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柏小凡虽然很想把手里的这一团子扔给王爷就赶紧跑出去,不过仔细想了想……
在彦王面前发脾气,这种事情还是仅仅能放在脑海里想一想。
苏言从柏小凡的手里拿过那一团,毕竟她现在也不希望这柏小凡被王爷责罚太惨,便就亲自去送给王爷,看王爷会怎么样?
默默的看着那一团浸满了冷汗的纸,祁璟烨似乎都不想去拿了。
看到王爷这幅表情,柏小凡便就说:“王爷,反正是您自己画的嘛,要不然您再画一副?”
“本王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祁璟烨平静的说完。
柏小凡愣了一下,就说:“王爷,那也就算了嘛,反正……都城又不缺美人,你干嘛非盯着人家一个边境的人看呢,对不对。”
这句话瞬间引起来人的注意。
苏言看着柏小凡满是惊愕,王爷刚才那幅画像上是个美人,是什么样的美人能让王爷如此重视,亲自为她作画?
而白越更是意外,王爷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把什么人的画像随身带在身边过,那女人到底是谁呀?自己弟弟这下是真的闯祸了。
柏小凡低着头,这王爷真是的,明明把自己的画像放在旁边,还说什么想不起来样子。
倒不是祁璟烨胡说,只是那画像之中是他唯一对那蓝衣女子的记忆,如果真是没人的话,说不定他还真的想不清楚那女孩子是什么样子。
毕竟这一路上祁璟烨也没有经常看那画像,而本人嘛也是只见过一次的。
祁璟烨看着柏小凡,眼睛恨不得把他吞了。
柏小凡抬头时发现了王爷的目光,心里一颤,就说:“王爷,那你想怎么样啊?”
“把这幅画像给宁锋送过去,让他派人把这幅画像给本王画个一模一样。”
柏小凡急忙说:“王爷,那……逼宁将军干嘛呀?他一个大将军呢,肯定不可能像王爷你一样下笔有神,画的那么栩栩如生啊。”
白越扯了扯柏小凡,可别说了。
“他肯定不会画画的!”柏小凡还是把最后一句蹦了出来。
“本王也没说让他画,只是让他去口述,让别人画。”
“啊?”
“到时候本王自会派画师到他的房间之中,毕竟他这样总是住在本王的王府里,也不能一点事都不干了。”
柏小凡揪着衣服,心里很不情愿。
“柏小凡,祸是你闯的。如果那宁锋不能把这画像给本王弄出来,你们两个……他是将军,本王放他回边境也管不着他,但你就提着脑袋来见本王吧。”
柏小凡急忙摸了一下自己的头,怎么还能这样呢?不过就是一幅画而已,嘛大不了自己穿上那身衣服在王爷面前晃荡一圈儿,估计还能把王爷吓一大跳呢。
看着那柏小凡的样子,祁璟烨直接把自己手中另外那一半的画像也给了苏言,让她送给柏小凡。
此时苏言只能听王爷的吩咐,把半幅画像和一团纸放在了柏小凡的面前。
柏小凡只能接了过来,这还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啊,早知道换上女装既会被宁锋拒绝和疏远,还会被王爷这么惦记和仇恨,那就应该老老实实的接受自己太监的身份。
柏小凡突然觉得做一个太监仿佛就是上天对她的恩赐一样,因为有这个太监的身份,他不知是躲过了多少次的问题,当然了,除了遇到像那个康复那样的变态之外便就再没什么问题了。
祁璟烨便就直接对柏小凡说:“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好好的服侍你的宁锋将军……”
柏小凡急忙说:“什么叫做是‘我的宁锋将军’,奴才对王爷你忠心耿耿,只有你一个……”
“少在这里给本王放屁!老老实实的去看着宁锋,等他把这幅画像画完之后你就可以给本王回来了。”
柏小凡急忙说:“那王爷,等明天画师来了,我跟画师一块去。”
“现在就去!”祁璟烨的声音不容置疑。
柏小凡看了一眼王爷,便就只能拿着那幅画,扶着自家哥哥准备离开。
看了一眼柏小凡那弱不禁风的背影,祁璟烨便就直接说:“白越,好好的教教你弟弟吧,如果是再这样受了三拳两脚的就站不起来了,以后怎么保护本王。”
听到这话之后,白越急忙说:“王爷你放心,明天我就带他去练武。”
柏小凡回头看了一眼王爷,这是恨不得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而祁璟烨呢嘴角却是带着笑,仿佛整人成功的样子。
苏言看着王爷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让人意想不到了,毁了王爷的物件这种行为的话,恐怕常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但柏小凡居然安然无恙的从书房离开。
王爷对于那柏小凡似乎就像是一对自己一个朋友一样,哪怕是对白越也从没有那么好过。
等到柏小凡和白越都已经离开之后,祁璟烨便就看了一眼苏言,她在想什么?怎么什么时候跟柏小凡一样喜欢发呆了?
不过苏言的发呆确实没有太久,一看到王爷的目光便急忙询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祁璟烨便就说:“本王饿了,准备一些晚饭过来吧。”
听到这话之后,苏言急忙说:“是!王爷,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点了点头,祁璟烨让苏言去准备。
不知道为什么,祁璟烨发现,自遇到这柏小凡之后,他的心情真的是飘忽不定,有的时候能被他气的七窍生烟,可有的时候又被他逗得灿烂一笑。
再想想这个奴才倒是有他自己的魔力和手段呢!
祁璟烨舍不得责罚柏小凡,但是又对他的很多行为嗤之以鼻,可是却依旧把它留在王府之中,留在自己的身边,看来这个奴才有些手段。
手段高的让高高在上的彦王爷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对付他了。
或许那个离开的人还不自知,自己已经被人如此优待。
而善待柏小凡的彦王爷,似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去做,或许只是新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