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救我啊!”
这声呐喊,几乎震动了整个王府。
柏小凡直接往王爷的书房里跑,毕竟这应该是王爷出现几率最高的一个地方。
柏小凡想,毕竟这里还是彦王府,自己治不住那个老奴才,总能让彦王爷帮个忙,把她送出去吧。
这几天祁璟烨一直没有见到柏小凡,虽然心里思念的紧,但是偏巧她那边那个老奴才又看得太严了。
本来祁璟烨还在想办法把这个老奴才送出去,但听说柏小凡对她喜欢的紧,事事听着她的,又不好逆了柏小凡的意。
祁璟烨就害怕,如果自己执意要把这个老奴才送出去,万一柏小凡跟自己翻脸也要离开,那不就完了。
况且那老奴才居然带着柏小凡学习琴棋书画、王府规矩,这样看来,倒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毕竟祁璟烨是堂堂的彦王爷,以后他的王妃就算是在护着,总也有可能会接触一些达官贵人,有些规矩总是好的。
恰巧这一段时间祁璟烨的事情有些多,常常不在王府之中,倒也能够借这些事情稍微掩盖一下自己对柏小凡的思念。
可是这柏小凡呐喊求救声是从哪来的?
祁璟烨听到声音之后急忙从书房里出去。
老管家此时正在汇报事情,苏言也在一旁服侍着,看着王爷这么着急地往外走,也急忙跟过去。
柏小凡拼命的朝书房里跑着,其实她完全不用担心,除了芸娘根本不会有人拦着她,而芸娘那么大的人了也跑不过她。
刚刚走出书房的房门,祁璟烨就看到有一个看不清楚样貌的人在冲着自己招手。
此时的柏小凡衣服本是由粉色的纱布做成的,可是却变成了黑一道又一道黑的泼墨画,和自己脸上乱七八糟的颜料组在一起,分外可笑。
或许是因为跑得有些久了,现在头发都有些凌乱,旁边的簪子上的流苏交织在一起,估计想要把它们分开都不容易了。
祁璟烨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柏小凡吗?
可确实就是。
柏小凡跑到书房门口之后,一头扎进了王爷的怀里。
现在祁璟烨还有些不敢辨认呢,再加上刚才柏小凡的冲击有些大,他忍不住往后走了两步。
抱住王爷之后,柏小凡觉得自己这就找到了依靠。
旁边的老管家看到这种情况,忍不住拉了一下苏言。
苏言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便就对王爷施礼,跟着老管家一同离开了。
不过走到路上,苏言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柏小凡,说到底也没个主子的样子。
可那又能如何呢,彦王爷认定的人便就是主子了。
过了一会儿,祁璟烨才把柏小凡脑袋从自己怀里捧出来。
柏小凡委屈兮兮地看着王爷,眼角之中的眼泪马上就要流下来了。
可是祁璟烨却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反而只是很想笑,就是在强行的忍着而已。
拍了一下王爷的胸膛,柏小凡说:“你知道我受了多大委屈吗?你都不去看我。”
本来祁璟烨确实略微有些感觉有趣儿,可是一听到柏小凡说“受委屈”,急忙摆出了一张死人脸,然后问是谁。
柏小凡说:“你怎么把我放在画卿院,就不管我了呢。”
一听柏小凡这么说,祁璟烨便就说:“不是你让你那个老奴才她拦着我吗?如果不是她的话,本王哪舍得不去看你啊。”
柏小凡说:“我才没有让她拦呢,就是她说什么为了我的清誉,所以要我现在先离王爷你远一点。”
“那不知你是如何作想的?”祁璟烨看着柏小凡询问她的想法。
怎么想的,柏小凡自己说不清楚,只是王爷最近这一段时间不去看她,她还真的挺思念王爷的。
有时候柏小凡甚至一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只希望自己哪一次睁开眼睛,王爷能够像以前一样,正在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可是偏偏,王爷从来没有出现过。
以前王爷每天都来的时候,柏小凡觉得他有些烦,甚至王爷有些像采花大盗,可是王爷不来了,怎么反而这日日意淫的人却变成了自己。
摸了一下柏小凡的头发,祁璟烨说:“你若是顾及名节,本王可以忍着不去看你。”
“那如果我不顾及呢?”柏小凡直接睁着眼睛看着王爷,等着他的回答。
笑了一下,祁璟烨在柏小凡的耳边说:“那我便日日宠你。”
这话说的柏小凡脸角到耳垂全是红的。
祁璟烨的手还在柏小凡的发间,恰好碰到她突然发热的耳朵,手也忍不住有一莫名被烫到的感觉,连心底都被暖到了。
这个时候,两个人似乎都明白了对方和自己的心意。
“王爷、郡主!”
刚才还在沉迷于和对方的感情心有灵犀当中,如今就被打断了。
芸娘好不容易跑了过来,可没想到看到的却是面前这一幕,王爷和郡主还没有完婚,这么卿卿我我的,成何体统呀。
一听到芸娘的声音,柏小凡急忙躲到王爷的背后。
看着柏小凡这般怕芸娘,祁璟烨有些奇怪,若说她怕自家皇姐那还说得过去,毕竟皇姐也是堂堂的公主,可怕自家的奴才,这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芸娘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声嘶吼略微有些过分了,便就慢慢的放下自己刚才着急的步调,走到这二人的面前。
祁璟烨说:“你怎么在此处?还有,你家主子变成这副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芸娘方才说:“参见王爷、见过郡主。”
一听到这芸娘开口,柏小凡躲得更是起劲儿了。
祁璟烨护着柏小凡,眼睛看着这个奴才,甚至生出了杀意。
本来这芸娘打算开口解释一番,可是刚一抬头看到王爷那种眼神,忍不住整个心都是凉的。
柏小凡收回自己的目光,低着头,也不去看芸娘。
毕竟人家是王爷,这里是王府,芸娘很明白,郡主若是护着自己还好,若是连郡主都不护着自己,那恐怕自己就真的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