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怀瑾推开的女子懵了。
“三爷,您……”
徐怀瑾起身:“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当年在大院里,江黎是生的最好看的那个,大院里面的长辈都喜欢他,江黎也受宠的很。
至于为什么徐怀瑾宠了江黎二十多年,这都是孽缘。
那一场孽缘之后,大院里面的长辈都知道,徐家老三与江家老四,那关系是顶好的,若是谁欺负了江黎,少不了徐怀瑾的一顿打。
虽然,也没人敢欺负江家的人。
后来啊,江黎长得越发的好看,却也愈发的孤傲且毒舌,但徐怀瑾宠着江黎,也就宠成了习惯。
大抵也是因为,江黎比徐怀瑾小个三岁,而徐怀瑾,也将江黎当成自己的亲弟弟。
徐怀瑾每次想起江黎,都会想起五年前,江南江家的那一场大火。
人们都道,江家死了一对儿女,还是江家的那对龙凤胎。
江家三女江汐和江家四子江黎。
可是却无人知道,那场大火毁去的人,只有江家三女。
而江黎,一场大火,再次醒来却不愿意亲近任何人,被送去了国外。
第二天早上九点,不早不晚,徐怀瑾准时到了江黎的家门口。
他看了一下门口的密码锁,毫不犹豫的按下一串数字。
“果然还是没变。”见门打开,徐怀瑾便推门进了房间。
徐怀瑾环顾四周:“还是老样子,这装修风格可真是严肃,一点也不可爱。”
见江黎没在客厅,徐怀瑾又去书房瞅了一眼,也没有人。
推开江黎的房门,江黎啊,刚刚从床上坐起来,头发还乱糟糟的,眼睛里面都是睡意。
“你说你,九点自己都起不来,还让我九点过来。”徐怀瑾靠在门边上,看着还在犯困的江黎笑着道。
阳光透过窗帘撒进来,正好撒在江黎的身上。
江黎穿着白色的睡衣,露出精致的锁骨,徐怀瑾看着小声道:“这相貌,再看看我都得弯了。”
“嗯?”江黎迷糊过来,揉了揉眼睛,听到徐怀瑾的嘀咕声问了句。
徐怀瑾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赶紧起来吧,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话落,转身进了江黎的厨房,给江黎随便准备了一份早餐。
江黎洗漱之后看到在厨房煎蛋的徐怀瑾,端起他热好的牛奶,笑着道:“如果让别人看到徐三少在洗手作羹汤,指不定以为我下了什么迷魂汤呢。”
徐怀瑾将煎好的鸡蛋放在盘子里,递给江黎:“毕竟我这双手,价值几千万呢。”
他的那双手,是弹钢琴的手。
徐怀瑾,是钢琴界少有的天才,也是钢琴界少有的浪荡子。
他的天分,与他的绯闻,相得益彰。
“说吧,找我什么事。”徐怀瑾坐在江黎对面,二郎腿一翘,顶着一头的草绿色,又穿着一身酒红的西装。
如果不是徐怀瑾那脸,这一身还真够杀马特的。
“陆虞笙,你知道吗?”
江黎吃着鸡蛋,问了一句。
徐怀瑾想了想:“前几天获得景兰奖最佳女主角,娱乐圈少有的美人,演技……”
他顿了一下,评价了两个字:“极好。”
陆虞笙就是天生的演员,外柔内刚,长着一张江南女子温柔的脸,可是一言一行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是天生的演员,也是高贵的女王。
“她的生日是0704。”江黎又道。
徐怀瑾手上的动作停住。
“她在颁奖典礼上的感言,你听了吗?”江黎想了想当时陆虞笙的表情,陆虞笙的话。
每想起一次,就愈发的觉得,自己一定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在国外的一段时间,江黎经常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面,一直重复的写一句话:笙儿,若你找不到我了,那你就站在最高最闪耀的地方,我会去找你的,一定会的。
徐怀瑾至今还记得,若不是当初心理医生用笙儿这两个字,诱导江黎出了房间,怕是江黎到现在都不会好。
那段对于江黎最黑暗的日子里,笙儿那两个字,是江黎唯一的光。
而江黎刚开始,唯一信任的,就只有笙儿。
一个莫须有的人,两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字。
徐怀瑾自诩从小到大都与江黎一同长大,当时却不知江黎所写的笙儿,到底是谁。
现在细细想陆虞笙在颁奖典礼上说的话……
“你确定是她吗?”徐怀瑾看着江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然后,徐怀瑾听到了这五年来,江黎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
“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见到她的时候,我甚是欢喜。见不到她的时候,我会想她吃饭了没有,吃的好不好,睡觉了没有,睡得好不好。我想她的时候,会想她会不会也在想我,我因为不喜欢与人靠的太近,而与她相拥说话结巴的时候,都会害怕她会不会嫌弃这样的我,会不会不要我。我想把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她,因为她值得时间一切的美好。”
徐怀瑾想,即便他不知道江黎和陆虞笙在这短短的两三天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那他也能看的出来,江黎爱惨了陆虞笙。
或许在五年前,医生用‘笙儿’这两个字诱导江黎走出房间的时候,徐怀瑾就知道,若是真有笙儿这个人,江黎以后一定会爱惨了她。
“所以你叫爷来,是什么事?”徐怀瑾掏出烟盒,看了一眼江黎。
江黎皱眉:“滚出去抽完再回来。”
徐怀瑾听了,只好作罢:“也就你敢这样跟小爷我说话。”
“你很会讨女人欢心。”江黎淡淡开口,徐怀瑾到底是与江黎这么多年兄弟,自然也是明白江黎的意思,“你怕陆虞笙会嫌弃你,会不要你,所以你也想讨她欢心,但是你不知道怎么做?”
江黎点点头。
徐怀瑾打开手机,搜了一下陆虞笙的行程:“陆虞笙现在在巴黎参加秀场活动?”
江黎又点点头。
徐怀瑾想了想,笑着道:“这喜欢一个人,哄她开心,你就要经常陪着她,还要有惊喜。”
江黎反问了句:“惊喜?”
徐怀瑾点头:“我明天在巴黎也有一场演奏会,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帮我订明天去巴黎的机票。”
徐怀瑾笑了笑,孺子还是可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