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儿,神京什么地方有鲜花店?”打开车门时,寒长夜隔着车顶突然问道。
檀儿听了心里一乐,心想这寒公子挺浪漫的,还知道买花送给女孩。
只是他想送花给谁呢?难道是送给小主?
“城里鲜花店到处都有,等下参观完帝宫我再带你去。”她对着寒长夜嘻嘻一笑。
寒长夜并不以为意,如同没看见一样。
驱车离开玲珑苑,檀儿继续指引着寒长夜前往大明帝宫。
大明帝宫皇城位于神京城最中心的位置,庞大的帝宫皇城南北长十公里,东西长五公里,自成一座独立的内城。
帝宫内城之外,五十米宽的护城河环绕流淌着,红色的内城宫墙紧贴着河边高耸屹立。
宫墙内一座座飞檐金顶的巍峨大殿、雄伟阙楼威然矗立,彰显着帝室的尊贵地位。
檀儿指点寒长夜将越野车开到帝宫正门附近的一个停车场,然后一起向帝宫正门走去。
为了让神陆的所有人族感受到大明帝室的恩威,千百年来,帝室一直对外开放帝宫正门外的部分区域,以供来自各地的民众参观。
沿着护城河边的步行道,寒长夜和檀儿走到帝宫正门。
这里有一座由三道白色玉石拱桥构成的桥梁横跨了护城河,将帝宫内城和神京城连接在一起。
过了白色玉石拱桥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尽头正面是高大的帝宫正门,五十米高的宫墙上,是一座雄伟的城楼。
宫墙下左右各有一道二十米宽、四十米高的宫门,通往帝宫之内。
广场两侧,同样也是高大的宫墙城楼,在宫墙之前,另有两排斜向排列的阙楼。
宫门之前,宫墙之上,广场之内和城楼阙楼之上,负责帝宫防卫的禁卫军严密把守着各个方位。
游客行人只能从两侧的拱桥通过护城河进出宫门前的广场,在广场内他们也只能在由石狮栏杆划分出的区域内游览参观,不得逾越到其他地方。
寒长夜随檀儿从右侧的拱桥走进广场,正好遇上神陆北方游牧民族首领前来觐见帝圣。
长长的觐见马队在首领的带领下,排成两列骑队缓缓地从护城河桥中间的拱桥走过,沿着广场的中轴道路向宫门行进。
头戴裘帽,身穿色彩鲜艳裘服的马队瞬间吸引住广场游客的关注。
许多人聚集到围栏边上,热情地为马队喝彩。
寒长夜远远平静地看看马队,又看看远方的帝宫,情绪没有什么波动变化。
“寒公子,此刻小主应该还在帝宫内。”檀儿指着帝宫对寒长夜说道。
寒长夜深深地看了一眼帝宫,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就不再多说什么。
在帝宫广场上只呆了一刻钟左右,寒长夜便提出离开,他对帝宫并没多大的兴趣。
檀儿见他没兴趣,就陪着他转身离开,两人一起到停车场开车返回卫府驿馆。
路上檀儿找了个阳光花店,陪着寒长夜一起进入花店。
寒长夜浏览过花材之后,挑选了一系列白色花朵,让花店制作出一束白色的花束。
店家很快就将花束包装出来,完工后的花束上朵朵纯白的花朵配着翠绿的叶子,纯洁清新,洁白无瑕。
檀儿见到花束如此漂亮精致,伸手想要捧起它。
没想到寒长夜用手一拦,有些歉意地说道:
“檀儿,抱歉!这束花只能我来拿。”
接着他另外挑选了一把粉色的鲜花,让店家另做了一束粉艳动人的花束。
“这束花送给你!”
他拿起粉色花束放到檀儿的手中,自己手捧起白色花束。
檀儿见寒长夜送给她一样十分迷人的粉色花束,方才心中略微的不愉快顿时烟消云散。
“谢谢寒公子!”她开心地接过鲜花,和寒长夜一起出了花店。
买了鲜花花束,他们中间不再停留,直接回到卫府驿馆。
寒长夜手捧着白色花束下车后,回头对檀儿说道:
“檀儿,晚上我自己安排,就不用麻烦你了。”
檀儿以为寒长夜怕麻烦她,赶紧解释道:
“寒公子,小主让我这两天专为公子服务,一点不麻烦。”
寒长夜摇了摇手中的花束补充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晚上我有点私事去处理一下,你就不用管我了。”
然后他向檀儿致谢道别,进了卫府驿馆。
檀儿在身后看着他的身影,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
这寒公子只是首次到神京,而且他昨晚才和小主一起到达神京,并没见他联系过谁,怎么今晚要带一束白色花束去见谁呢?
不过寒长夜好像并不想让她知道,檀儿只好返回卫府去。
回到别墅之后,寒长夜将白色花束放好,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眼前闪过国公夫人的样子,不尽从怀里掏出玉牌仔细地观看起来。
那是一块浅绿色的晶莹温润玉牌,玉牌正面精细雕刻着定国公府四字,翻过面来,玉牌背面另刻着一个“叶”字。
在叶字下,玉牌表面还有些细细的刻痕,构成了一些图案。
寒长夜举高玉牌,透过光线仔细地辨认刻痕组成的图案。
不一会儿,他看出那是一只朱雀,一只展翅欲飞的朱雀图案。
对着玉牌怔怔地看了两、三分钟后,寒长夜默默地收起玉牌,闭上眼睛陷入沉思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幕覆盖了神京城,又是一个夜晚到来。
寒长夜独自坐在黑暗之中,眼望着窗外浩瀚的星空,长时间一动不动。
直到接近子夜时分,他才站起来,换上黑衣斗篷,手捧着花束按昨天夜里的路线,又到了那座破落的宅府,来到后园之中。
昨夜清理的小土包还保持着清理后的样子。
寒长夜走到小土包前,再次半跪着细心地清理一遍,然后将白色的花束放在土包不易被人发现的一侧,并朝花束输入一股原力,以确保普通人不能随便动它。
然后他从存储空间掏出一块石牌放在上面,从旁边移植一株矮松遮盖着石牌。
做完这一切,他在土包前又呆了整整一夜,直到黎明时分才返回卫府驿馆。
从泳池旁跃过围墙进入别墅,寒长夜推门进入客厅。
他突然发现黑暗之中,客厅的沙发上竟然坐着一个女人。
寒长夜不由得一愣,惊奇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你一整夜都跑哪儿去了?”黑暗中女人反问道。
“你在跟踪我?”寒长夜并没回答,他有些不快地质问道。
“怎么成了我在跟踪你?晚上我从宫中回来,就马上追问父亲和卫府长老们商议你加入卫府战队的结果,然后赶过来通知你。结果在这里等了一夜也不见你的踪影,难道你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原来在客厅等待的人是阴晴,整整一个夜晚的等待已经让她焦虑不已。
再听到质问,她更是感到一阵不满,顿时冲着寒长夜叫起来。
寒长夜听到阴晴等了他整整一个晚上,态度也就软了下来。
“对不起,阴大小姐。我是个夜猫子,夜里喜欢到处游荡,这不刚在神京内逛了一夜回来。”
阴晴哪里相信寒长夜的话,檀儿早就把他买了一束白色花束的事禀告她了,如今她有理由怀疑寒长夜并不是第一次到神京。
“你骗谁呢?你的花呢?送给谁了?”阴晴直接揭了他掩盖的事实。
寒长夜早就想到檀儿肯定会把事情告诉阴晴,他一摊手说:“花只是到了它该去的地方,并没有送给谁。”
阴晴站起来开了灯,她看到寒长夜的身上到处粘满泥污和干草,看着不像是会女孩子的样子。
“你这是干吗去了?”她一脸惊疑地看着寒长夜。
“我说了我只是在外面游荡了一个晚上,你又不信。”寒长夜一脸无奈。
见寒长夜不肯坦承实情,阴晴虽然猜不出他干什么去了,但她心里可以确认他并不是见女孩去了,原本等了一夜心里的委屈和不满顿时全消了。
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因为寒长夜彻夜不归产生这样的情绪,为何又因为知道寒长夜不是见女孩去而情绪改变。
“脏死了,还不赶快把衣服换了。”阴晴指着寒长夜身上的衣服,语气不自觉已经发生变化。
“不急,你刚说加入卫府战队的结果怎么样了?”寒长夜也关心这个结果。
“当然是同意了。”阴晴答道,对这样的结果其实她早就猜到了。
“那就好!”寒长夜脸上露出一笑。
“你快去换衣服,等下跟我一起出去。”阴晴再次催促道。
寒长夜听了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不移开。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阴晴被看得有点不知所措。
“没有。”寒长夜答道,还是继续盯着她的脸。
“那是怎么了?”阴晴莫名其妙。
“我得先看清楚点你的模样,要不然我们这一出去,外面盯梢的传出去说阴大小姐在我这里过了一夜,到时我不想负责也得负责了。”寒长夜一本正经地答道。
“你!”阴晴登时羞得满脸飞红,狠狠地瞪着寒长夜。
不过寒长夜所说的没错,不要说两人一起出去,就是她阴晴一人单独出去,也难免会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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