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无论是成年人还是少年人,有些错误是故意而为之,有些错误却是无意而起。如果一个人曾经伤你至深、令你跌落深渊、经历暗夜与无尽苦痛,那,你是否能够原谅;如果一个人曾经令你的亲朋好友丢了性命,但他却能够免于律法制裁甚至于没有一点良心上的愧疚与自责,你,是否又能够原谅。
小寨子中学里有这样几类人,一类是像莫晓峰这样集流氓气息与学渣气质于一体的,不爱学习、偏爱调皮捣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类是像隋蒙与楚漫那样心里只有读书学习、一心中考走正途的学霸精英们,但还有另一类,是像裘千万那样专事倚强凌弱、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的校园牌社会青年。裘千万与大家同龄,其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到南方的大城市去打工,据说,他三岁左右便被带了过去,他在那边的口碑不是很好,爱打架、尤其是爱打群架,经常纠集一群小混混欺负同学,有事没事的时候爱在身上藏着一把弹簧刀,好像随时准备着看你不爽便送你归西见佛祖,但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也没人敢举报,他也是班里第一个在身上藏避孕套的人,不知道他是从父母那里偷出来图一时之新鲜还是自己拿来准备要怎么用来的,裘千万打架时有一个常用的经典动作,他会掐着你的脖子、令人近乎窒息的那种,据说,有一次和外校的学生打架时,他一啤酒瓶下去砸了人家的天灵盖,所幸的是没有造成重伤。因为快要中考了,裘千万的父母便将他从外地带了回来,父母在镇子上开了一家小诊所,专治伤风感冒跌打损伤之类的,裘千万也因此进入了小寨子中学就读。
老杨领着裘千万走进教室里,“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从徐州转学回来的裘千万同学,以后就在咱们班了,那个千万,你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老杨叮嘱他,见那裘千万背着单肩包,嘴巴里永远像是叼着一颗烟的样子,左耳上还打了耳钉,一头的卷毛,穿条牛仔裤破破烂烂的,这里那里的漏出一块块肉来,他象征性的弯了弯腰“大家好,我叫裘千万,以后请大家多多照顾”,这就完了......老杨安排他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落座。
在某节体育课堂上,男生们奔波在篮球场上,看那裘千万带着球过来了,莫晓峰看看两队的比分,不能再让蓝队进球了,再进就要平分了,他跑了上去,试图阻止正在运球的裘千万,他一伸手没挡住,裘千万往前没跑两步,莫晓峰又从后面跟了上来,裘千万急忙右闪,不成想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立马摔倒在地,球也自个儿滚出了线外,莫晓峰正欲俯身去扶他,裘千万单手撑地自个儿站了起来,一把推向莫晓峰,晓峰因这猝不及防的袭击后退了好几步,裘千万拽拽的样子“你为啥要绊我”,“我没绊你,是你自己没站稳摔倒的,你搞搞清楚”莫晓峰说道,“哟,你还敢顶嘴”裘千万不服,“我靠,我顶嘴怎么了?”晓峰毫不示弱,“你再说一遍试试”裘千万指着莫晓峰向他走来,“怎么,你想打架吗?”晓峰问他,“打你怎么了”话音还未落,裘千万一拳头就轮过去,正好打在晓峰脸上,晓峰摸了摸脸,冲上去抡起拳头便向裘千万的头砸过去,还没等打中,旁边的同学便过来劝架,一边拉住晓峰,一边拉住裘千万,“小子,你不服吗,有种这周末三弯巷子见”裘千万指着晓峰吼道,“谁不去谁孙子”莫晓峰回怼他,但二人还是被同学拉开了,再未起冲突。
“我晚饭那会儿看见裘千万在跟几个高年级的在厕所里,应该在商量啥”,隋蒙对晓峰说道,“在商量啥”晓峰疑惑,“他肯定在叫人啊,你小心吃亏!”隋蒙提醒了晓峰,“叫人,那我也叫几个”晓峰低声说道,他再抬头看看,那边铺位的裘千万应该是已经睡着了,便又躺下来,“总之,你自己小心就是了,那家伙是个横的”隋蒙又叮嘱了遍。果不其然,第二天,晓峰便在课间时间往其他的教室跑,几个平常跟晓峰走得近的人和他一阵窃窃私语后,便又回了教室,每次上课前晓峰进教室的一刹那,总会特意看看角落里的裘千万,裘千万也抬头盯着晓峰,二人似乎已是心照不宣。英语课堂上,老师转身写板书的时候,隋蒙将一个小纸团扔到了莫晓峰的桌面上,晓峰迅速捡起,偷偷打开纸团“这周末要不要帮忙”,晓峰认得这字体,在二班,能把字儿写的像老母鸡跳舞一般的,除了他自己,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魏平了,因为魏平跟裘千万也是有梁子的,晓峰快速的写下“好,等我通知”便又将纸团扔给了隋蒙,这一切都被角落里的裘千万恰好看见,那裘千万也写了一张纸条丢在了隋蒙的桌面上,隋蒙打开一看“别多管闲事”,隋蒙只是回头看了眼裘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