就说了,你是个天才!”
晚饭饭点到了,小雯和何涛还没有回来,不过接到何涛电话了,说她们在外面解决,我瘪了瘪嘴,没奈何,只能答应了。这就是女人。
坤哥便电话叫其他弟兄们到外面去吃饭。兄弟们陆续赶到。
却见“扒皮”皮定国模样匆忙,神色有些焦急,跑进餐馆,喊道:“坤哥,大消息!”
“怎么了?”卢闯不满地说道,“你怎么也跟个小弟似的这么沉不住气了?”
皮定国道:“哎呀,闯哥!别打断我了。坤哥,我刚刚听说,翦秋的平分秋色拳馆被顾三省一窝端了,现在翦秋已经成了丧家之犬,无处藏身,在麓湖没有他的立锥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