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的庭院,气氛突然下降到了极点。
皇上和皇后坐在上面,彦王爷坐在侧座,柏小凡站在彦王爷的后面,其她的女子全部都站在皇后的对面。
没有人率先开口说话。
祁容暄看到所有人都不说话,便就开口:“此番唤众位前来,只是皇后想要考察一下重力的女德,毕竟大家最近在郡主府应该也是学有所成吧。”
皇后看了一眼皇上,明明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彦王爷做的,怎么反倒成了自己的事情了?
本来这些大家闺秀还在奇怪皇后为什么突然要让她们学习规矩,现在看来多半是因为皇上想要充盈后宫。
祁璟烨看了一眼柏小凡,目光之中全是期待。
这就有些压力山大了,柏小凡看着自己对面那些竞争对手,仿佛就像是置身在一个热汤里,虽然说想要逃离,可是跳也跳不出去。
皇后笑了一下,随后说:“随便考察一番,众位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无需过多的忧心,若是谁能获得胜利,本宫自然有些赏赐。”
祁容暄忍不住地看了一眼祁璟烨,这赏赐最大的就是把自家的彦王爷赏给她呀。
祁璟烨似乎也明白了,自己这堂堂的彦王爷竟然成了这些女人的头彩,无奈的摇头。
拍了一下王爷的肩膀,柏小凡偷偷的说:“王爷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赢回来的。”
祁璟烨低了一下头,什么呀?这争来争去的,居然争的是自己。
而其她的大家闺秀都是有些期待,不知道皇后赏赐的会是什么。
楚灵昕看了一眼柏小凡,她倒是能够和王爷偷偷耳语,看起来极为甜蜜。
楚灵昕在府上想了很久,若是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到故乡,未免也太丢人了,她就要和柏小凡一较高下。
彦王爷无非就是喜欢现在的柏小凡,想必过不了多久,容颜老去,她就再也不值一提了。
可楚灵昕呢,可是有郡主的身份,还有一个过世的父亲,王爷多多少少总得看些颜面。
仔细思考了这些,楚灵昕方才站在如今的位置上。
对于别人投来的目光,柏小凡全然不在乎,不就是考吗?看看能怎么考。
祁容暄看了一眼皇后,随后说:“既然此事是皇后想要做的,不知道皇后想要怎么考察她们。”
对于这突然又丢过来的问题,皇后都懵了,皇上没有想清楚吗?那这个考核未免也太随意了些吧。
祁容暄确实没有想清楚,他既然之前已经告诉过皇后了,就是想着让皇后去办。
可是皇后觉得这是皇上想要做的事儿,一直都没有插手,时时刻刻的都在忙宫里的事。
如今皇上和皇后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得到了他们最不想得到的结果。
祁璟烨也发现了这些,原来皇上和皇后没有商量好,那这么说这件事情的随机性还是很大的。
也就是说无论一会儿考什么,肯定不会有人提前知道题目,就不存在皇上偷偷的给楚灵昕泄题的可能,但是柏小凡能行吗?
回头看了一眼柏小凡,祁璟烨想,这一次他倒是能够和皇兄说不如先把此次的审核终止,等过一段时间再来,可如果这样的话,柏小凡还能再学这么久吗?
无论如何终归是左右为难的,倒还真不如顺其自然。
再加上柏小凡又给王爷一个“相信我”的目光。
对着柏小凡点了一下头,祁璟烨收回了自己刚才打量她的目光,只能全相信她能够把自己“赢”回去。
皇上和皇后互相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之后,也不好再一直都这么看下去。
楚灵昕有些奇怪,不知道皇后是怎么回事,自己曾经旁敲侧击问过她要考些什么,可是皇后说不知道呀,难道皇后是在骗自己的?
停了好一会儿,皇后才说:“这一次无非也就考一些闺中礼仪、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再加一些刺绣女工吧,不知道众位可有什么异议。”
皇后都已经说了,谁还能再有什么异议呢?
这些东西说起来很简单,但是考察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而祁容暄见皇后如此之说,便就直接问皇后怎么样考察。
对于皇上这么给自己挖坑,皇后真的是十分的无奈啊。
可是无论如何身为皇后,天下主母,也不能在这方面折了颜面呀。
皇后便就说这:“闺中礼仪嘛,倒还真不好一一考察,不如就从各位进入这庭院之中算是开始,观察各位小姐的言谈举止,本宫和皇上可都看在眼里呢。如今也算是略微有些所知了,不知道皇上有什么意见呢?”
听到皇后这么说,祁容暄只是点了一下头,表示都可以。
对于皇上和皇后这样的尴尬的对话,祁璟烨虽然说想笑,但是强忍着没笑出来。
随后皇后说:“这诗词歌赋嘛,若真是全部考之也确实不易,况且每人都应该有所喜之题材。不如就由皇上出个主题,众位个展所长,如何呀?”
这倒算是一个主意,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毕竟若真是让那些喜欢写诗的人去填词,对她们而言也算是一件难事,若是写自己习惯的,想必应该能够展示才能吧。
想了一下,祁容暄说:“这样吧,就以既然如今是春季,春季万物复苏、百花齐放。就以这“花”为主题,定一柱香的时间,如何?”
“臣女遵旨。”自然没有人有任何的意见。
皇后唤来了一个太监,让他去派人搬些桌子过来,好让这些小姐们把内容写出来。
没过多久,太监们便就搬来了桌子和文房四宝。
其她的小姐们都在各自思考,倒是只有柏小凡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发现了柏小凡还站在祁璟烨之后,祁容暄便就说:“彦王带来的柏姑娘不应该也参加此次的考核吗?莫不是觉得朕出的题太难了、直接放弃了。”
听到皇上如此之说,柏小凡便就说:“皇上这题有什么难的呀,我还觉得简单了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