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房间之外,老管家如实的把话全部都告诉了楚郡主。
听完老管家这么说,楚灵昕方才说:“你说那柏小凡脑子受过伤,忘记了以前发生的事情。”
老管家说:“王爷是这么说的,并且派人查过,倒还真没有查到柏姑娘的身世。不过柏姑娘跟在王爷身边这么久了,倒也没有不利于王爷的举动。”
楚灵昕说:“依着‘太监’这两个字自然是查不出来的,不过她如今是我郡主府的大郡主,我得是把她接回去才行。”
老管家为难的说:“可是郡主,王爷说了,让柏姑娘先待在王府之中,不要离开呀。”
楚灵昕说:“那难不成我郡主府的大郡主就这么在你的王府之中待着,不合适吧。王爷不也说了吗?之所以请本郡主回郡主府,就是因为觉得不合适。”
这哪是一件事啊,老管家看着楚灵昕,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楚灵昕直接对旁边的轻儿示意,让她把大郡主带回王府。
“是。”轻儿对着郡主回礼之后,便就进入房间之中,而且还带了两个婢女一同进去。
老管家站在这对面,郡主他肯定是打不得的,可是也不能任由郡主把柏小凡带走了。
柏小凡现在虽然难受,也没有什么力气,一直盯着自己的哥哥,但是当有人想把她强行带走之后,她还是拼命的反抗。
这些下人毕竟一直都跟在郡主旁边,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没招没式的殴打,便就都被打了出来。
看到这轻儿那么狼狈的样子,楚灵昕再一次进入房间,这楚灵云是疯了吗?自己的人都敢打。
老管家也急忙跟在后面。
芸娘则是护着柏小凡,希望能让自己好好劝她回去。
楚灵昕说:“楚灵云,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郡主府,你要是不跟的话,以后我郡主府全当大郡主已经死了。”
芸娘急忙说:“郡主,咱们回去吧,再怎么着做个郡主也比当个下人强呀。”
老管家的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这柏小凡在王府怎么可能是下人?不过以前确实是。
柏小凡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白越。
无论楚灵昕和老管家怎样的争执辩论,柏小凡全部都不理睬。
可是即使老管家再怎么是个下人,也不可能不顾王爷的命令,就这么让楚灵昕把柏小凡给带走了。
楚灵昕又不好真的与这老管家打起来,便就只能想一个折中的办法。
到最后这二人只能说,把最后的决定权交给柏小凡。
可是与柏小凡说了好久,却都不见她的回答。
这些话柏小凡不是没听进去,只是听到了不想理睬罢了。
老管家和楚灵昕的争论,柏小凡不想管,对于自己是不是楚灵云,她也不在乎,她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怎样的把白越救活。
可是柏小凡心里也明白,无论如何,她是无法救活白越了。
这两个人还在喋喋不休地争论着。
“闭嘴吧。”柏小凡烦闷的说:“我哥哥要睡觉,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下。”
楚灵昕有些生气的说:“一个死人,哪怕是我们吵得再大声,他也不可能醒过来。”
“他没有死,他一定还能活下来的。”柏小凡不情愿的争论。
楚灵昕说:“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能活下来就见鬼了,毕竟那么多刺客,那也不是……看他现在满是伤痕,怎么可能活下来吗?”
老管家看了一眼楚灵昕,他似乎好像知道这个结果呀。
柏小凡没有说话,因为楚灵昕说的没错,白越确实活不过来了。
楚灵昕说:“赶紧的,收拾东西跟我走。算了算了,看你这样子也没什么东西值得收拾的,人直接走就行了。”
一听楚灵昕这么说,老管家急忙说:“郡主,还是让柏姑娘留在这里吧,等王爷回来了再好好商量。”
“我郡主府的大郡主怎么可能一直在你这里待着呢。”
“可是我们王府的贵客也不能就这样让郡主你随便带走呀。”
“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柏小凡真的十分生气。
老管家和楚灵昕都停了下来,毕竟现在无论是谁,都只能把决定权交给柏小凡。
但是楚灵昕的脾气可不像老管家,她不愿意以柏小凡为尊,但却需要把柏小凡带回自家府邸,自己好好的看起来柏小凡。
柏小凡看着床上的白越,说:“你们二人的意思我是明白了。”
老管家说:“柏姑娘,王爷走的时候,让您在王府之中好生呆着,过些时日他就回来了。”
楚灵昕说:“难不成你真的想一辈子做个下人吗?你要时刻明白你,你是楚王的长女,如果不是这层身份的话,谁愿意理睬你。”
看着这两个人,柏小凡说:“无论是你的郡主府也好,这里的王府也罢,谁要是能给我哥最风光的葬礼,我就去谁那。”
听到这话之后,老管家便说:“柏姑娘,白侍卫是王府里的侍卫,对于他,我们自然会好生的安葬。”
但是楚灵昕却皱了一下眉头,一个侍卫,随便扔了不就行了吗?还怎么好生安葬?
柏小凡把目光放在楚灵昕身上,这是她唯一能为白越做的,让白越生的光荣死的也辉煌一点吗?
只要有人争执,柏小凡就能够借助他们的钱财,替自家哥哥办最好的葬礼。
犹豫了一下,楚灵昕说:“你是楚王府的大郡主,你要怎么安葬一个人,我也懒得管你,能做到的你就尽量做,做不到的那些越矩的事情,本郡主也无可奈何。当然了,你要是不在乎性命,你拿他用亲王之礼厚葬,我都懒得管你,但是不能连累楚王府。”
老管家只说:“王爷说了,所有的事情都由柏姑娘做主,能做的也尽量全依着你。”
楚灵昕愣了一下,什么叫做“所有的事情都由柏小凡做主”,难不成彦王还把府上的大权小权都交给了柏小凡。
想了一下,柏小凡说:“那这么看来好像这件事情我可以自由去做了,在哪里都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