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凡在郡主府里给自己哥哥最好的葬礼进行了安葬。
而楚灵昕也是竭尽全力的帮助,完全没有任何的不满,从表面上看来是这样的。
在灵堂里,即使是尸体都已经下葬了,柏小凡还是可以看着灵位为白越守了七日。
最后倒真是楚灵昕劝了万千,她才肯去楚灵昕给自己准备好的院落里休息。
柏小凡躺在床上,她倒是很久没有安睡过了,整整的在这床上躺了十几个时辰。
这可把王府里的下人吓得不轻,柏姑娘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他们请来大夫过来诊治,只说是睡着了。
不看着这些大夫过来,楚灵昕还是蛮担心的,生怕他们诊出来柏小凡的身体有异,不过好在他们没有看出来,估计是那毒素还没有到发作的时候。
柏小凡自己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而且映进柏小凡视线之中的第一张脸就是芸娘。
“啊……”柏小凡可是被这张脸吓了一大跳。
这倒把后面的楚灵昕逗笑了,不过也急忙收敛了自己的笑容,装出担心的样子,坐到了床边。
芸娘觉得十分意外,以前大郡主可是跟自己最为亲密的,怎么这会儿反倒如此嫌弃起自己来了?
楚灵昕赶紧推开了芸娘,坐在了楚灵云对面,说:“姐姐,你总算是醒了,可不知这段时间让妹妹是如何担忧。”
慢慢的坐好之后,柏小凡看着这四周的一群人,倒是有几个是王府的下人,看来这楚灵昕也不好,太多的在自己面前显露她的本性。
本来柏小凡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楚灵云,不过这昏睡的一日,她做了许多梦,好像都是以前的事,模模糊糊的,却也总能够有些熟悉的感觉。
在那梦里柏小凡感觉自己真的是爹不疼娘不爱,就连个妹妹好像都在欺负自己。
当然了,下人们还是有最起码的规矩的,可是活的未免也太没有存在感了。
不过具体的细节,柏小凡全然不清楚,如今醒来只觉得楚灵昕的关心有些假。
柏小凡仔细想了一下,如今的楚王府早就改成了郡主府,这楚灵昕没有其他人作为依靠,若自己真的是她的姐姐,她对自己好一些或许也是有可能的吧,毕竟是唯一的血亲。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又在柏小凡的心头不住的徘徊着。
楚灵昕握着楚灵云的手,满眼都是担心。
笑了一下,柏小凡就说:“没什么,我只是累了,多睡了一会儿而已。”
楚灵昕说:“想必是兄长的亡去给姐姐你带来太多的痛苦了,你都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了,从前日晚上到如今不仅一直在昏睡,而且眼角还不住的流着眼泪。”
看着楚灵昕,柏小凡伸出来的手,在她脸上轻抚了一下,说:“没事的。”随后才把自己的手放下来。
楚灵昕急忙用自己的手擦拭一下刚才柏小凡动过的地方,不过眼角之中可没有敢有任何的嫌弃之感。
旁边的轻儿这时候急忙送上来了一碗药。
楚灵昕便说:“这是大夫,刚才这是大夫早就熬制好的,说是要等姐姐你醒了才能让你吃,我都担心……”倒是希望你能够永远的醒过来。
有些话楚灵昕不好说,但是在心里想的可挺多的,不过若真是让楚灵云死在自己的府上,那还真是不好呢。
结果那碗药,柏小凡也没什么犹豫的,他心里也很明白,楚灵昕不敢在这里把自己弄死。
等到柏小凡喝完之后,楚灵昕接过药碗递给轻儿。主仆之间眼神相遇的一刹那,有着莫名的感觉。
看了一眼这面前的一群人,柏小凡扶着自己的头说:“我觉得有些累了,要不然你也先回去,我再休息一会儿。”
“好。”楚灵昕可没打算在这里一直陪着这个好姐姐,这便就赶紧离开了。
看着这些人慢慢的离开,柏小凡发现手在自己这房间中的倒是还有那个老妇人,估计自己的刚才反应让她有些伤心了,现在脸色还是一片委屈。
芸娘能感觉到如今的大郡主跟以前有些不同,她甚至偷偷的看过大郡主身上的胎记,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大郡主为什么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了呢?
无论是王府还是这郡主府,都会有人一直守在柏小凡的旁边。
柏小凡继续睡下去,直到晚上才苏醒。
醒来之后,柏小凡就闹着要去洗浴。
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睡了那么久,总感觉有些不舒服,想要一洗干净也是应该的。
可是柏小凡洗澡的时候,可不许别人在旁边偷窥。
下人们都守在外面,谁也不敢进去。
柏小凡简单的清洗之后,便就偷偷的穿上了衣服,从浴室的窗户边,看一下外面的情况。
郡主府虽然比不得王府森严,但也不是柏小凡想偷溜出去就溜出去的。
不过柏小凡可没打算就这样溜走,她之所以进来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呢,虽然说白越已经安葬好了,但是一定还有其他的事,那就是要查清楚白越的死因。
这种事情柏小凡本来可以等到王爷回来全部都交给他,但是白越是自己的哥哥、又是为救自己而死的,怎么能够全部假手于人呢?
慢慢的舒了一口气,柏小凡走到门口。
下人们赶紧跟了上去。
柏小凡走到郡主府后面的亭阁之中,躺在那躺椅上,慢慢的闭目养神。
柏小凡他自己睡了近两天的时间了,此刻自然是精神十足,但是那些下人可不是这样,大多都已经困倦不堪了。
发现了这些下人的困意之后,柏小凡便就说:“若是累了,你们就先去休息吧。”
“奴婢不敢。”主子还没有休息,他们这些下人哪一个敢离开?
笑了一下,柏小凡说:“作为一个主子,如果我命令你们去休息可以吗?”
下人们面面相觑,虽然说心里是很想去休息,但是也明白各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真是离开,怕是事情就完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