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可以说一天好几个电话打往九原,与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结果自然是都一样。老祖陈放是真的出来,而且是往津沽而来。可这前前后后五天的时间过去也不见人影,陈晋在害怕之余,多了一分担心。
如果这位老祖出了什么意外,对陈氏来说,那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陈氏,可就完了。
“爸,我有事要和你说,事关陈氏。”陈晋掏出手机,拨通了陈桐的电话,这事他不能不这样做。
陈桐听完,自然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要想从三百万人的津沽市中找到一个人,对于他这个议长来说,也不是容易的事。
“爸,你不会想说,以你现在的身份,也办不成这事吧?津沽市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你只需要一道命令,可以调用整个津沽市巡捕司的人来查,不可能查不到的。”
“我是可以,我也有这权力,但咱们不说这事情传出去,国议院的那帮人会怎么看我?说说,他如果是有意躲着不露面,你真认为巡捕司的人能找到他?”陈桐摇头:“告诉你,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除非……”
陈桐双眼微眯,沉吟着道:“除非帝凌愿意帮这忙。”
“他?”陈晋极是诧异:“爸,他不过是帝氏弃子,一个废物而已。你认为他有这本事?”
“他自然是没有,但是他手下有个人有这本事。”
“是谁?”
“第九处冥煞——冥凤!据传,此女乃是电脑高手。现今世界上,骇客排名榜连续七年第一。重要的是她拥有调取大华国所以有卫星监控的权力。可以说,只要她愿意,别说找个人,就是找只老鼠、蚂蚁都没问题。”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他。”陈晋起身离开,出门,驾车而去。
四煞西征,为国为民。可这让帝凌总有种极为不安的念头,纵是将几人的修为提升至先天境,这种不安的念头依然是没有消失。
这日,帝凌在家中正在教萧倾城姐妹两人修练,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帝凌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萧倾城看到,停下练功,走近道:“怎么了?谁打来的?”听到这话,萧云妃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陈晋陈大少,我先接下,你们继续吧。”帝凌说道,走到一旁按下通话键。
“帝凌,下次我给你电话,你最好是快点接。你应该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已经死了。”陈晋心情不爽,斥责帝凌,只是想让自己的心情好受点。但他不知道的是,帝凌现在的心情也不爽。听到这话,帝凌轻嗯了声:“陈少,你打电话有什么事?有事说事吧!没用的话你就不用去说了。”
“你——帝凌,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吗?行了,我现在不与你计较,听着,让你手下的人帮我找个人。找到了,这事我便不与你计较。要不然的话,哼!你可别怪我翻脸。”
对于陈晋威胁的话,帝凌是自动忽略,对他的来电的用意,也是清楚明白。帝凌是以坚定的语气道:“没空。”
说完,直接挂断。
陈晋有些傻眼,继而是怒意滔天。
帝凌将手机放下,手还没有收回,铃声又响起,看到来电显示的电码还是陈晋的,帝凌是再次按下通话键。
“帝凌,你在哪里?”
“在家!”
“好,很好!你给我等着。”陈晋挂断电话,咬牙切齿地开口:“给脸不要脸是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说完,右手用力一握,掌中的手中直接爆碎,而他则是冲天而起,在空中双臂震舞,双腿踏空而行,再落下时,已经是在两三百米外。脚尖在树梢上轻轻一点,人又冲天而起,又是飞掠两三百米之远。
他的轻功,很不错。不多时,陈晋已经来到帝凌所在的小区。
萧家所在的位置他是知道的,毕竟陈晋也算得上是有心人。之前与帝凌的协议,他不可能不防着点的。
人如大鸟,落在萧家的天台上,看到正在练功的萧氏姐妹两人,陈晋微微一愕,目光落在旁边的帝凌身上:“帝凌,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你就是要陪这两个女人练这花架子,居然连我的电话也不接?你好大的胆子,吃我一掌。”
“喂,你是谁啊?你怎么在我家的天台?”萧云妃听到喝声,顿时大声喊道,和萧倾城停止了修练,一左一右来到帝凌的身边站定。
“滚!再废话,本少先杀你。”陈晋怒喝,掌劲陡然转动,朝萧倾城两人落去。
就在前一秒,陈晋明白一件事,真正能让帝凌后悔的,不是打伤他,而是当着他的面打伤他的女人。
来津沽虽不久,可陈晋清楚的很,帝凌对萧倾城是极不错的。
可陈晋明白这事,却忘记了另一件事,龙之逆鳞,触之必死。他只以为帝凌弱小可欺,萧家的人是他的弱点。却不知道,这个弱点也是帝凌的逆鳞所在。
陈晋的掌劲没有能落下,只感觉眼睛一暗,一只手掌在视线中放大,继而,脸上传出心剧痛感。
下一秒,陈晋感觉脑袋发懵,整个人是倒飞出去,朝楼下落去。人未落地,又见一只大手当胸抓来,旋即,人是冲天而起,直线上升,往高空飞去。
眨眼间,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于视线中。
高处不胜寒!
没有帝凌的保护,纵然陈晋修为不弱,也难以抵御高空罡风的彻骨的寒意。转眼间,他脸上结霜,再然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幽幽醒来,陈晋揉揉眼,脸上露出古怪之色。扭头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对面的帝凌身上。帝凌手中端着一酒杯,杯里的酒剩下的并不多。
“我们怎么……不对,你究竟是……”陈晋晃了晃脑袋,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记忆有些模糊,记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陈少,你的酒量可不见得啊,才喝三瓶酒便醉的昏天黑地的,你看看,我这可是比你多喝两瓶了。”
帝凌示意陈晋看桌上。
在两人的身前,各自摆着些酒瓶,和帝凌说的一样,他的多,自己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