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柏小凡看着这样的秦护,一脸的奇怪。
秦护无奈的说:“我忘了带我家的钥匙了。”
原来是这样,柏小凡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这还没有自己高的大门,这要不要钥匙有什么关系呢?
秦护说:“不然我们就先回去吧,等改日我再带你进去。”
开什么玩笑,柏小凡走了,这一路已经是不情不愿了,还要再来一次,想都不用想。
秦护看着柏小凡,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柏小凡踩着那木门的桩子直接往上爬。
这可并非是君子的行径,秦护虽然知道这是自己的家,但是还不愿意如此。
柏小凡本来是想直接翻过去的,可没想到自己踏的有些有力,居然直接把那整个门都给卸了下来。
秦护看着这面前的一切,眼睛都快瞪大了,自家的东西已经这么不堪一击了吗?
柏小凡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秦护说:“看来别说钥匙了,你这门估计得换新的了。”
秦护走到旁边的土墙边,估计是墙上的灰有点久了,没有支撑起柏小凡和这个门的重量,他平常一个文人轻手轻脚的,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年,可让柏小凡这一击,确实是垮了。
轻轻的咳了一下,柏小凡弄坏了,人家东西也没有那么不要脸嘛,所以没有着急的直接进去,便就询问,还进不进去了。
门都已经坏了,也没有不进去的道理,秦护对着柏小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柏小凡不好意思走在前面,让秦护先走。
这还算是有点规矩,秦护也没有继续的谦让,而是禁止走在前面。
毕竟这除了院路的门,可还有房间的门,秦护可是一个钥匙都没有带回来。
柏小凡走到门口,便就说:“是不是又没有钥匙?”
拉了一下柏小凡,秦护可不想再换一扇门。
这一次柏小凡可没有横冲直撞的继续向前,而是顺着停了下来,看着秦护。
秦护说:“那旁边有个凳子,我们坐在那里就行了。”
柏小凡顺着秦护的指向,看到了一个滴滴的木桩,便就直接坐了上去。
秦护尴尬的说:“那是我平常的棋盘,你要不往旁边坐点。”
柏小凡愣了一下,往旁边一看只有一张纸一样薄厚的木板,这也算是凳子吗?
秦护坐到了其中一个木板上,冲着柏小凡做个手势,希望坐能坐到自己的对面去。
毕竟是别人家嘛,柏小凡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便就顺着秦护的指向坐到了一边。
秦护说:“这一次凡公公能来我家,真是让你受委屈了。”
确实是受了一番委屈,柏小凡看着秦护,他也算是一个俊逸之人,身上的衣服,虽不说是怎样的华贵,但最起码也算是干净整洁,怎么会让自己的家变得如此的破败不堪呢?
秦护说:“昨日令兄已经找到我了,说是要给我们办婚事。”
没想到白越居然帮自己做了柏小凡愣了一下,便就说:“昨天?白越都找你说了些什么。”
秦护说:“他说我偷窥了姑娘你的身子,自然是应当负责的,我仔细想了一下,确实应该负责。”
柏小凡说:“所以说你就是为了负责才想着娶我的,对不对啊?”
“为了姑娘你的名节,我自然应当如此去做。”
还真是个君子,柏小凡看着秦护,他的是被那些古代的规矩逼成什么样子了,明明一口一口叫自己为“凡公公”,却要让自己做他的妻子。
秦护说:“我家里的情况,凡公公你也看到了,也就这样了。”
点了点头,柏小凡说:“这里确实是……别说王府了,恐怕连一般的小康之家都比不上吧。”
秦护说:“我知道嫁到这里恐怕一定是委屈了凡公公,我可以保证以后对凡公公好,但是我家中也有些规矩,希望你能遵守。”
都这样的情况,居然还敢向自己要规矩,柏小凡看着秦护,示意他说出来。
秦护说:“这第一便是,偷懒的情况是不能有了,晨昏定省是必须的。”
柏小凡说:“虽然说我以前从来没做过什么晨昏定省之事,但我也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的,你父母还在吗?我怎么感觉这里好像就你一个人独居啊。”
“家父家母确实不在了,但是我身为一家之主……”
这一次确实是柏小凡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看着柏小凡忍俊不禁的样子,秦护不知道她又怎么了。
笑完之后,柏小凡才说:“你果然是一家之主,毕竟这家里除了你没什么其他人,但是你打算是娶一个妻子还是娶一个奴才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柏小凡说:“我没规矩,可是王府里的规矩都改变不了的。你居然还想着靠你这个房子能够逼我改邪归正。”
秦护说:“我会像丈夫对待妻子一样与你相敬如宾的,我也希望你能够尊重我。”
“得了吧,只有青楼女子才能把自己的枕边人当成客人,还相敬如宾呢。”柏小凡说:“我的要求嘛,很简单,只要你不分对错、不问黑白、不辨是非的,对我好就行了。”
这怎么可以,秦护明显的有些不太情愿。
柏小凡说:“秦画师,我算是明白了,咱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若不带我来这里,我可能还以为你或许是个良人,但现在我才明白,你就是一个迂腐的文人。”
“可是你若是不嫁给我的话,白越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秦护有些为难的说。
原来是这样,柏小凡终于明白秦护为什么觉得自己没有规矩还要娶自己,原来只是因为自家哥哥逼过他呀。
秦护为难的说:“而且我想,我差点毁了姑娘您的清白,虽然说并没有看的仔细。但毕竟也是……所以我想我当为此事负责方为顶天立地之男子。”
“行了吧,你偷看本是无心之失,可是你不爱我却要娶我,使我这一辈子过得不舒服,这可就是有心之过了。”柏小凡说。
那可应该怎么办?秦护实在是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