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墨寒保持沉默,隔着手机,凌薇依稀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她清了清嗓子:“蒋先生?”
蒋墨寒淡淡的嗯了一声。
凌薇以为他是在生气,笑了一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早点休息吧!”
蒋墨寒看着窗外的夜色,低低的笑了一声:“我刚才在想你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看来你懂的比我多!”
凌薇的双颊微微发烫,她不过是脱口而出,谁让蒋墨寒说了一句看不到吃不到,她脑海里突然掠过那么个词而已。
她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情窦初开的时候,还是偷偷看过某些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影片漫画的,该懂的还是要懂一点儿的。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愉悦的笑声传入耳中,像是在耳边低喃,她咬了咬唇:“谁让你下午说我猥琐的,我明明什么都没想。”
男人意味深长的道:“你自己说你一个伤残人士当不了合格的情人,做不到情人该做的事情,难道是我想错了?”
凌薇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白玫瑰,朵朵娇艳,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香味,床头亮着的灯柔和暖昧,衬得她皮肤柔美极了:“是,你没想错,想想三个月真是蛮久的,真是要委屈你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格外的暧昧:“不委屈,积攒的量日后慢慢的补上。”
女人脸颊微红,娇艳欲滴,她轻轻一笑:“蒋先生果真是商人,老奸巨猾,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男人笑声低低的:“自然。”
两个人一来一去闲聊了十几分钟,说的都是没有营养的话。
结束通话,凌薇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那通电话,如果真的如她所愿,他们这样讲电话,真的有种在谈恋爱的感觉。
谈恋爱啊!
如今都像是一种奢求。
……
苏锦溪晚上闹肚子闹得厉害,来来回回的跑洗手间,胃里火辣辣的难受得很,整个人都虚软得没有一点儿力气。
她自个儿折腾,叶梦诗也是要照顾她的。
苏瑾澜给她请了医生过来,给她开了点儿药,看她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很是嫌弃:“你就作吧,活该!”
苏锦溪白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诗诗姐,你看看我哥,哪有这样对自己妹妹的,不知道心疼我就算了,整天就知道骂我,看我不顺眼,我肯定是我爸妈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苏瑾澜抱臂,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毫不留情:“你说的对,你就是爸妈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苏锦溪身体不舒服,没有什么力气跟他斗嘴,懒得搭理他,无力的哼哼。
叶梦诗转头看向苏瑾澜:“少主,这么晚了,您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锦溪就好。”
苏瑾澜脸臭得不行,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手臂揽着她的腰:“不用管她,我找人上来照顾她就好,这么大个人,只是拉肚子而已,已经吃了药,明天早上起来又活蹦乱跳的。”
叶梦诗拉开他的手,与他隔开一点距离,轻声说:“不用了,我陪着她,晚上跟她睡。”
苏瑾澜扣住她的手腕,苏锦溪哼哼唧唧的:“哥哥,你别耍横!”
苏瑾澜还真就耍横给她看,直接将叶梦诗抱了起来,苏锦溪直叫唤:“哥哥,斯文一点儿,不要跟个土匪一样!”
苏瑾澜抱着叶梦诗就走,懒得搭理她。
叶梦诗被他公主抱,很不自在:“你放开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房门是开着的,苏瑾澜抱着她走出房间,伸脚带上门:“你们两个人闹什么脾气,嗯?”
叶梦诗淡定的道:“哪有闹什么脾气!”
他们都住在二楼,叶梦诗的房间与苏锦溪的相隔很近。
几步路走回房间,苏瑾澜直接将她抱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欣长的身躯就覆上去。
叶梦诗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回自己房间去睡,这里是我的房间!”
昨天晚上睡在一张床上,虽说什么都没做,但是也让她很不舒服,而且他晚上起起睡睡的,她也是知道的,其实她自己也没睡好。
苏瑾澜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安然说什么,你们又没有必要当真,何必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叶梦诗抽了抽手没抽回来,她暗暗叹了口气,对上他的眸子,看着他好看的眉眼:“我没有放在心上,嘴长在她的身上,她爱怎么说是她的事情,我并不在乎。”
苏瑾澜扣着她的手,低下头,薄唇压在她的唇上:“不在乎?所以你觉得就算我们两个人和好了,你也觉得无所谓?”
细细密密的睫毛刷过他的皮肤,痒痒的,只听见她含糊道:“你们十几年的感情放在那里,就算真的要和好,也无可厚非。”
青梅竹马啊,爱情里最让人艳羡的不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一起携手到白头。
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有了的。
她当然懂,她更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与他是否相配,那么多的未知。
她的话刚说完,下唇就被咬了一口,她疼得蹙了蹙眉,不满的瞪着他。
他抬头望着她,深邃的双眸中倒映着她的影子,伸手抚摸着她鬓角的头发,手指捏着她的耳垂,轻轻的揉捏着:“哦,所以你还是希望我们能够和好的?我以为我们昨天把话说得很清楚。”
叶梦诗不喜欢两个人这种姿势说话,她挣了挣:“你能不能起来,好好坐着说话?”
苏瑾澜力道重了些,长腿压住她的腿,有点儿无赖的道:“我就喜欢这样跟你说话!”
叶梦诗抿了抿唇:“算了,没什么好说的,说来说去都是那样,没意思,你起来,我要洗澡睡觉。”
苏瑾澜在她身上蹭了蹭,手捏捏她的脸:“为什么不说?当然得好好说说清楚!我昨天晚上可是跟你说的很清楚明白,你又来怀疑我,我觉得很冤枉!”
叶梦诗别开脸,觉得烦躁:“苏瑾澜,你烦不烦,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啰嗦?”
她生气的时候,最喜欢直呼他的名字。
当然,她生气不高兴的时候,也喜欢叫他少主。
苏瑾澜的唇压在她的脸颊上,重重的碾揉着:“嫌我烦?我怎么烦了?我怎么啰嗦了?”
男人无赖那是真的无赖,说再多都没用。
苏瑾澜见她不说话,扣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不说话就算了,我也不喜欢多说废话。”
叶梦诗看着眼前放大的脸,越靠越近,男人的浓烈的气息萦绕在她周围,令她心慌。
苏瑾澜是真没想到做到最后,怕她生气,以后都不想理他。就像昨天晚上一直在忍着,可今天听着她说的话,无所谓,是哦,她不在乎,也觉得他同在一起是无所谓的。
这样的话深深刺激着他,他不想做到最后,只是想惩罚她一下而已,再尝一点儿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