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帝凌挑了挑眉,反问!
“如果有,那你给我找个来看看,我想看看鬼究竟是怎样的?”
“好啊!你这地方,倒真是不错。”帝凌手指法印,朗声喝道:“无主游魂,何处遁形?三魂七魄,随我号令,凝魂结魄,化为鬼魂!急急如律令!”
声止,手印成!帝凌张手虚爪。
就在这须臾间,这里的温度是直线下降。宁飞砂不由地抱起双臂,眼神惶恐地打量着四周:
八月的南海府,怎么给人的感觉会是冷呢?
花林笑也是双眼微眯,对帝凌的这手段,不敢相信,但也不知要怎样去怀疑。
阴风阵起,四周的目光灯开始闪烁,到最后均是炸开。三人周围变成一片黑暗之色。而在帝凌的手掌处,一道身影开始缓缓出现,到最后,这身影变成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
看着这少年,宁飞砂不由地从椅子中站起来:“小枫!是你吗小枫?”
“飞哥!你能看到我?”少年开口,声音显得有些幽远,就像是从另一空间传来的一样。
宁飞砂听着这话,高大的身子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看的出来,这个小枫他知道的。
“你认识他?”帝凌开口,右手化掌轻震!少年的身影化成点点星光,就此消散。
“嗯嗯,那……他去哪了?”
“还在这里!不过你看不到他罢了!他是死在这里的对吧?对这地方有执念,所以才会迟迟不肯离开。”
“你说的对,他是死在这里的!”宁飞砂的神色有些沉重:“小枫是我最好的朋友,这间武馆我是第一个在的,他是第二个。小枫喜欢练功夫,比我还要痴迷。事情发生在一年前左右,那天他在练习深蹲时跌到,撞翻了摆放哑铃片的架子,有一块哑铃从架子上落下,恰好砸在他的脑袋上,然后……然后……医生都没有赶到,他就咽气了!”
宁飞砂双眼通红,竟是哭了!之前被那侏儒殴打,每次痛的嘶声怪叫,他没有哭。但是在这一刻,他哭了!
小枫与他的交情,是不错的。
帝凌叹了声:“你不必难过,这一切都是命罢了!他命中注定要惨遭横死,别人是救不了他的,能改命的只有他自己。就像现在,他本来应该转世投胎的,却痴迷这里不肯入地府,自然也就无法转世投胎。等时间长了,错失了投胎的机会,也就彻底的成了个孤魂野鬼。这也是改命,他自己的决定。”
“我……师父,你帮帮他,帮帮他好不好?”
“这可不是我善长的!不过,你可以通知他的家人,让他至亲之人替他请人在这里做场法事超度一下,送他去轮回!”
“可……可是那些人能行吗?”
“真正的法师自然是可以,但如果是江湖骗子,那自然是不行!”
“我……”
“行了,我已经说过,这不是我善长的。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超度,我不会。但如果你想要我灭杀他的鬼魂,那倒是没什么问题。”帝凌呵呵一笑,说的倒是实话。
“那我……师父,能不能示你一件事?如果你能答应我,我保证,你以后说什么我都听您的,哪怕是要我去死,也没问题!”
“什么事?”
“我……我姐!”宁飞砂迟疑着:“自从我姐自杀后,我妈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医生说她是思念成病,所以……我想,如果我妈能再见姐姐一面,或许她的病也就好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是在见过之后,病情更加重了呢?生离死别!人生八苦!你妈已经承受过一次死别,你这个要求,可是要让她再经历一次,你确定你妈能承受得住这种打击吗?”
“我……我想试试!”宁飞砂的双眼再次含泪:“这些年我妈过的太苦了,我无能,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见妈妈那么痛苦!”
“好,不过我得提醒你!”
在宁飞砂露出释然之色时,帝凌认真地道:“你姐死的时间已经不短,如果她已经投胎转世,那我是不可能再将她的鬼魂请出来的。所以,这事我不能说百分百的成功!”
“那是当然!不过……”宁飞砂迟疑着:“师父,还有一事我得先和你说清楚!我爸他肯定不相信的,如果他知道这事,万一发脾气的话,还请师父你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好不好?”
“行!”帝凌应下!
宁飞砂呵呵一笑,起身相请!
三人离开武馆,帝凌坐上宁飞砂的车,花林笑自是开着他的车,前往宁家。
南海府,在大华国来说,也是排名前列的州城!身为南海府城的州议长,宁家所居住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地方。所居住的,是南海府最顶级的别墅区。
车子驶入小区,倒也没有保安敢拦。毕竟,这小区的保安都知道宁飞砂,这个南海府第一少。
“妈,我回来了!”刚打开门,人还没有走进去,宁飞砂已经大声地开口叫道。然后,才转身小声地道:“师父,还有这位师兄,你们先坐,我妈应该在楼上休息,我去叫她下来!”
“好!”帝凌应着,目光流转,看着房屋内的摆设。 一双剑眉,渐渐地皱了起来。
“这屋里有古怪!”
“什么?”宁飞砂才走到楼梯口,听到帝凌的这话,不由地停下,转身道:“有什么古怪,师父,不如你先和我说说!”
“你们家的窗帘一直都是放下来的吗?光线一直都是这么暗吗?”
“这……我妈身体不好,所以……”
“这一切应该是在你姐姐死了之后才发生的吧?”
“嗯……”宁飞砂回忆了下,点头:“是!”
“行了,你先去请你妈妈下来吧!”
“好!”宁飞砂有些古怪地看了眼帝凌,小跑上楼。
帝凌和花林笑两人则是在厅中的沙发上坐下!
就在宁飞砂上楼不到两分钟,门再次从外打开,一名中年男子从外走进来,看到厅内坐着的两人,男子停下脚步,打量着两人:“你们是谁?飞砂的朋友?”
“爸,您怎么回来了?”宁飞砂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正巧走到楼梯口,看到楼下的男子,他的神色有些慌乱,脱口而出。
进来的男子显然不是别人,正是南海府的州议长宁霄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