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之后,祁璟烨再盯着那一幅让他着迷的画。
柏小凡顺便就跟到了书房里,看到王爷的目光注视着那幅画上,便急忙低下了头。
当发现柏小凡跟过来之后,祁璟烨便说:“画这幅画的画师现在在何处?”
柏小凡急忙说:“老管家找来的,应该老管家比较熟悉吧。”
“回头问清楚,让他到王府里做事就行了。”
“王爷,你要养一个画师干什么?”柏小凡追问。
看了一眼柏小凡,祁璟烨说:“本王只是觉得画的有些地方实在是太像了,好像不像是比靠别人口述能够画出来的,似乎像见过这个人一样。”
柏小凡急忙说:“王爷,这怎么可能啊,这人是边境的人,他一个画师估计这辈子连都城都没有出过,怎么可能见过呢。”
“说不定那个人在都城。”祁璟烨突然说。
柏小凡脸色当时就是一变,急忙说:“王爷,这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会在都城呢?”
“不知道,不过我感觉他可能在都城。”
“王爷,那你就算是感觉到他在都城,你找他还有什么事吗?反正公主殿下对于宁锋也没什么想法。”
祁璟烨没有说话,这件事本就与皇姐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他个人喜欢这画中的人。
“就算是那个女孩对宁将军有想法,估计也已经被宁锋拒绝了。”柏小凡说。
“为什么会被拒绝?”祁璟烨反问。
柏小凡说:“肯定被拒绝啊,你也不想想,宁锋将军他……他那么喜欢公主殿下,肯定不会喜欢别人啊。”
“不一定!”祁璟烨继续说。
柏小凡急忙追问,为什么会不一定。
祁璟烨说:“本王觉得那女子挺让人着迷的。”
“挺让人着迷”?柏小凡忍不住为王爷这一句话感到汗颜,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不是看上了自己吧?
柏小凡忍不住心里一阵窃喜,毕竟王爷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彦王爷,若是能被他看上,那想必一辈子就是衣食无忧了。
突然,发现柏小凡嘴角带笑的样子,祁璟烨便就是说:“在想什么呀?”
柏小凡急忙收了痴痴的傻笑,并且说:“王爷,我在想我就算是把那个秦护找回来,要怎么样刑讯逼供,他才会招出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人呢。”
“行了吧,还刑讯逼供,你以为这里是御史台的大牢啊。”
柏小凡说:“那王爷,那把这秦护找来,还能有什么用?”
“让他在这里给本王多画几幅,本王感受一下。”
“王爷,你要是能感受到的话,估计早就感受到了,不会看着这画像这么久都感觉不到一点点。”
“你觉得,本王应该感觉到什么?”祁璟烨反问柏小凡。
柏小凡说:“就是感受到这姑娘现在哪里呀!说不定,王爷你感受,那就相当于全球定位系统现在都已经能够确定了那姑娘在哪里呢?才不至于在这里愁眉不展呢?”
“你到底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呀?我告诉你啊,现在马上去把这个秦护找过来,本王要好好问问他。”
“王爷那人家要说执意没见过呢。”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看着柏小凡这个样子,祁璟烨急忙询问。
想了一下,柏小凡便就说:“王爷,我确实知道一点。”
“说。”祁璟烨让柏小凡开口。
仔细想了想,柏小凡与其等那秦护被王爷各种方式逼供,还不如自己老老实实的把事情招出来,想必那样王爷不至于与自己有诸多的为难。
看着那柏小凡思考的样子,祁璟烨说:“让你说你就说,别想太多,小心本王摘了你的脑袋。”
柏小凡急忙说:“是,王爷,我一定老老实实说。”
“嗯。”
“是这样的啊柏……”小凡说到这一句又停了下来。
“到底是什么样,赶紧说。”祁璟烨反问。
柏小凡说:“当初你作画的时候呢,王爷你还记得吗?你曾经说过这姑娘与我模样有几分相似。所以我就说了,让秦护呢,把我的脸安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就成了现在这幅画了。”
突然,祁璟烨感觉到一阵翻箱倒海的难受,没想到自己这么盯着说“这让着迷的人”居然是面前的这张脸,现在想想不禁一阵恶心。
看到王爷这副样子,柏小凡急忙说:“王爷,你怎么了?难不成我做的哪里不对吗?”
“滚!”祁璟烨突然有些生气。
听到王爷这一声怒吼之后,柏小凡当时也就吓了一大跳,便就急忙往后退。
此时祁璟烨再回头看着一幅画,仿佛就像看着柏小凡一样,总是觉得十分的反胃。
祁璟烨走到那画的面前,直接扯了下来,撕成了碎片。
而走到门口的时候,柏小凡回头看了一眼,见王爷这举动更觉得惊奇了,自己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怎么王爷突然会这么难受啊。
祁璟烨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把柏小凡看得太重了,如今居然会对与他一模一样的脸,感觉到什么迷人,这样想想自己不会有什么……
绝对不能这样,他是祁璟烨,是堂堂的彦王爷,可不是康复那一种有怪癖的纨绔子弟,绝对不能有什么不良的嗜好。
不然的话若让别人抓住,指不定在史书当中如何编撰,让后人如何言语。
而柏小凡离开之后,也忍不住好奇,这王爷刚才对自己的态度真的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难不成自己什么话说错了。
可是想想,柏小凡无非就是说那张脸是用自己的脸画的吗?王爷干嘛要那么生气。
可是在里面的人此时已经是怒意满满,甚至在这些怒气当中还有着对自己的一丝质疑。
祁璟烨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能对柏小凡产生什么想法,毕竟那只是一个奴才呀,还是一个太监,若他是一个婢女,想必也算是理所应当了。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祁璟烨想不明白,那撕碎在地的画,他突然又有些不舍,可终归是没有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