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昕看到彦王爷盯着自己,眼神直勾勾的,心底也是一愣,莫不是这位王爷和自己一样,这些年来心心念念总是记着对方。
见到那位小郡主脸上羞赧的笑容,祁璟烨方才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失礼了。
楚灵昕不见王爷让自己起身,便就自己站直了看着王爷,他对自己的目光倒真深情款款呀。
犹豫了一下,祁璟烨便把自己的眼神收了回来,放到了一旁,毕竟在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这么盯着一个女子当真是不合理的。
楚灵昕便就说:“王爷,没想到是你亲自来接我,灵昕真是在此拜谢了。”
点了一下头,祁璟烨说:“不过是身奉皇命罢了,郡主请。”
虽然说如今王爷说的倒是十分客气,但是楚灵昕可没有这么相信,而是非常温情的看着王爷,仿佛真是在看着自己的夫婿一样。
对于很多人而言,这位楚灵昕几乎差点就成了彦王妃,只是当时先皇横插一脚罢了,再加上楚王的过世,才把郡主的婚事耽搁了,如今回来,皇上又如此的体贴入微,自然是最好的了。
祁璟烨说:“郡主,烦请您现在移驾前往皇宫,皇后娘娘估计也在等您。”
祁璟烨说话客气,但是有点过了,似乎是在说明我们没有关系似的。
笑了一下,楚灵昕并没有坐到马车上,而是走到了祁璟烨的旁边。
祁璟烨店就说:“郡主,你请上车,本王还要骑马。”
楚灵昕说:“难不成彦王哥哥不知道我的马术吗?还要我坐车,我自然是可以和你一起骑马的呀。”
这种话说出来,就连白越这样不甚聪明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位郡主可没打算放过自家王爷。
祁璟烨并没有拒绝,只是点了一下头,自己便就骑上了马。
白越看着王爷这副样子,大概也明白了,他对这位小郡主似乎并没有什么抵抗力呀。
如今这里这么多人,如果王爷真的对郡主太好的话,恐怕更容易引人遐想了,传出谣言也是十分容易的。
不过如今正值这么多人面前,祁璟烨并没有过于束缚,反而是在那郡主上马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看。
白越都忍不住在心里想,莫不是王爷真的看上了这个郡主。
白越仔细看了一下这位郡主小姐,虽然说旁人都说她脾气不好,不过如今看来还是可以的呀,而且长相更是极佳。
这位小郡主一身粉色裙装,头上朱翠显得格外的隆重,看起来就是有富家小姐落落大方之态。
更兼郡主还有一副纤细柔弱的身姿,看起来不及人盈盈一握,倒真像是为父守孝、消瘦了许多。
若不是郡主刚才太过于光芒万丈的话,恐怕如今更容易引人怜悯。
坐上马之后,楚灵昕一直骑在彦王的身边,她很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如果还想要恢复到父王在时的姿态,其实是很难的,顶多是借一下他的余威罢了,但如果成了彦王妃,那就绝对不可能再被人看扁。
毕竟堂堂的彦王爷,风头当年可是比楚王更甚的,他可是皇亲国戚,不像楚王,一个外姓王,手握兵权还总是被人惦记。
等到郡主坐好马之后,祁璟烨方才纵马向前。
一路上没有百姓敢去阻拦,毕竟官员们早已经把这条街道清了出来。
只有郡主和王爷两匹马走在最前面,后面还有不胜数的下人们跟着。
直到皇宫门前,两匹马方才停了下来。
在旁边的皇家侍卫急忙上前替王爷和郡主拉住了马缰。
下了马之后,祁璟烨才说:“郡主现在我们可以进宫了吗?”
笑了笑,楚灵昕说:“王爷这话何须问小女呢,灵昕不过是奉命入都城,回到此处罢了。既然王爷亲自前来接小女,那一定全听王爷的安排。”
听了楚灵昕这样的话,连祁璟烨都觉得这和旁人所说的那位嚣张跋扈的郡主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楚灵昕眼角都带着笑,虽然说没有什么悲哀、失父的神色,但是也格外的讨人喜欢。
楚灵昕自己心里很明白,父亲过世了,她是难受,但是父亲都已经过世三年了,如今她也只能接受面前的人才是她应该讨好的人,才是她未来的依靠。
祁璟烨这才走在最前面。
楚灵昕跟在王爷的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一如三年前一样伟岸,或许他才能够为自己撑起未来的人生。
高贵的郡主和皇族的王爷总是那么般配的。
就连皇宫里的下人们,看着王爷和郡主如今的姿态,也总难免会有些窃窃私语。
到了皇后娘娘的宫殿门前,两人方才停了下来。
自有太监进去宫殿向皇后娘娘复命,没过多久便过来请王爷和郡主入殿。
虽然说离开皇宫已经这么多年了,虽然说曾经也是嚣张跋扈的样子,但是如今这郡主可算是礼节备至,她来皇宫之前可是精心学习过的。
皇后娘娘看着下面对自己盈盈下拜的女子,也是一愣,这位郡主当初她可是见过的,当年若论都城哪家小姐风头最盛,数她当仁不让。
可是如今却是一副能屈能伸的姿态,让人不胜唏嘘。
皇后看着下面的这个人,心里也是有诸多的感慨,若是她父亲还在,恐怕纵使自己是皇后,也不可能让她的头低成这样吧。
祁璟烨站在旁边,虽然说面前的人是皇后娘娘,但是自己也是堂堂的亲王,不是什么大的时日,他没必要用下跪这么高的礼节。
皇后便就说:“郡主快快请起。郡主,你千里迢迢、长途跋涉而来,本宫心里也甚是不安心,不知这一路可曾受过什么委屈。”
楚灵昕站了起来,笑着对皇后娘娘说:“臣女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臣女一路一直在感受皇上的恩泽、皇后的关怀,并未曾受任何委屈。只是这些年来甚是思念皇后娘娘。”
思念皇后?这话假的恐怕是够假的了,连皇后自己都不知道,当初这位郡主是否曾将自己放在眼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