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杨宣狠狠地瞪了那说话的人一眼,还没想到对策呢,就听到屋里传来夏韵的声音。
“是杨宣回来了吗?”夏韵从屋里走了出来,努力使得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
“呃,是,才刚刚回来,今早去山上摘了些果子,出门时看到你没醒就没叫你。”杨宣把手背在背后,攥着那袋用肚兜裹着的朱果,感觉很是尴尬。
“那个,那个,我先进去了。”杨宣和夏韵面对着面,手里还攥着这女孩的贴身衣物,顿时感觉烫手不已,逃也似的进屋了。
迅速把朱果往四方桌上一倒,慌忙把肚兜往夏韵的床丢去,又捂了捂脸,果然烫得一比。
简直比做贼被人拿了现行还要难受。
但好在包括夏韵在内的众人都被桌上的朱果吸引住了目光,没人再去理会他。
“这果子真是你在山上摘的?”夏韵刚伸出手去,拿起其中一颗,瞬间一声尖叫,连忙收回了手,捏着耳朵:“烫!好烫!这是什么果子?怎么这么烫!”。
“很烫吗?我看看。”余厚似乎有些不相信,伸出手去想抓起其中一颗。
“把你爪子缩回去!”杨宣连忙拍掉余厚的手。
“这灵果,弄坏了你们赔得起吗?”杨宣不满地说道。
“不就是几颗有点奇怪的果子而已吗,多大点事,值得这么一惊一乍的。”余厚被杨宣扫了脸面,有些不爽,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杨宣朝他翻了个白眼,不忍把事实说出来。
如果说自己爬到悬崖中间去就为摘这几十颗果子,更是差点被一条巨莽活吞了。不知得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看了众人一眼,又见他们手里拿的本子,问道:“抄得怎么样了,拿来我瞅瞅。”
余厚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迅速把抄的本子藏到身后,一脸的窘相。
“怎么,你们几人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天老大你们老二的吗,这会怎么这么扭怩,还像不像个爷们了。”杨宣挪揶道。
其他人都怂恿着余厚,余厚狠狠地瞪了几人一眼,别扭地拿出那个本子,很是扭怩地道:“我们自然是个爷们,但写出来的这玩意却不像个爷们,入不得您得法眼。”
杨宣接过那本子,翻开来一眼,顿时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你们这也叫字,小孩的涂鸦也比你们强上不少。这几十年都活到狗肚子去了?”
“来,你给我说说这个圈圈是干嘛的,还有,这一大坨呢,是谁往上拉便便了么,还有这个波浪状的东西是什么鬼……。”
众人脸上顿时红成了一片,不敢言语。
自己写的也没比余厚的强上多少,甚至还有些差得一塌糊涂。
回过头来一看,自己都不认得。
只是现在秘笈在这,再不抄就没得机会了,所以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修炼这玩意是一点都马虎不得。文字上写得明明白白,还有人走火入魔呢。
更何况这写得根本就不认得是什么字,说不得到时没帮到他们还反而把他们害了。
“都摊开来看看,我看看谁写得比较好些。”杨宣看着众人问道。
好大一会,夏韵和余厚几人才扭扭怩怩地把本子拿了出来。
杨宣逐一拿了起来翻看,一边看一边摇头。
这帮家伙果然只会欺行霸市,字倒是识字几个,就是写出来惨不忍睹。
说是小孩涂鸦都是抬举他们,简直就是一幅抽象画,一丁点也看不懂那种。
若是放到前世,名气大些,倒也有些人来阿臾奉承。现在嘛,只能呵呵了。
待翻到最后一本时,夏韵明显的有些紧张了,因为这本是她抄的。
虽然她也认得几个字,写得比余厚几人稍好些,但也强不到哪去。
这时的夏韵像是等待老师检查作业的学生,忐忑不安,攥着的手心都快要拧出水来了。
夏韵看着一直眉头紧锁的杨宣,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是不是,很差啊。”
杨宣良久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笑道:“不错,字迹绢秀,一看就是女孩子写的,不像他们几个糙老汉子,除了坑人什么也不会。”
又朝余厚几人问道:“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一问,顿时把几人问住了。
良久,余厚才赔着笑脸道:“我们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至于之前的事情,我们说的也是实话,不过是挣些腿脚费而已。
那些大人物,我们也都绕着走,从来不敢惹事。再说,谁想着您会这么变态。本来叫上几个兄弟来出口恶气,谁曾想……。”
“打住!”杨宣连忙抬手制止余厚的喋喋不休。
再说下去,杨宣就得变成逼良为娼的恶人了:“以后的事就过去了,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知道吗。”
“这世上有能耐的人比你们想像得要多得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碰上一个。到时谁来救你们。”杨宣循循教诲道。
几人羞愧得低下头去,并表示以后夹起尾巴做人。
“现在也有了些钱,有空的时候挨个到被你们欺负过的人家里去道个歉,并且付上二三两银子。什么时候结善缘比恶果来得都重要。”
“是!我们知道了。”余厚几人连声应道。
杨宣看着这几个频频点头的学生,表示很满意。果然,装逼的感觉不是一般的爽。
“好了,既然你们也看到这灵果了,见者有份。但先说好,毕竟灵果难得,每人只能分得半颗。还有,我得警告你们,千万千万不要去山上。那里不是你们能去的。
而且,灵果也很难寻找。我这几十颗也是在大娃二娃的指引下才找到的。就是这样也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回来。
你们就别打这主意了。不是我小看你们,你们就是再修炼个几十年也没这本事。
所以,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谁来第一个试吃。”杨宣看着余厚几人。
余厚几人相互看着,一时间竟没了主意。想要先吃却又怕会吃坏了,后退又怕别人抢了先,轮到自己却没有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