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却少有人能够安心睡得着觉。
柏小凡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刚准备出去,却一推开门就发现白越站在门口。
白越说:“我刚才听到小柳说:“你醒了,可没想到这么快就爬了起来,还是身体好啊。”
笑了一下,柏小凡便说:“哥,你何必这么打趣我呢,我就是出去转转嘛。”
白越说:“这么晚了你还想去哪转啊。”
想了一下柏小凡说:“如果我说我想去御史台看一下宁公子,你觉得怎么样、你觉得你会不会拦着我。”
“当然栏着,你要想跑出去试试,腿给你打断。”
柏小凡当时便把目光收了回来,只是默默的往外面走。
白越真的担心柏小凡就这么跑了出去,便就跟在他的后面,可也不敢再说话,谁知道这柏小凡还会做什么。
柏小凡走在这王府之中,让自己哥哥不要跟着自己,毕竟她可不是一个大胆到敢独自一人私闯御史台的人。
白越也知道柏小凡一向贪生怕死,但他发现柏小凡好像对那个宁锋看的比较重,格外的关心。
柏小凡回头看了一眼白越,让他不要再跟着自己了,理由还是怕他不能好好休息。
白越说:“没关系,因为你我兄弟二人好久没有聊过了,倒不妨说说话。”
“说什么?”柏小凡有些奇怪,毕竟这白越可不像是一个会说话的人,能动手的时候他绝对不愿意多用嘴巴去解决。
白越便说:“你就说说,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关心那个宁锋,莫不是你以前认识他。”
摇了摇头柏小凡说:“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不错而已,而且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得报答。”
看着柏小凡,白越有些狐疑。
发现白越奇怪的打量目光,柏小凡问怎么了。
白越说:“脸有点红,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听到这话柏小凡一惊,急忙握着自己的脸。
看着柏小凡的动作,白越说:“你得亏你是个太监,你要是个女人的话,我都以为你看上人家了呢。”
听到这话之后柏小凡低着头说:“若我是个女人,说不定我还真的看上他了呢。”
白越说:“你就别想这个乱七八糟了,你就算是个女人那人家还未必看得上你呢,毕竟人家看得上,可是高高在上的华封公主,你算什么呀?”
柏小凡听到这话觉得也是,自己可算不得什么,毕竟那宁锋看上的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自己和那公主的性格确实截然不同。
一个光芒四射,一个默默无闻;一个霸气外露,一个贪生怕死,差距实在不止一点点。
白越拍了一下柏小凡的肩膀,这总是他对自己弟弟最习惯的动作。
而也正是因为这个习惯动作,让柏小凡今天吓了一大跳。
这一次柏小凡倒也没有再用手打回去,只是默默的往前走着,仿佛是要走出这个王府。
看着柏小凡的脚步一步步往外走,白越急忙拦住他,问他要去哪里。
柏小凡说:“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宁锋出了这种事情,我猜想他伯父肯定不知道,毕竟嘛,看他伯父对他管的那么严,他一定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他。”
白越说:“他们说不说,关你什么事儿,再说了,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当然能,柏小凡表示,她现在可以去找一下那位冯伯,说不定他们还能有办法呢。
怎么会有办法呢?白越表示毕竟这件事情可是得罪了华封公主,恐怕没那么好解决。
柏小凡则说:“毕竟人家也是边境的将军嘛,最起码比咱们这种做下人、属下的好多了,我们就去看一下嘛。”
“其实这没有什么用啊。”
“就算是没有用的话,帮忙通风报信也没有什么了,毕竟王爷也不会为了这事生气的,对不对?”
白越仔细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从王爷的态度来看,他也没打算与宁锋为难,只是碍于公主的面子不好,不对宁锋进行惩治,现在若是能给宁锋的府上人稍微说一声,说不定也是好的。
柏小凡便说:“只是我们得想想,我们见到那位冯伯怎么说才是,如果我们直截了当的说,恐怕宁锋还会讨厌我们多管闲事呢。”
这话说的可对,白越想,若是自己是宁锋,做了这样的事儿,闯了这么大的祸,最后却被人不声不响的捅到了管束自己的人手里,肯定不开心。
柏小凡说:“但是如果宁锋今天不回去的话,他伯父也肯定会生气的嘛,我们就找个理由。哥,你有什么好的理由吗?”
白越摇了摇头,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擅长骗人的人,现在哪里有什么办法。
柏小凡说:“我倒是想一个办法,我们就说宁锋和我们王爷交好,王爷留他在王府里住几日。这样的话不就可以解释出去了吗?”
白越说:“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你找那位冯伯是为了让他想办法救宁锋出去吗?”
柏小凡说:“你事情不要说的那么直白嘛,我们去套一下那个冯伯的话,看看这宁锋在边界到底什么地位、有什么人可以用,但是我们先不要直接把这件事情就告诉人家嘛。”
不知道这柏小凡到底在担忧什么,但是现在白越觉得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倒愿意听这柏小凡的意见。
柏小凡见劝说好了哥哥,便就拉着他一起离开了王府。
在这王府守卫的人一看到是白侍卫出去,自然也没有杜兰。
本来这白越在外面就有自己的院落,只是大多时候他在外也是孑然一身,所以干脆就住在王府之中,方便随时听候王爷的传话。
如今即使这柏小凡跟着来,愿意一起离开也不会让人生疑的,毕竟整个王府都知道他们是兄弟嘛。
白越跟柏小凡走在这街上,路上人来人往的,何其热闹。
可是两个人却完全没了游玩的思绪。
也不知道那宁锋到底哪来的这么大面子,居然让这两个人从心里为他发出不小的担忧,只希望他能安然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