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之后,柏小凡依然是心有余悸,时时刻刻地跟在白越的身后。
至于白越嘛,他五大三粗的,向来不计较什么。
祁璟烨时而回头看到那柏小凡对白越依赖的样子,忍不住有一些想法。
白越自然也不会介意弟弟因为胆怯而跟在自己身后,他只是比较介意的是,为什么他胆子就那么小呢?
祁璟烨想,这两个人靠的那么近,似乎也是有些不合适,毕竟他们也不是亲兄弟,祁璟烨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想歪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想的好。
柏小凡虽然害怕,但她也知道有王爷和白越在,自己肯定不会有事儿的,想必那些人也不敢来这王府里胡作非为。
可是,担心却又是无处不在的。
那康大人的儿子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又真的能忍下那口气吗?
如果王爷一定要有人来处理的话,会不会真的把柏小凡丢出去。
祁璟烨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自己书房里看着书。
柏小凡就是死死地跟着白越,这还是她入王府以来,第一次这么害怕的去依赖着自己以前害怕的人。
白越说:“没事。”
过了一会儿,从宫中来了一个太监。
听到有宫中的内侍到来,祁璟烨便让那太监进入书房之中传旨。
那太监进来之后便告诉王爷,说皇上要见他,请他即刻进宫。
听完这话之后,祁璟烨请那内侍先行在外等候,自己唤上朝服,自会随他马上入宫。
内侍对王爷施礼之后离开。
在旁边的柏小凡忍不住说:“王爷,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进宫。”
看了一眼柏小凡,祁璟烨说:“本王的王府还没有人敢造次,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别乱跑就行了。”
点了点头,柏小凡说:“那王爷,你能不能不让我哥走啊,我现在有点害怕。”
“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拿着花瓶砸人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呢?”
柏小凡说:“当初那也是没办法嘛,我总不能真的被那种人欺负吧?王爷,求你了。”
“行了。”祁璟烨说:“反正白越跟着我也没什么事,你们兄弟俩就好生聊聊吧。”
“多谢王爷。”柏小凡感激的说。
白越听到王爷这话也急忙施礼,虽然都说他平常是需要保护着王爷,但是既然自家弟弟刚受过委屈,也得先陪着他才是。
祁璟烨便就随着那个太监进入了皇宫。
而柏小凡呢,则是躲在王府里当一只缩头乌龟,死都不敢再往外跑了。
在那皇宫里自然是万千的威仪。
祁璟烨进入皇宫之后直接来到了龙翔宫,去参见自己的皇兄。
在龙翔宫的正殿之中,祁容暄看着那些折文,心里也是有些烦闷的,今天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一些。
祁璟烨进入宫殿之后,询问皇兄唤自己来所谓何事?
祁容暄说:“朕可听说了,今朝你亲自去给那康公贺寿送的礼品,加上你的队伍,可算是十分壮观,如此给他面子,你是在做何想法。”
祁璟烨说:“皇兄,有些事情臣弟觉得臣弟必须要替皇兄处理,这康大人平常可算是贪婪成性,不知道收纳了多少金银珠宝。”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往他的府上继续去送?”
祁璟烨说:“皇兄放心,臣弟一定会让他吃多少吐出来多少,绝对不会给他机会让他把臣弟的珠宝送之于他人的。”
看了一眼祁璟烨,祁容暄说:“朕大概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了,不过这得找一个切实际的办法才是。”
笑了一下,祁璟烨便说:“皇兄,臣弟听说最近南和等地连发大水,户部拨款也是十分缓慢的。”
“户部没有钱怎么去拨款。”祁容暄说得到是平静,不过心里却还是有些着急的。
祁璟烨说:“既然如此,那皇兄就不能饶了这康家的万贯家财呀。”
点了点头,祁容暄说:“这样吧,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全权处理了,南和的灾情一定要得到控制,如果你需要做什么的话,尽可以当机立断,无需事事向朕禀报。朕赐你金牌一块,所到之处,皆如朕之亲临。”
本来祁璟烨还有些担心,他们兄弟的感情会因为如今的君臣而有所分离,没想到皇兄还如此信任自己,恩赐自己金牌,便急忙跪下,施礼道谢。
祁容暄亲自大殿金椅上下来把祁璟烨扶起来。
看着皇兄,祁璟烨准备听吩咐。
祁容暄说:“如今这天下需要你我兄弟二人合力守护,无论如何朕是一定会相信你的。”
听到皇兄这么说,祁璟烨觉得是自己平常疑心太重了,所以才会担心皇兄会不相信自己。
对着祁璟烨笑了一下,祁容暄说:“现在的事情有一些还是需要你替朕去办的,那些大臣们该如何处置,你就全部顺应时机好生处理,切不可授人以柄。”
明白了皇兄的话语之后,祁璟烨表示他一定会妥善的处理好这些事情。
这样就好了,祁容暄回身坐到了自己的龙椅之上。
祁璟烨便说:“不知道皇兄可还有其他吩咐。”
笑了一下,祁容暄说:“朕听说你府上有个胆子不小的太监,居然敢动手伤了这康大人的公子,这件事可在你的预料之中。”
听到皇兄这么说,祁璟烨便说:“此事,系为意外。”
祁容暄说:“如果有一个会惹是生非的人在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你的人嘛,你自己注意着些,有时候会用一个聪明的人,可比一个忠心的人更好。”
对于皇兄这样关心的话语,祁璟烨虽然说心有感激,不过他也不舍得,就这么把柏小凡从自己府中赶出去。
祁容暄并没有再说其他的话,毕竟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了,至于该如何取舍,那就让祁璟烨自己去做。
与皇兄再次施礼之后,祁璟烨便就离开了龙翔宫。
这皇宫里,确实孤冷,一个人总是有一些孤零零的感觉。
祁容暄看着那些折文,看起来密密麻麻的字,那么多的阿谀奉承,可是却空无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