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陵镇出现的怪事,确实是一只成了精的老鼠犯下的。
只是这鼠精不仅并无恶意,反倒是为了报恩。
原来这老鼠成精前一直藏在一位寡居的婆婆家中。
这位婆婆发现它后,不仅没有驱赶它,反而时不时的添食加水。
两者也就一直这么相安无事。
可是婆婆年纪大了,特别是这一年身体坏的厉害,有时连床都起不来。
这鼠精见婆婆两三日不曾给自己加食,心中觉得不对,于是便出洞去看。
只见婆婆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口鼻中只剩一丝活气。
听到它来了,便用力睁开眼睛,眼中却滚下浑浊的老泪,
喃喃道:“我十七丧夫,为守忠贞,不曾再嫁,膝下也无子女。临了了,却有你在侧,也算是有人送终了。只是日后无人祭奠,只怕在那地下也要挨冻受穷,不得安生啊。”
鼠精听闻,心中也倍感心酸,又想着婆婆平日待他细致,于是才想到要去偷些纸钱寿衣,日后烧给婆婆。
“真没想到,这鼠精竟也懂得报恩。”究椽感叹道,“果然是万物有灵啊。”
帮着鼠精安葬了婆婆,又去失窃的寿材店替它还清了钱。
笏羽在婆婆家院外施法筑起一道无形的墙,将鼠精圈在其中,让其在此为婆婆守灵一年,
一年间若它无任何作恶行为,一年后法术自动解除。
虽是好意,毕竟是影响了其他人,还是需施以惩戒。
鼠精拜谢过他们两人,自觉回到屋内为婆婆守灵去了。
“你啊你···我这,这美酒才喝了一壶,美食才吃了一顿,美人还···你怎么就非得要回去啊。”
“事已办妥,出来太久,我不放心。”
两人对坐,本来究椽正高兴,以为可以好好领略零陵镇的“三美”了,不想笏羽却要回去。
“才三天而已,能有什么事?这样吧,再呆三天···不,两天,就两天。然后咱们御剑飞回去,很快的。”
“···明日一早,走回去。”
“走···”
究椽呛了一下,不知他是何意。
笏羽捏捏藏在袖中的烤馍,想着:不知那日被究椽一吓,白团子还在不在之前那一带觅食···
自进入山中,笏羽一直留心周围的动静。
快到上次相遇的地方时,他刻意稍稍放慢脚步,果然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发现了那白团子。
那团子似乎也认出了他们,可它并不太怕,反而探出头好奇的向他们这边张望着,
一对儿稍圆的耳朵微微颤动,不像狐狸,倒像是只小兔。
笏羽低眉浅笑,手轻抬,袖中滚落一只馍。
小白狐耳朵顿时竖直,眼睛似乎也睁的更大了些,要不是他们还没走远,只怕这小家伙就要冲过来了。
敢情是在等投喂啊。
可它不小心弄出了动静,引起了究椽的注意,
“哎!上次那只小白···”
“不是。没有。你没看见。”
笏羽说着捂住究椽的嘴,再次将他拖走。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除了拖拽的方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