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吃完晚餐躺在阳台的沙发上给方琳打电话。
按照方琳所说的那就是简安被安排给了何以晴暂时当助理。
暂时的意思就是这三个月是何以晴的助理,三个月后还是跟回凌薇。
给池琛打电话的那点儿不高兴就烟消云散了,蒋墨寒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呢!
蒋墨寒回到家里,见到凌薇的时候,她躺在那里望着夜空,小脸白净清冷,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点了躺这里不冷?”蒋墨寒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使劲掐了一把她的脸,皮肤倒是挺好的。
凌薇眼珠子转了转,自下而上看着他:“躺这里数星星,不然要躺在床上左手跟右手玩儿?”
蒋墨寒嗤笑一声,抬头看了一眼:“这是有几颗星星让你数的?”
凌薇拿手机看了看时间:“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出去约个会什么的,只是吃个饭这么简单?
蒋墨寒单手抄进裤袋里,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不想看到我?”
凌薇龇牙,朝他伸了伸手:“想啊,你抱我去洗手间,我急!”
蒋墨寒脸一黑:“看到我就急,没看到我呢?”
凌薇笑笑:“打电话找人上来帮忙,这不是你刚好就在我旁边么?难道要我打电话找人?”
蒋墨寒将她抱起来,凌薇单手搂着他的脖子,靠着他的时候,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道。
蒋墨寒迈着步子,将她抱进了洗手间,再出去外面等着她,等到她好了,才将她抱出来。
大概是在外面待得久了,衣服上都沾上了凉意,本就是四月的天,晚上还是有点儿凉的。
等到她在沙发上坐着,他就训斥了起来:“在外面待了多久?不知道待久了会着凉感冒吗?”
凌薇觉得很委屈,她穿得多不觉得冷,更何况佣人怕她着凉还给她盖了薄毯的:“不冷啊!”
蒋墨寒又冷着脸道:“本来就受了伤,再要感冒生病了还不得折腾死人!”
凌薇静静的看着他:“你心情不好?”
不是出去约会了吗?还心情不好!
跟夏小姐吵架了所以回来找她发火?
特么的她还没有跟他发火好不好!
蒋墨寒横了她一眼,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在一边,扯了领带,再将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人也松快了不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情不好?”
凌薇淡淡的哦了一声,蒋墨寒俯身将她抱起来:“去洗澡,洗完早点儿睡。”
凌薇又哦了一声,靠近他的时候又闻到了那股香水味,忍不住嫌弃的道:“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
蒋墨寒眉头皱了起来,沉着脸问:“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一般来说香水味自个儿是闻不到的,旁边的人却能很敏感的感觉到,如果是自己讨厌的味道,那真的就是很难忍受。
凌薇吸吸鼻子,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香水味!你这是出去鬼混了所以沾染了一身的味道?也不知道散散再进来!”
蒋墨寒倒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味道,不过沾染了香水味的话,那肯定是夏晚晴身上的,她倒是鼻子灵敏,这么一点儿味道都能闻出来。
蒋墨寒勾了勾嘴角:“你现在是还要管我出去鬼混?你又不能伺候我,还不让我出去鬼混?”
凌薇受伤的手搭在身上,左手勾着蒋墨寒的脖子,眯着眼睛笑着:“不是啊,我只是提一点儿意见而已!憋久了也不好,影响心情!”
蒋墨寒的脸色又往下沉了几分,双眸也冷了几分,嘴角带着浓浓的嘲讽:“所以你这么大方不介意我这个男朋友出去跟其他的女人鬼混?”
心里动了动,笑容不变:“你希望我介意吗?”
先动了心的人总归是失去了主动权而变得被动的,诚如他们现在的这段关系,开始与结束都掌控在他的手里。
深深的看了她几眼,蒋墨寒收回视线,淡淡的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为什么要来问我?”
凌薇抿唇。
……
躺在床上睡不着,其实时间也很早,不到十点。
她想着方琳说的简安的事情,昨天晚上因为这件事情闹得不太愉快,蒋墨寒明显在生气。
“方琳姐给我打了电话,谢谢!”
“谢我什么?”蒋墨寒淡淡的道,随手又翻了一页书。
“简安的事情,毕竟是你妥协了的,我当然得谢你!”凌薇挑明。
“我没妥协什么,是陈世伟安排的。”蒋墨寒依旧淡淡的,也没有什么表情。
凌薇看了看他,这般寡淡的模样是个什么意思,不想理她?
往他旁边靠了靠,脑袋靠着他的肩膀,看一眼满是蝌蚪的书,觉得很是无趣:“你平时还会看这种书的么?”
蒋墨寒道:“不然你觉得我应该看哪种书?”
虽然是个精英,但看起来也不像是个高级知识分子,看这种外文书确定不是在装装样子?
凌薇没说出来,只笑着问他:“你把我的平板还给我呗,整天在家里待着很无聊的。”
蒋墨寒扭头瞪她:“惦记着那部你没看完的男男恋动漫?”
凌薇有强迫症,看什么如果看了开头的话,一定要看结尾的,这是一种结尾强迫症,如果没有看到就会惦记着。
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他穿的是短袖的睡衣,手臂露在外面,肌肉紧实,看起来很有美感,她用手捏了捏,又蹭了蹭,娇笑着道:“你别用异样的眼光来想这件事情,只想着它是一场浪漫的恋爱就够了!而且爱情本来就不分国度不分年龄不分性别的。”
她的手柔柔软软的,在他手臂上滑来滑去,弄得有点儿痒,他拍开她的手:“我的性取向很正常,也理解不了同性之间的爱情。”
凌薇撇撇嘴,又去扯他的衣服:“那我不看那个,看看其他的呗!你看我整天躺在家里多无聊,一天到晚也只有睡前的这一两个小时能有人跟我说说话。”
下了两天的雨,放晴后,凌薇给蒋墨寒打了电话,说是要去医院看凌峰,蒋墨寒答应下来。
司机送她去医院,在扶着她下车,她坐在轮椅里,推着她去凌峰的病房。
没到凌峰的病房,看到一个男人从病房里出来,穿一身很低调很休闲的深色衣服,带着宽大的黑色墨镜,个子高而清瘦,肤色偏白,下巴坚毅,视线透过墨镜射过来的时候,让人觉得清冷而锐利。
擦肩而过的时候,凌薇多看了他两眼,男人径直走了,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放过刚才注意到的视线只是一种错觉。
“今天怎么过来了啊?”凌峰看到凌薇很意外又很高兴,看着她手上打着的石膏,心疼的道,“手怎么样?疼不疼?”
“不疼,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凌薇轻轻的笑着,“爸,刚才从这里出去的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