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烨一回到王府便开始沐浴更衣,随后便进宫见了皇上。
而在那龙翔宫之中,帝王看着风尘仆仆归来的王爷,便让他起身。
祁璟烨说:“回皇兄,南和的事情已经处理差不多了,这是折文,请皇兄御览。”
旁边自然有公公从彦王手中把那折文递到皇上的桌案前。
接过折文之后,祁容暄看了几眼,随后便说:“倒是你办事最是让人省心。”
祁璟烨笑了一下,对皇兄表示这是他应尽的职责。
祁容暄便说:“你回来了,朕还有件事要与你说。前些日子呢,各地的世家子弟都已经上奏,不是已到就是快至都城了。这一次朕初登大位,况且即将要迎新年,这些世家子弟一是来拜会的,二是想来看看这都城之中的实力到底有几何。”
祁璟烨听着,知道大概自己又要忙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们是不敢对着朝廷心生二心,毕竟如今朝廷的实力还容不得他们来放肆。但问题是,本来这都城之中贵人就多,如今再来了这帮从外地过来的公子王孙,自是更让人头疼。这都城中的事情倒是不得不让人提防起来。”
听完这话之后,祁璟烨便说:“皇兄是希望臣弟负责此事。”
摆摆手,祁容暄说:“朕是希望你对此事多加参看,但是却不会给你处理此事的实权。毕竟这种事情可是个得罪人的活,况且你身为王爷,也不能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这种事情上。”
祁璟烨说:“那皇兄是希望臣弟如何去做?”
“你就闲来无事去那都城之中转转,看看究竟有什么人敢在这天子脚下惹出乱子。也去看看那些王孙公子,敢不敢在这里都城都闹出事,顺便打听一下他们的言语。”
这不就是去做一个探客嘛,听到这话之后,祁璟烨便说:“那皇兄,臣弟这就回去着手安排。”
祁容暄说:“这件事情可不比南和处理的容易,毕竟南和的事情你只要摆出你王爷的威严,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但是这件事情那些人可未必会把你放在眼里,毕竟不少人还都是父母使劲儿的捧着的呢,若真是在都城出了个意外也不好,你处理事情的时候务必千万小心。”
听到这话之后,祁璟烨表示自己明白了,会妥善的处理此事。
祁容暄也不便多做嘱咐,因为他觉得祁璟烨应该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祁璟烨看了一眼皇兄,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没有开口。
看到祁璟烨的样子,祁容暄便说:“必是想跟朕说皇姐的事情吧。”
没想到皇兄直接猜出来了,祁璟烨便说:“皇姐她出了点事儿。”
“出了什么事?”祁容暄听到这话,明显的也有些担心。
祁璟烨说:“驸马爷过世了。”
原来是这种事啊,祁容暄说:“就在昨天晚上,当地的官衙刚给朕送来了折报,朕已然知晓此事,并且派人前吊唁,顺便请皇姐回来参加此年宴。”
祁璟烨急忙问:“皇兄,那皇姐她会回来吗?”
这件事祁容暄也不好打保票,毕竟自家皇姐什么脾气,旁人都是琢磨不透的,她虽然疼爱这些弟弟,但也正是因为她的疼爱,所以导致她不可能那么容易忘却先皇之事。
祁璟烨便说:“若是皇姐回来了,我也好提早做安排。”
那倒无妨,祁容暄表示,如果公主真的回来,可以在皇宫之中先给她选一处宫殿,让她稍作居住,倒也不需要让她住在外面,省的行事都有不便。
明白了皇兄的意思之后,祁璟烨也不再多说。
祁容暄说:“南和这件事情你处理的已经够累了,也别说这些了。今天留在这里陪朕一起吃顿午饭。”
“是。”祁璟烨回答。
很快那些宫中的奴才便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饭菜。
刚看到这些饭菜之后,祁璟烨便就先向皇兄道谢,随后同皇兄坐在同一个桌子边。
虽然说他们兄弟以前是经常坐在一起吃饭,但是自从祁容暄登基之后,这样的饭菜就少了许多。
即使现在坐在一起,也是总给人一种君王与臣子吃饭,少了那些兄弟的情谊。
看到祁璟烨有些局促,祁容暄便就说:“你别忘了,无论这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好,或者是其他人也罢,朕永远都是你哥哥。”
听到这话之后,祁璟烨便说:“多谢皇兄。”
“以前你可都是唤我‘兄长’的呀。”祁容暄说。
想问一下,祁璟烨说:“无论如何,皇宫之中,总有他的规矩,臣弟不敢越矩。”
笑了一下,祁容暄便说:“朕也不再为难你了,行了,赶紧吃饭吧。估计这南和一趟,可是让你受了不少苦,不仅黑了还瘦了,若是母妃还在的话,定是不会饶我的。”
这话听得祁璟烨略有些无奈,说到母妃,他其实并没有怎么见过,毕竟他出生没多久他们的生母就过世了。
倒是祁容暄,听他的言语与母妃的关系甚好。
很多时候,祁璟烨关于母妃的事情只是从皇兄那里听来的。
或许是因为生母早早过世的原因,祁容暄自幼便就有些心机,不过唯一好的便是,他对于自己的同母胞弟向来是极为看重的。
从小到大,祁容暄都护着祁璟烨,直到他成为了帝王。
看到祁璟烨有些脸色不佳,祁容暄变也只是笑笑,让他赶紧吃饭,不再说刚才的话语。
兄弟俩在这里吃完饭之后,便在皇宫之中一起走了几步。
走在这皇宫内院里,祁璟烨的感觉跟当年父皇在世,先皇在世的其实差不多,都有些忐忑。
皇家就是这样,高高在上的权是永远是最重要的。
祁容暄只是陪着祁璟烨在这边随意转转,毕竟他已经进了皇宫,不可能再出去游玩了,所以他们兄弟要想真真正正的走在一起,恐怕也只能在这皇宫中并步同行了。
祁璟烨跟在旁边,总是少言寡语的,他与皇兄似乎总有些隔阂。
毕竟现在他们的关系不是兄弟,而是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