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听完王爷的话之后,抬头看了王爷一眼,王爷这样的神情恐,怕是早已经把一切都了然于心了。
祁璟烨就说:“行了,走吧。别跪了。”
一听这话之后,御史大夫只能站起来,施礼离开。
站起来的时候,御史大夫还抖了一下,估计确实是又惊又怕,而且是跪了太久了。
祁璟烨笑了笑,从旁边拿出来一杯茶水喝尽。
也不知道那苏言是什么时候倒完茶就离开的。
在门口柏小凡正在和苏言不知聊些什么,一个人的表情略微有些尴尬,而另一个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明白似的。
一看到这位大人出来,两个下人便就急忙闭上了嘴巴。
御史大夫离开王爷的书房之后,正好又看到了那个小太监,还和他对视了一下。
柏小凡很无奈地对御史大夫摆了摆手,她可没想到,刚才的事情会被王爷知道。
只不过看到苏言出来之后,柏小凡习惯性的和苏言打招呼。
与柏小凡说话的时候,苏言顺口把自己刚才已经告知王爷的话说了出来。
柏小凡心里明白,苏言既然都已经把话跟自己说了,那王爷现在指不定是什么样的态度。
御史大夫走到柏小凡的旁边,狠狠的瞪了一眼,反正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之后便就离开了。
柏小凡确实没有把御史大夫怎么样,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是什么样的表情,反正只要她在王府里,就没有人真的感动彦王的人。
御史大夫离开了王府之后就直接去了国丈府,虽然说他很明白自己如今去国丈府无异于告诉彦王自己背后是谁。
但是御史大夫想要的就是这样效果,他想让王爷明白,并不是自己执意要和王爷做对,他确实是背后有人。
反正王爷都已经想到了这一条,估计也早已经知道御史大夫和国丈府的关系。
那御史大夫自然应该替王爷把这个幕后主使给揪出来才对,这样的话在彦王那边他就不算是完全全权的得罪了。
御史大夫走到国丈府门口,但是门口的下人却并不让他进去。
站到门口之后,御史大夫说:“下官来见何承嗣公子,烦劳前往通禀。”
这下人便就急忙说:“御史大人,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公子他今日身体不适,怕是不能见你了,要不你改日再来吧。”
一听这么说法,御史大夫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弃卒保驹呀,估计国丈府的人也知道自己今天刚刚从彦王府出来,所以才不愿意让自己进去。
那些下人也只是奉命行事,主子不让进去,他们自然不敢轻易的把这位御史大夫放进去。
想了一下,御史大夫便就说:“那这样吧,我来看一下国丈大人,顺便向他请一下安,不知道他最近身体怎么样。”
摇了摇头那下人直接就说:“真不好意思,我们大人今日闭门谢客。”
刚才说公子身体不适,如今又说闭门谢客,这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御史大夫心里明白,但还是忍不住抱怨。
而这下人只能请御史大夫先行离开,毕竟主子说了,近日谁都不允许进入府邸,除非是皇上和王爷来了,他们才要列队相迎。
想了想,御史大夫也只能转身离开,他很明白,这国丈府自己闯不进去,不过他都已经走到门口了,想必,如果王爷真的派人跟了自己,此时也应该明白了七七八八了。
在国丈府的门口,白越看到御史大悻悻而归。
白越本来还想偷偷的看一下,能不能溜进去听一下这二人对话,可没想到这御史大夫居然吃了个闭门羹。
白越不在外面多做久留,直接返回了王府,向王爷回禀这事。
一听白越这么说,祁璟烨点说:“看来这何承嗣不是特别傻啊,不过如今还没有过了河,就已经要把桥给拆了。他这样的话,以后再想去御史台求人恐怕就不容易了。”
“那王爷,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用做,好好的替宁锋养伤就行了。等到宁锋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我从他那里要个口供,再去见皇兄就可以了。”
听完王爷这么说,白越也不好说什么,便就站在旁边问王爷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祁璟烨说:“你就好好的盯着国丈府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若是再有安排,本王再行通知你。”
一听这话,白越说:“那我就不在王府呆着了,我先去盯着。”
祁璟烨说:“和你弟弟说一下,今天他做的不错。”
“什么?”
“没事了,去吧。”祁璟烨没有留着白越,也知道他是一个闲不住的性子。
而柏小凡呢,在门口看到自家哥哥又跑了出去,便对他挥手示意,仿佛要送他离开一样。
白越走到柏小凡的旁边说:“你今天做了什么呀?王爷说你做的不错。”
“啊?”柏小凡想了一下,说:“估计是今天御史大夫事儿,他想送我一块玉佩,但我给拒绝了,他脸色还挺难看的。”
原来是这样,白越觉得这样做的确实不错。
柏小凡问:“哥,你说我这样算不算是得罪了那个御史大夫啊?”
“得罪他有什么了不起的。”白越表示这并没有什么关系。
柏小凡叫了一下,这样就好,她可真的担心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万一人家报复自己就不好了。
“你在王府井好好呆着,我不管你跟别人有什么矛盾,但是王爷那边你务必要好生服侍,千万不要得罪他。”白越嘱咐。
柏小凡说:“知道了,哥。那我也给你一句忠告吧,无论你要去办什么事,记住,自己的安全最为重要了。”
点了点头,白越拍了一下柏小凡的肩膀,随后便就离开了。
祁璟烨走到门口,看到这兄弟二人的样子,只觉得他们相处似曾相识,自己曾经好像与皇兄也是这番模样,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兄弟之间好像越来越疏远了。
果然,权力总是会使人变得隔阂起来,尤其是那只高无上的尊贵之位,把生生的把兄弟分成了君臣,而且好像再回不到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