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都说得出来!你还是萧青青么?”我猛地攥拳,差点没一巴掌扇过去,都说人变了什么都变,可难道连本性都变没了么?
“你许诺什么恶心事都敢做,我萧青青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她满眼冷嘲热讽的瞥着我说道。
强压着翻腾的情绪,我咬牙,“你明知道远远花粉过敏,却还把花放到她和小许阎房间去……好歹你也是这俩孩子的姑姑,就是对我有怨气,他们俩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得下心去害他们俩啊!”
“花可不是我放的,是你儿子自己抱去的。”萧青青站起来,轻笑着否认。“再说,我又不知道远远花粉过敏,不然看小阎抱花过去的时候,我就拦着了。”
全萧家,乃至整个城市都知道,萧东昊的女儿有严重的花粉过敏症,曾经被绑架,花粉中毒被死亡过,她萧青青会不知道?
而且我没告诉过小许阎,远远有花粉过敏症,那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她误导小许阎把花送到远远房去,小许阎发现远远不对,要抱走花,花瓶却打碎伤了他的手……
“你不仅误导小许阎去送花给远远,还在花瓶上动了手脚,不然小许阎怎么可能除了血液感染,还查出急性破伤风来!”
“神经病!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的质问瞬间让萧青青散去眼里得意的笑,避开视线要走。
“你给我站住!”我横在她身前,气恼到极致,也对她萧青青失望透顶了。“以前我痛恨宗少彬坑骗你,可现在,我真觉得如果哪天你被宗少彬害惨了,都不值得可怜!”
“你少在这装大以巴狼了!快滚开!”萧青青涨红了脸,撞开了我,刚好久不曾露面的陈心柔从后门进来。
她们俩下意识的相视一眼,又迅速别开视线。
萧青青变坏,但还没这些害人的花花肠子,不然也不会怨恨了我这么久,却只是讽刺我骂我了。
可陈心柔不同,萧青青图嘴上痛快,她可是能忍得了别人的伤害,背后找机会捅刀子,玩手段的高手,这事儿要不是她背后怂恿教唆的萧青青,我名字都倒着写!
“看来那一顿银针没把某些人扎老实了,反倒让她更不安分的当起炮手了!这一炮打的果然够响够漂亮!”我走过去,眼神锐利的看着陈心柔。
“许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陈心柔装着无辜茫然的看着我。
“你少装糊涂了!要不是你给萧青青出谋划策,以她的心性,能想到在花瓶和花上做文章,来害远远和小许阎么?”我大声质问着陈心柔,感觉自己真是作孽了,净遇着这些坏透腔的鸟人了!
陈心柔笑了出来,“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她萧青青杀了人,是不是也是我教唆的,得给她兜着?”
这明显是利用完萧青青,见被拆穿就要撇清干系的下作行为,我鄙视,萧青青也眼神一炯,看着陈心柔皱了皱眉,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萧青青一走,陈心柔也不装了,干脆明告诉我,她原本就要和萧东昊结婚了,却被我搞砸了,又害的她差点死在后院,她就是死也不会放过我!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警告她,再敢打远远和小许阎的主意,我绝对会把她丢到T国地下妓、院去,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生不如死!
她陈心柔作了这么多妖,萧家没把她赶出去,我还跟她动嘴的,没动手的大嘴巴抽过去,她真该感谢萧东俊,庆幸自己借了萧东俊的光,才能在萧家好吃好喝供着,活得这么安稳!
没再理陈心柔,我回了医院,正看见远远和小许阎难受的趴在萧东昊怀里,一个满身肿胀的红疹子还没退,一个小手缝了针,血肿的跟馒头似的。
看得心疼,我酸涩的哽咽了气息,坐过去,“好好的人就中了宗少彬的毒了,变得这么怀,连俩孩子都不放过!”
“这事跟青青有关?”萧东昊诧异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把事情经过连同陈心柔都说了。
萧东昊沉思了情绪,没说话,刚好护士也拿着褪敏的药水进了病房。
我去放了一大盆热水,把药水倒进去,小心抱过远远,放进热水盆里,给她擦身。
弄好以后,萧东昊把水倒掉回来,看着我说,“明天让陈心柔搬出去吧。萧家再留她,不知道又要被她搞出什么事情来!”
“把她弄出去更难防,就当是看东俊哥的面子了,还是把她放眼皮子底下盯着吧。”我给远远喂了药,转身又心疼的摸着小许阎的小脑袋。
他们姐弟俩怕丑,所以阿诺阿花,他们俩谁都没让来。
“等挨过这次的事故,我想把东风在国内的主集团和几个分集团,全都变卖成股份,把这些股份都融入到国外分集团去,我就带你们娘仨走,是都市生活,是环游世界,还是归园田林,我都听你的。”
“那我要真的把你变成农民,让你跟我去乡下种田割稻去,过最简单的生活,你真不要那些财权威名了?”
“我会那么在乎财权势力,全都是为了报仇。可现在我爸已经确诊是胃癌晚期,他怕伊雪芳趁机兴风作浪才没声张,只告诉了我。安东阳也死了,除他父亲还没找到,我已经没什么放不下的仇了。况且,你们娘仨才是我萧东昊最大的财富,要真能跟你和孩子,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也挺好。”
萧东昊过来,坐在我旁边,淡笑着搂住我肩膀,爱怜的看着远远和小许阎。
我心快被暖化了,侧头靠在他肩膀上,但愿能像我们说的那样,回归最简单的生活,别勾心斗角了半辈子,还要继续苦磨下去……
……
……
两周后,远远和小许阎康复出院。
阿诺和阿花都在别墅,我就带他们俩回了别墅,没回萧家。
远远还记着上次跟我说的事,非要我马上去办了。
我只有听她的,约沈若怡那个富商老头子,在西餐厅见了面。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沈若怡能被富商大老婆打出来,这富商老头子也是个粗人,见到我话糙的很,还很不耐烦。
我也没啰嗦,直接告诉他,沈若怡又怀孕了,刚好两个多月的孕期,但这前后齐晟都没在家,所以沈若怡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会是齐晟的。
所以,我怀疑是他的。
“胡扯!老子前两个月才艹的她,哪有这么快就怀上的!”一来二去,这人模狗样的糟老头子,到底还是被我诈的,说漏了嘴。
意识到不对,他很生气,张嘴就骂我,“特么的臭娘们儿,你敢套老子的话!”
我一笑,“沈若怡怀了你的孩子,却偏要说是齐晟的。还说了你不少难听的话。我看不下去,好心好意来通知你一下,怎么就成套你话了?”
“收起你的好心好意,老子用不着!”富商语气恼怒的一挥手,就要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若怡说过,你原配老婆不能生育,不让其他女人怀你的孩子,还霸着你不走。你呢,畏惧她家族殷实的财力,不敢得罪她。对吧。”
看他停顿住,没走,我又继续说,“只拿走蛋,不如抱有了蛋的鸡回家,生完这个再填几个蛋,也省的日后出什么问题,真绝了后就遭了,你年龄大了可玩不起!”
对待粗人就得用粗话说,我心里真是巴不得他,马上把沈若怡这只祸害人的鸡,给领回去!是拔毛还是砍死,只要她别再回来搅合诺兰,怎么样都行!
富商想了一会儿,抬头问我,“那你说怎么招吧!”
“当然是光明正大的把你下蛋的鸡,给抓回去啊!”我勾唇看着他,笑的深味。不得不服远远洞悉事物的能力,这么偏门的漏洞都被她抓出来,直接击中了要点,真够给力的!
……
接下来的事,就热闹了。
到了齐晟家里,富商要带沈若怡回去,沈若怡不依,还当着齐晟的面,义正言辞的要跟他划清界限,把齐晟的孩子生下来,好好跟齐晟过日子什么的。
说的我在外面听得都快要感动了,以为她会继续坚持下去,结果富商一拿小天做要挟,她直接怂了,哭着把什么都招认了。
孩子依旧不是齐晟的,是那天富商来抢孩子,把她也强行拽走,强暴了她。
这孩子可以先留住齐晟,日后假意流产去打掉,真给齐晟怀个孩子也不迟,但小天要是出什么事,可要她命了。
齐晟知道听完,上去就给了沈若怡一耳刮子,狠话说完,他们之间的情分也算一干二净了!
沈若怡是爱齐晟,但爱得太自私恶心了,所以齐晟打她的这一耳刮子,她不亏也都太便宜她了!
而后,齐晟去找诺兰了,沈若怡也被富商拽出来,她看到我站在门外,知道是我阴了她,气的发疯,要冲上来打我,却被富商给拖走了。
我刚要去东风,就接到了陆锋电话,要我去秦璃在的医院找他,他有点事要说,我就去了。
到病房门口还没等进去,就看见秦璃愤怒的把果篮扔到了地上,冲陆锋吼道,“陆恒生!你个穷鬼!给我滚出去!”
“疯子就是疯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这幅德行!”陆锋弯腰把散落地上的水果都捡起来,走到秦璃床边,眼神阴凉的看着她,“不过我处心积虑这么久,能看到你落得这幅鬼样子,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