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转过身去,装着自己看错了的样子,继续往前走着,眼睛却搜寻着比较通广的巷子,感觉身后的黑影又跟了上来,我手心冒出冷汗来。
正巧看到前面有个小卖部已经收拾好东西要关门,我赶紧快步走过去,用手挡住,笑着对那位老大爷说,“等一下大爷,我想买点吃的。”
老大爷耳朵有点背,问了好几遍才听清我话然后问我,“什么吃的?”
我直接抽出一百块钱给他,“你给我拿管饿的就行。”
“等着。”他拿过钱很慢的去拿来蛋糕饼干什么的给我,我立马给他使个眼神,想进去吃,可他耳朵不好眼神也不好,直接拦住我,“哎哎,我小卖部只管卖不管地方吃东西,这么晚了我得赶紧关门给我老伴儿洗脚去了。”
说完他砰的关上门,我拦都拦不住,这里年轻人基本都走了,附近只剩下这些自己过自己日子的老头老太太,有点欲哭无泪的看到那个黑影就明目张胆的站在不远处路灯下面,黑色运动服,大帽子和白口罩遮住脸,只露出一双死盯着我冰冷的眼睛,映衬着路灯有些闪晃晦暗的灯光,真是让你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慌。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扭头拔腿就跑,翻出手机拨了陆锋的电话,身后黑影很快追上来,我使劲跑着,电话拨出未接传来的嘟嘟声就像尖爪一样,揪着我的心,急的我直咬牙,“玛德,赶紧接电话啊拜托!”
“许诺,你怎么了?怎么还没来?”接通时,我也拐进了一个宽巷子,隐匿在墙角里,偷开着外面那黑影来回寻觅几下朝另一个方向走了,我输了口气,看手机还在通话中,我回应,“陆锋,你能来新路老民区接我一下么,我好像被坏人跟踪了。”
“你在那儿躲着别动,我这就过去!”说完,陆锋挂了电话。
不到一小时,他找到了我。
车进不来,这老民区小巷子错杂又黑连标识都没有,看他满头是汗粗喘着的样子就知道他为了快点找到我一刻不停的翻遍了所有巷子,在看到我的时候才缓和了眼里的焦急,伸手摸上我的脸,“能看见你没事真好。”
看着黑暗中他那爽清润的眼睛,心里莫名的悸动了一下,我笑了,“能让你这个大法医来营救也真好。”
相视几秒,我们笑出声来,他牵着我的手走出了黑暗的宽巷子,去了老房子那里,找到刘婶儿家,敲门没开,我打了电话,那个号码已经成了空号,我听门里有动静就又敲了下门,才听到刘婶儿回应,随后她缓慢的打开门,眯着本来眼神就不大好的睡眼认了我好半天才看出我是谁来。
惊讶的拉着我问长问短,根本就不像是刚给我打过电话的样子,我问了才知道,她确实没给我打电话,我说了缘由,她慌了以为她那个专不干好事儿的儿子做的一个劲道歉,我安抚她说不是后,她才放下心来,看到陆锋以为他是我老公,很热情的要拉我进去坐坐,我笑着婉拒,又拿出了些钱给她,她推脱了几下才收,捋着花白的头发连连说,她亲儿子都不如我一个外人。
我和陆锋往车那边走着,我问陆锋,“电话不是刘婶儿打的,为什么声音听着那么像?”
小时候刘婶儿没少哄我,就算几年没见,声音我也听得出来不会认错。
“现在有种犯罪手段是复制你熟悉的人声音然后再打电话给你,这招用来骗钱的多。”冷风吹过有点凉飕飕的,陆锋把外套脱下来披我身上,又说,“跟踪你的人要么了解你要么调查了你,你觉得会是谁?”
“中午的时候,高卓让我小心高雅。我怀疑……”我不是很确定的没有说下去,因为印象里高雅高挑但没那么壮,可除了她我又想不到别人。
如果真是她,那跟踪我就真的是没什么好事儿了,比起安东阳和高卓,我才是害她那么惨的罪魁祸首,而且现在很有可能她已经被安东阳道上的人通缉了,这可是比警察满世界追还要惨的事。
“不管是谁你最近都要小心别晚归了。而且我最近接受的案子大多都是被歹徒尾随后破腹的,现在杀人犯都杀人手法都很变态。”他说完看着我笑了笑,“尤其是你这种年轻漂亮的女性,他们特别喜欢拿来解剖。”
我一听气鼓了脸,瞪他,“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拿这些恐怖东西来吓我!我这中午刚被高卓提醒多小心高雅,晚上被跟踪完了魂儿还没回到身上呢,你就来说这个,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许诺你还是太缺练了,下次带你看我去解剖尸体就好了。”他眯着眼睛,笑出声来。
我瞪着他刚想说点什么,一个趔趄脚崴了,疼得钻心,这才发现八厘米高的高跟鞋,鞋跟都被我逃命狂奔的歪快断掉了,这会儿才崴脚已经很给我面子了。
陆锋回头看了下,过来蹲下把我高跟鞋脱下来,直接转过身去蹲了下来,示意的拍了拍肩膀要我趴伏上去,他这是要背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还犹豫着却听他说,“车就在前面了,我背你到车里就放下,快点,你没穿鞋,地上凉。”
听他这么说我也没在扭捏,小心的趴伏上去,手却垂着不敢碰他,腿也和他腰臀保持着距离,怎么说都不习惯这样看着和他很暧昧的举止。
到了车那里,他小心的把我放在副驾驶,却在这时一个黑影跑进了前面宽巷子里,陆锋也注意到了,立马把车门关好追了上去。
没多久陆锋回来了,他差一点就追到了却被黑影用砖块砸伤了头。
陆锋和我都以为那是之前跟踪我的,可我刚才看到了这个黑影的身形和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像还有点熟悉,却又说不出来。
看着陆锋头受了伤,我和他去了医院,他头做好了伤口处理,医生也给我正好脚骨擦了药酒,等陆锋送我回安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不好让他扶我进去,我刚要下车,他说,“我觉得你要把那些金融资金洗白开个公司最合适,这个我已经帮你选好了地方,你找时间跟我去看一下。”
我讶异的看着他,我是该说我们竟想到一起去了,还是说他早有预料?
看他笑了下没说话,我下了车,进了安家,还以为都睡了,黑着的客厅却亮了,转身看见安东阳坐在沙发那里,一脸的阴沉严肃,看到我直接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却哪儿了?”
“医院,我脚崴了。”我拖着崴到的脚往里走,抬手拿下斜挎包随手放到沙发上。
他看到我脚上穿着医院的药用拖鞋信了我去医院,却还是质问我,“脚崴了去医院至于这么久么?你和谁去的?”
我皱眉,很不悦的看着他,“安东阳你好像没资格质问我这么多吧!我去医院多久和谁去的跟你有关系么?管好自己得了,办公室玩激情,你不要脸我都觉得辣眼睛!”
他也没恼,起身走到我身前,“如果换做以前,你爬上谁的床都跟我没关系,可现在你要是再跟外面男人不干不净的,那我安东阳总不能戴了绿帽还给别人养孩子吧。”
我冷笑,“你都能把自己女人送别人床上去,还来穷讲究带不带绿帽子的问题,我真觉得,如果你的孩子血统纯正了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安东阳脸色明显一僵,气息也带了怒意却忍着没发作,放了句我敢在生他孩子前出墙绝对会剁了我的狠话,就侧身将我打横抱起来快步往楼上走着,我挣扎,本就是带着目的进的安家,鬼才要真的给他生孩子!
他没管我挣扎,直接把我放在了床上,忍着脚疼,我轱辘爬起来躲到床角去,防备的看着他,做好了他敢过来我就敢爆他蛋的准备。
他却整理着下裂开的睡衣和我说,“不用那个眼神看着我,我今天被洛琪榨干了,对你没兴趣,等你先养好了脚,我肯定睡死你!”
说着,他把身后俩热水袋丢给我,一个暖崴到的脚,一个暖小肚子,他说这样脚好的快,子宫也容易受孕,以后每天睡前都要敷热水袋。
他走了又回唐洛琪那里,我还是插好了门。
这样绝不是个办法,我迟早有躲不过去的那一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我终于想到了个两全其美好办法……
第二天早上,我刚起床就听陈莉在下面对着陈嫂和小艳指桑骂槐的吼着,什么最看不起早出晚归在外头野男人想生下野种让冤大头养的贱货,什么在安家都要老实点别想打鸡鸣狗盗的歪主意,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所以我干脆带上耳机不听!
等我收拾完下去吃早餐时候,正主儿来了,还是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儿,唐洛琪瞪着大眼睛正好看见陈莉在骂她难听的。
她都还没说话,陈莉直接吓得打了个哆嗦没声儿了,缓了下赔笑的要过去道歉,唐洛琪没搭理她,直接冲楼上的我喊,“许诺!你个不要脸的臭表子,给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