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府的路上,华封向祁璟烨询问了都城里的大小事情。
祁璟烨觉得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便就一一据实告知。
轻轻的长叹,华封觉得最让她感到感慨的还是太后娘娘的突然离世,不过这样最起码保全了皇家的颜面。
这些事情虽然说发生的有些着急,但其中的细节,也不好全部告诉公主,若是太后的死与皇上有关的话,谁也不知道公主会做些什么。
华封说:“我与太后也算是有些交情,如今她已经过世了,等过些时日我可去陵墓看她一看。”
“好。”祁璟烨没有阻止,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华封一路骑马,路上早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毕竟这一次侍奉皇上的命令前往军营,虽然说在皇宫之中没有人,但是自从出宫之后,可不是有不少的皇家侍卫跟从。
这回行的时候,皇家侍卫也得先把公主和王爷送回府邸之后才能返回皇宫。
可是华封却对祁璟烨说:“你先回王府吧,我要进宫一趟。”
“什么事?”
华封说:“如今皇宫之中既然有人有孕,本公主千里迢迢来了,怎么能不去道喜一番呢?”
“皇姐此语说的也是。”
华封说:“难不成你从没有见过那位安妃娘娘。”
笑了一下,祁璟烨说:“安妃娘娘毕竟只是怀孕,又没有生下龙子,臣弟也不好多去打扰。”
华封说:“若是如此的话,你可以的早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才是王府之中可不能没有世子。”
听完皇姐这么打趣,祁璟烨只是笑了一下,若真是能有自己的孩子,那还挺好的,尤其是和柏小凡。
华封说:“这已经到了你的王府了,你自己过去吧,我们就先进宫了。”
祁璟烨想,本来应该是自己送皇姐回到公主府,可没想到却反而被她给送回了王府。
华封并没有继续和祁璟烨多说,而是带着皇家侍卫直接赶回了皇宫。
侍卫陪同公主一路快马加鞭。
当皇宫里的下人告诉皇上公主殿下到来的时候,祁容暄心里还是很诧异的。
躺在床上的女人嘴角只是笑了一下,难不成她能瞒得了天下人,也想把公主带进去,逼着公主为她隐瞒吗?
想了一下,祁容暄便亲自从宫殿里出来去迎接皇姐。
华封走到门口,就看到皇上过来急忙对他施礼。
祁容暄急忙说:“皇姐,此处是后宫,并非是正殿,大可不用行如此之礼。”
往前面继续走,华封边走边说路上:“我听祁璟烨跟我说,你这边有了孩子,所以我来看看。”
“多谢皇姐关心,只是如今她正在养胎,恐怕不方便见人。”祁容暄也不太明白,皇姐若是知道真相会做些什么,所以只能加以隐瞒。
听到皇上这么说,华封有些奇怪,自己过来看看,难道还有什么不应该的吗?什么叫做“不方便见人”?
祁容暄不好把公主赶出去,只能请她进正宫里去坐。
等到做好之后,华封便就问现在的安妃娘娘如何。
祁容暄说:“太医说了,不方便见风,要好好养着。”
“所以也就不方便见本公主了。”
“正是如此。”
华封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便就说:“皇上是在防备我,难不成认为我会对安妃娘娘做些什么?”
这怎么可能呢,祁容暄明白,即使是皇姐对自己有再多的怒气,也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华封说:“既然你对我没有此等防备,为什么不愿意让我见到安妃呢?”
“朕已经与皇姐言明了,确实是安妃最近身体不好,不方便见客。”祁容暄说的倒是有理有据的。
盯着皇上,华封说:“可是本公主离宫的时候看到了一位安大人,他好像进宫就是奉命来见安妃娘娘的,既然安妃不方便见客,又怎么会宣召他进宫呢?”
“这……”
“难不成这位安妃娘娘的面子这么大,她只能见她的弟弟,连本公主都不愿意见吗?”华封觉得皇上拦着自己,其中一定有不可言明的原因。
犹豫了一下,祁容暄便就说:“皇姐你误会了,确实是不方便见。”
“原因?”
“这个……”
“因为安妃是我。”邹子婵突然从后面出来。
看到来人之后,华封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不是邹子婵吗?是早就派人告知于自己的已经过世的太后娘娘。
祁容暄急忙走到邹子婵的旁边。
华封现在才明白了,皇上之所以不愿意让自己见,怕是觉得根本就没脸见人吧。
邹子婵说:“公主殿下想要知道的,恐怕也就不用我们多说了吧。”
祁容暄说:“如今子婵怀了身孕,皇姐,还望您高抬贵手。”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华封说:“她怀了身孕,可是皇家的颜面却丢得一干二净。”
祁容暄说:“怀身孕的是朕的安妃娘娘,太后娘娘早已经过世,有什么颜面会丢失呢?”
“皇后也是这个意思吗?”华封询问。
祁容暄说:“如果皇姐连这事都好奇的话,那大可以去皇后那里问一问。实在不行,朕还可以替皇姐把皇后宣过来。”
摆了摆手,华封说:“既然皇后都没什么意见,既然这是安妃娘娘,本公主又能说些什么呢,皇上自己珍重便是。”
“多谢皇姐。”
如今的邹子婵肚子已经偏大了,也不方便对公主施礼,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公主,倒是希望有人揭穿自己,但是皇权之下,谁有这么大胆子。
看了一眼邹子婵,华封直接就离开了。
本来华封还准备去看望一下邹子婵,可没想到还没有走到墓地,就先在这里提前相遇了。
等到公主离开皇宫之后,邹子婵看了一眼皇上,说:“若你没有这天下之权,恐怕也不会让公主殿下如此尴尬吧。”
“即使这没有着天下之权这件事发生在皇宫之中,皇姐也一定不会多说的,毕竟她比朕还在乎皇家颜面。”祁容暄直接回答。
摇了摇头,邹子婵想,恐怕这天下皆没有人能比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权势更大,也没有人敢反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