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西沉,天又黑了。
若不是有人来砸门,只怕究椽还醒不了。
“哎呦···”讨厌鬼本是仰面朝天的躺着,听到声音要坐起来,可是刚刚抬头,就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不得已又躺了回去。
外面的人明显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他缓过劲来。
砸了几下,见里边没反应,就立即踹开门冲了进来。
为首的一位虽是半老徐娘,但妖娆之态不输那些年轻姑娘。
她身后跟着几个青年男子,进了屋看见究椽这幅样子也不客气:“公子既醒了,就把账结了,把屋子腾出来,我们这也不是客栈,您要歇就往别处去,我们还要做生意。”
“行行行,不就几个钱吗,至于吗?”
究椽揉着额头坐了起来,伸手向怀里掏着。
然后又突然停住向打头那人说道:“有这么个情况,付账之前我可得说清。昨晚上我可只跟姑娘们喝酒谈天,不曾有过逾矩的行为,这价钱···”
“逾矩?!这是什么地儿?什么行为是逾矩?讨价还价才是逾矩呢!”那女人似是被气笑了。
但只一下,就又变了脸骂道:“我劝你也别废话!有钱给钱,没钱啊,就留条命在这儿吧!”说着便招呼后面的人。
“哎哎,谁说没钱了,这不是吗!”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黄澄澄的东西,那女人见了立刻变了脸,客气又热情,连忙扑了过来,陪着笑脸道:“我就说公子风度翩翩,一看就是豪门贵客,怎么会没钱呢,这起没见识的还不肯信。”
说着又向跟着她来的那些男子骂道:“还不快滚去给公子备醒酒汤,再叫小桃和翠环来伺候着公子。”
“不用麻烦了。”究椽把手一摆,很装模做样的问道:“妈妈,这钱够结账的了吧?”
“够了够了,足够了。”
“既是如此,多的我也不要你的,再去把你们这的好酒搬两坛来我带着路上喝。”
“好嘞,别说两坛,十坛也给得公子。”
一人一狐在众人的欢送中,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刚转过街角,究椽就不再那么淡定,一把抓起小白,将它揣在怀里,向前狂奔,边跑还边念叨:“快走快走,要不一会法术就消失了。”
小白这才知道,原来他刚才给人家付账的根本不是什么金子,而是一块被施了障眼法的石块。
他对自己的评价也太不准确了,什么狼心狗肺,他根本就是没心没肺。枉费自己还觉得他状态不对,情绪不好,真是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