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医离开了王府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皇宫里。
毕竟御医都是帝王专养的医者,若是他们去了哪家院子,总是会让皇上知道的。
虽然说彦王府有权让御医进府医治,但同样也会告诉皇上,如今王府内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祁容暄正在龙翔殿里处理着事情,可没想到太监会随口跟他说王府宣了御医。
想了一下,祁容暄也曾经听闻那楚家大郡主以前身子不好,现在想想估计是旧病又犯了吧,不会是因为要成为彦王妃一时欣喜导致的吧。
不过无论如何,只要不耽误自家弟弟的喜事,那就是好的。
祁容暄早就想让祁璟烨成家立业,毕竟一旦祁璟烨有了家室,那日后无论他做什么,都得为家中人考虑一下。
所以祁容暄对于柏小凡最看重的一点,就是好像自家弟弟对她分外好,这一点就可以了。
一旦有能让祁璟烨牵挂的人,那么祁璟烨就会以家中之安为第一位,无论别人说什么,他总会在做之前去考虑一下。
这一点祁容暄很是明白,如果当初自己娶的是邹子婵,恐怕他未必真的敢和自家皇兄叫板。
过了一会儿,便就有御医过来说是要见皇上。
笑了一下,祁容暄说:“不会是去彦王府的御医吧,这么快就回来回话了,让他进来吧。”
若是王府没有什么大问题,其实根本不必要再向皇上汇报一次。
但是祁容暄早就说过,一旦王府、公主府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尽早的告知于他,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
那御医走进龙翔殿之后,急忙向皇上跪下。
看到这御医如此着急的样子,祁容暄便就说:“起来吧,王府里出了什么事儿,不会是那位还没嫁到府里的王妃病了吧?”
可是御医可不敢站起来,毕竟病的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王妃啊。
见到这御医脸色不太好,祁容暄让他把话说清楚。
御医回答:“回皇上的话,不是王妃的事,是王爷出事了。”
听到这话之后,祁容暄十分震惊,赶紧把手里的奏折都放了下来,让那御医解释个一清二楚。
御医说:“下官奉命去往王府医治,也带了几名其他御医,发现王爷重的是砒霜之毒。”
王府的彦王爷中毒了,祁容暄看着御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真是有人要给自家弟弟下毒,怎么会选那么普通的砒霜呢?
而且让祁容暄比较担心的就是,王府里应该不会有人向王爷下毒,那他们怀疑的会是谁,可能会是皇上?
毕竟彦王爷是皇上的弟弟,但凡他能得罪的人,必然是这朝堂重臣。
可是敢对王爷的下手的人,却并不多呀。
御医急忙说:“下官刚刚从王府里出来,听他们那帮人说,好像是王爷要娶的王妃娘娘下的手。”
楚灵云,祁容暄有点想不到那个女人看起来不像是这般有心机的人,而且她没有道理呀。
“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下官也不清楚,只是听说算得上是人赃俱获。”
慢慢的从自己龙椅上走下来,祁容暄说:“你和朕现在马上回到彦王府,看看彦王到底怎么样,必须查清楚这件事。”
御医说:“王爷的性命已经保住了,毒也已经排出来了,只是暂时还没有苏醒。”
那也得去看看呀,祁容暄根本来不及多说什么其他的事,直接就往外走。
这御医也急忙跟上皇上。
外面的御驾都没有准备好,祁容暄像上一次一样,带着几个暗卫,直接就离开了皇宫。
一路上一行人快马加鞭地赶到彦王府,只希望能够把事情弄清楚。
王府里虽然慌乱过一阵,不过如今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祁容暄到了王府之后,看到这里表面上还是一派平静,也知道那老管家做事的能力不小。
御医站到皇上的旁边说:“听说老管家现在绑着王妃娘娘在厅堂,王爷还在画卿院里。”
瞪了一眼那个御医,祁容暄示意他说话注意一点。
低了一下头,御医急忙说:“楚灵云已经被绑了,王爷现在应该也没什么事了。”
能够没事是最好的,但是祁容暄却还是想先去看看自家那个好弟弟,毕竟一个楚灵云,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御医急忙陪着皇上,一路走到画卿院。
在这画卿院外,侍卫们已经团团地围住,以防再次出现任何意外。
不过,也没有人敢阻拦皇上。
祁容暄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御医站在两旁,寸步不离,而在床榻之边是一个婢女正在服侍。
看到皇上过来,众人急忙跪下施礼。
祁容暄说:“璟烨,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直陪在画卿院里的御医急忙回答:“王爷现在已经没有性命之危了,只是一时还没有苏醒。”
没有性命之危就好,祁容暄就害怕,会有一些人把祁璟烨的死记在自己头上。
苏言也跪在地上,头都没有抬起来。
祁容暄忍不住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彦王府啊!怎么可能让小贼把砒霜下在王爷要用的餐食里呢?”
苏言并没有回答,毕竟皇上可没有指名道姓的让她来说,她若是开口,恐怕容易惹皇上不满。
看了一眼在地上的那个婢女,祁容暄说:“你好像是那个苏言吧,说清楚,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言说:“回皇上的话,今日柏姑娘欲与她身旁的女奴芸娘离开王府,被侍卫拦下,恰巧又发现王爷中毒在画卿院之中。如今柏姑娘被老管家暂时安置在厅堂之内,等待王爷苏醒,再做处置。”
“此事是不是那楚灵云所为?”
“奴婢并不知道柏姑娘清不清楚这件事,但是那个芸娘说了是她做的。”苏言也没敢直接说,就是柏小凡的错,毕竟人家自己还没有认罪。
“芸娘是什么人?”
苏言回答:“此人是柏姑娘的乳母,也是陪着柏姑娘一同从郡主府过来的,听说对柏姑娘忠心耿耿。”
听完苏言的话,祁容暄心里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估计是弃卒保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