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行为会影响杨骁,你还能任性吗?”江知水故意刺激她说。
“什么意思?”殷音不安地看着他。
“如果你再逃跑,杨骁就没命,他现在的情况一切掌握在我手里。他住在哪,在哪工作,我都知道。”江知水严肃而冷峻地看着殷音。
殷音心揪起来了,喊道:“混蛋,卑鄙!不要伤害我哥,别动他!有不满的就只冲我一个人来,跟其他人无关!”
“哼,别怪我心狠,是你自找的。如果你按契约做事,我怎么能生气?可你没有,想从我这讨便宜,蒙混过去,对不起,我不允许!”江知水故意压低了声音说,显得很鬼魅。
殷音觉得身上冷,胆颤地看着他,默不作声。她不是怕自己有危险,而是担心哥哥的安危,不想他受连累。
“江知水,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哥?”殷音着急地喊着,要跟眼前的男人势不两立。
江知水冷冷一笑:“哼,很简单,按合约履行你的义务,到我卧室去等我,躺在床上,去迎接我的身体。我们俩好好来个游龙戏凤,好好玩一把,我满意了,自然不为难杨骁。”
殷音深吸一口凉气,觉得心寒刺骨,她错愕地看着江知水,心痛到了极点。
江知水也注视着她,稍后问道:“怎么样?这交易划算吧?只需一场游戏,你哥就平安无事,而且是永久的。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答应我。”
殷音咬着嘴唇,想了片刻,一字一顿地说:“你能……说话算数?”
“当然!”
“我想确认,是不是我答应了,就今天这一次,你就能永远地放过我哥,再不找他麻烦?”殷音逼视着江知水,一定要确定清楚。
“呵,你说呢?我先履行过一次承诺了,放杨骁自由,我说到做到了。倒是你,反而让我不放心呢?”
殷音暴躁地喊着:“别扯别的,直接回答我!”
江知水说:“是,我说话算数,只要你今天从了我,我就保你哥平安,不再找他麻烦。”
殷音愁苦地看着他,缓缓点着头,心怀不甘地说:“好,好,说清楚就好。我答应你。”
而江知水没有显露异常的表情,还是镇定地看着殷音,淡淡地说:“好,那你就去准备,我等着你。哦不,我亲自送你去。”
不一会,江知水就带殷音到他卧室里来。这是殷音第一次进他房间,感觉很不是滋味。
殷音看到卧室中央的那张超级大床,看上去很舒服而且华贵,但此刻她觉得恶心,一想到将在此与江知水行鱼水之欢,就痛不欲生,直觉得万劫不复。她甚至都想好了,只要江知水履行承诺,放哥哥生路了,那么完事之后,她也没脸继续苟活,就自我了断残生,给自己留有一点尊严。
因而她心情极为沉重,想想自己可悲的一生,就为自己感叹,而进行最后的祷告,希望这样的自己可以去天堂,而不是下地狱受罪,希望死,可以摆脱痛苦。
殷音准备好后,就看着江知水,意思是都准备好了,随他怎么摆弄。
江知水感觉出殷音的严肃来,凝望了她一会,道:“可以脱衣服了。”
殷音低着头,两只手很难举上来解扣子,就说:“你先出去等着,我不习惯有人看着我脱衣服。我准备好了再叫你。”
江知水抿了抿嘴,道:“行吧,我给你三分钟时间。”
然后,他就径自走出卧室,关好门在外等候了。
三分钟刚过去,江知水就敲门问殷音准备好了吗。但是屋里没人回答,他也不想等了,就开门去看一看。
殷音躺在床的中央,身上盖着被子,只露出头和一点点光滑的肩膀。
江知水就马上联想到被子下的殷音一定是通身的雪白和诱人的身形。他看到殷音脱下的衣服就整齐地摆在旁边,连内衣裤都看得到,可见她已经做好准备了。只需掀开那缎面的被子,就可将冰晶玉洁的身体通览清楚,并且毫不费力地就能占有那副渴望已久地身躯,从而拥有享不尽的美妙感觉。
想到这些后,江知水就蠢蠢欲动,喉咙开始发紧了。他居然也奇怪,自己竟能紧张。通常这时候,应该是极度兴奋的,根本不会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没经验的生涩小男孩,本该不惧怕女人的。但这次,不知为何,他不敢鲁莽了,反而小心翼翼起来,生怕弄砸而毁了这难得的机会。
进而他犹豫了,手已经搭在被子上,准备掀开了,却突然停止没有继续后面的步骤,一时间僵住了。
殷音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始终紧张地等待,因为羞愧、害怕等多种因素,她不忍亲眼看到自己的身体要如何被蹂躏,就紧闭双眼,如待宰的羔羊,默默等待死亡的那一刻。
可她等了很久,也没发生什么,心下疑惑着,却听到江知水说:
“殷音,我想确定一件事。”
殷音下意识睁开眼,看了看他,说:“还啰嗦什么?反正,你一定要做你想做的,有什么可说的?”
“不,我一定要确认清楚,所以,请你配合。”他严肃道。
“有什么分别吗?”殷音没好气地说,“待宰的羔羊,始终要成为别人餐桌上的美食,怎么都是死,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只想,痛快地过这一关,请你别再折磨我的精神了。否则,在你还没动手之前,我自己就把自己吓死了。”
江知水说:“不,我要问的很重要,请你如实回答我。”
“哼!”殷音冷笑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怎么判断呢?你问什么还不都一样是废话?”
“不会,因为你……并不知道我的想法,所以我能知道,你说的是否是真的。好了,殷音,我不想耽误时间了,你痛快地回答我,你和陶明……你和他,有没有睡过?”
殷音一怔,心里顿时慌乱起来,很惊讶江知水问了这么个古怪的问题,感到意外。
她立马看向他,不解地打量着他的表情,想知道他在干什么,为何如此荒诞不经?
“你在搞什么?江知水,你真是个疯子!”殷音心颤着说,同时感到苦涩。
“请你回答我。”江知水闭着眼说,没有一点调侃的意味。
殷音卡住了,这问题如何回答他,太难为情了。尤其又是在这样特殊的场合下,她实在不愿在此时提起陶明,感觉像在犯罪,在亵渎陶明。
“江知水,你到底要怎样?为什么提起他?你提他有什么意图?我说了,请别折磨我了,我受够了!”殷音厉声喊起来,同时也落下了眼泪。
江知水却一动不动,仍闭着眼,说:“你必须回答我,这个……我很想知道。”
“你知道又怎么样?你会放过我吗?”
江知水却继续问:“你和陶明,有没有上过床?正面回答我!”
他的语气加重了,震慑着殷音很痛苦。
殷音忍不了他的逼迫,生气地喊出来:“没有!”
江知水惊讶地睁开眼,怔怔地看着殷音,低声问:“你说什么?你们……没有?再说清楚些,你们……真的没行过房?”
殷音忍无可忍,大声叫道:“江知水,你到底要怎样折磨我才算够?你玩够了没有,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我已经脱了衣服躺在你床上了,你还想怎样?要动手你就快点吧,我受不了这种等死的滋味。呜呜……”
殷音痛心地哭起来,早已泣不成声。
而江知水顿了顿,只说:“我只想知道实情,你到底是不是陶明的人?”
殷音哽咽着说:“我的心是属于他的,但他绝不是你,他不像你,他很尊重我。我和陶明是彼此尊重着交往着。他绝不会强迫我不愿做的事,他爱我!”
江知水呼吸急促起来,惊愕地看着殷音,不断摇头,说:“真不可思议!你们,可还住在一起呀。他是不是男人啊!”
“他是男人,真正的男人,是非比寻常的男人!”殷音斩钉截铁地说。
江知水忽然想到什么,诧异地问殷音:“你可别告诉我,你还,从来没有和男人睡过!”
殷音梗着脖子,说:“是又怎样?很奇怪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不错,我告诉你,我还有贞操,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我还有!而且世间仍有许多人跟我一样,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样子!”
江知水被惊到了,瞪眼看着殷音,难以置信:“可你已经,26岁了,26岁的……天哪,我很难想象,太难理解了。”
江知水粗喘着说,他闭上眼,手指捏着眉心,感觉很痛苦。
殷音不知他犯什么毛病,只觉得这样干耗着太难熬,浑身都焦灼不堪了。
她等不下去了,就催促江知水,说:“你还想怎样啊?非要折磨死我吗?”
江知水缓了缓,说:“也就是说,今天,我将会成为你第一个男人。”
殷音听到这句话,就伤心地闭上眼,默默流着泪,痛不欲生。
而江知水继续说:“可你,并不爱我。”
殷音还是静静躺着,继续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