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晴还想再催促时,寒长夜却抢先答道:“多谢卫国公!那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他朝阴晴使了个眼色,就朝卫府正堂大门走去。
阴晴只好和卫国公告辞跟了出去。
出了卫府正堂,同时出来的卫府子弟不少人走上前来跟阴晴和寒长夜问好,有些则十分不屑地走开了。
两人出了卫国公府,阴晴有些不满地说:“还要再商讨什么?分明就是找借口。”
寒长夜淡淡一笑:“阴大小姐,有些事不用太着急,太急反而不美了。”
“为什么?我是为了卫府好才从万里之外把你找来,难道还能害卫府不成?”阴晴明显把气放在卫国公身上。
“有什么好着急的,又不是明天就开始比赛,正好可以休息两天,你就放心吧。”
其实,他寒长夜已经从最后卫国公对他的称呼变化知道卫国公的态度和这件事的结果,所以他根本就不着急。
到了停车场,越野已经回来。
这次檀儿坚持由她开车,让阴晴和寒长夜坐到后座上,理由是他们长途旅行早就累了。
其实没几分钟的时间,越野车就在卫国公府附近一座奢华低调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本府酒店到了,下车吧。”阴晴说道,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檀儿动作更快,她下了车后立刻小跑着抢先进了酒店。
寒长夜下车后先环视了一下四周环境。
眼前的卫府酒店一看显得豪气而奢华,它的主体是一座十多层高、金碧辉煌的楼房。
楼房的外墙上闪烁着迷幻的灯光,在夜晚十分优美。
雄伟而繁复的门廊连接着三层楼高的大门,大门之上悬挂着“卫府驿馆”的牌匾。
再看大门里面,灯火通明,巨大的水晶吊灯徇烂夺目。
酒店对面,隔着六车道马路就是庞大的卫国公府,高高的围墙内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一座座雄伟璀璨的宫殿式建筑。
寒长夜绕过车头跟着阴晴走向卫府驿馆,驿馆外站岗的卫府侍卫连忙立正,站得份外笔直。
大门之外,驿馆馆主带着一名女主管,和檀儿一起已经迎了出来。
“不知郡主前来,有失远迎,请郡主多多恕罪。”四十岁上下的精明馆主到了阴晴面前,赶紧行礼道。
“不用客套,给我安排一个上好安静的房间。”阴晴对馆主吩咐道。
“郡主,刚才檀儿已过来交代,房间已经备好。”馆主让开道回答说。
“那带我去看看。”阴晴说道。
寒长夜不肯入驻她的独院,她必须为寒长夜安排好住的地方。
“好,请随我来。”馆主做了个请的动作,随即在前带路。
女主管很有眼色地抢先在前面开门引路,并按下电梯按钮。
见需要电梯上楼,阴晴停下脚步问道:“馆主,驿馆贵宾楼那个最好的别墅有人住吗?”
馆主稍微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答道:“郡主,最好的别墅是空着的,只是前两天二爷吩咐给他留着。”
“既然没人住,那我就要了。二爷有问你让他来找我。”阴晴才不管太多,直接向馆主索要那座最好的别墅。
因为那是座独立的二层小楼,楼下一层还有个专业修炼室。将寒长夜安排在这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馆主见阴晴郡主亲自前来,张口要最好的房子,哪敢不给,赶紧转了个方向带路从一边侧门走出去。
寒长夜跟在阴晴身后,低声对阴晴说道:“阴大小姐,不用那么费事,我什么地方都住得了。”
阴晴回头看了他一眼答道:“你不住这里也行,那就随我回晴苑。”
寒长夜只好闭嘴不再说话,随阴晴安排去。
走过一条五十米长的石板路,就到了那座别墅。
这里果然更加奢华豪阔。高档石材搭建的二层别墅楼房精美绝伦,灯光将建筑内外照得通亮。
进入别墅大门,里面是个会客大厅,摆设着面积庞大、造型设计一流的沙发矮几,同时容纳二三十人绰绰有余。
矮几之上盛放着鲜花、水果、点心、美酒和书画等,饶是寒长夜也有点感觉出乎意料之外。
大厅的另一面是落地玻璃墙,透过玻璃墙看出去是一个小型的泳池,蓝色的池水静如镜面一般。
沿着泳池的四周布设着光带和几处灯光,两侧放置这遮阳伞和躺椅,一切看起来是那么惬意。
在大厅的另一侧,则是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看来房间是在二楼上。
阴晴巡视了一通,也感到满意,才转身对寒长夜说道:“在神京期间,你就住这里吧。”
寒长夜看到自己一人住如此大而奢华的别墅,心里感到实在太空旷了,他哈哈一笑说:“这么大的地方,就我一人住也太孤寂了吧?能不能带个美女进来?”
阴晴瞪了寒长夜一眼,随即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答道:“随你便。”
几个月的时间下来,她早就了解了寒长夜并不是个随便的男人。
虽然他与一些女孩关系不错,可实质上却一直保持着克制的尺度,从不逾越界限。
寒长夜见阴晴并不上套,心里感到有些无趣。
巡视完别墅,阴晴又向馆主交代一通,让他安排专人随时提供服务,务必保证将一切做到最好。
之后才辞别寒长夜,带着檀儿返回自己的独院。
只剩下自己一人后,寒长夜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在太空舰上已经饱睡之后,他此刻一点睡意也没有,只想着出去走走。
一刻钟之后,约摸没人会再来,他关闭了室内的灯光,披上一件斗篷,悄然跃过围墙出了卫府驿馆。
这时候天空飘起了丝丝细雨,细语在城市的灯光下像一根根的下坠的长丝。
在驿馆旁的一条小巷里,寒长夜辨别好神京城的方位后,将斗篷拉低,走上大街汇入人流之中。
他顶着细雨在神京大街上七拐八弯地走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在一座宅府面前停了下来。
那座宅府已经年久未修,屋顶已经破败,立着几株野草。
半敞的大门也破破烂烂的,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
寒长夜站在街道对面默默地望着宅府大门。
十分钟后,他穿过街道,来到大门边上,轻轻地推开门,大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
宅府内静悄悄的,寒长夜缓步穿过门道,走到宅院前院。
前院旁一个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走出来,看到四处张望的寒长夜,他停下脚步问道:“你找谁啊?”
寒长夜见有人出来,迎上前问道:“老伯,你住在这里吗?”
“对啊!我是这里的老住客。”老头答道。
“哦,我想问一下这里住的是些什么人?”寒长夜询问道。
老头奇怪地看着寒长夜:“年轻人,这里住着几十户人家,什么人都有,要说是什么人,那都是咱神京的穷苦人。”
“哦!”寒长夜若有所思地扫视着院子。
老头笑着摇摇头,哼着小曲朝大门外走去。
寒长夜沿着堆积成山的杂物中间仅余的小道往后走。
偶尔从房间内走出的又脏又乱的男女见到寒长夜走进来,都是一副奇怪的眼光盯着他。
到了宅府的后园,映入寒长夜眼中的是垃圾堆积、乱树杂生、荒芜凄凉的荒地,要多脏有多脏,要多乱有多乱。
寒长夜站在入口处,黯然看着眼前的一切,久久沉默不语。
突然他的眼光被园内的一个小土包所吸引。
那个小小的土包是那么不起眼,被杂草和各种垃圾包围着,周围尽是污水脏物。
寒长夜好像意识到什么,身上颤抖起来,不顾前方的污水垃圾,朝着小土包走了过去。
到了小土包之前,他一脚跪在地上,伸手疯狂地把土包上的垃圾捡起扔掉。
旁边不远处,一位路过的老婆婆看到寒长夜的行为,不由得直摇头。
“这什么年头啊?连这么点破烂都不放过。”
老婆婆一边走过,一边自言自语道。
雨逐渐越下越大,寒长夜不为所动,他仔仔细细地捡走掉土包上的所有垃圾,再取出一把小铲,把土包周围的地面清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他从怀里掏出彩色花环,放在土包的顶部,然后手抚着土包,久久地半跪在地上,一直盯着土包,仿佛一座雕像一般。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从脸上往下流淌,他仿如不知道一般。
整整大半个夜晚,寒长夜一直跪在土包旁。
好在夜深了,雨大了,少有人经过后园,而寒长夜披着黑色的斗篷,与黑暗的夜色融为一体,很少人注意到他。
直到凌晨时,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远处天边露出几缕晨光,寒长夜才站起来,又低声喃喃自语几句后,才一身疲惫地离开了宅府。
返回卫府驿馆的途中,寒长夜一身污秽,神情颓废地走着。
街道上早起的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如同看到怪物一般,都赶快远远避开。
到了卫府驿馆,寒长夜从原路悄然返回别墅中。
在别墅里,他脱掉身上的衣服,扑通一声跳入泳池内,将脸埋在水中。
过了十分钟,寒长夜才猛地从水中抬起头来,大口地喘着气,接着飞快地游将起来,接连游了二、三十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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