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离开后,帝凌来到院中,修练起长生三拳:长生阴拳、长生阳拳、长生阴阳拳!
这一修练,直到临近十点左右才停下,洗漱一番,换了身干净和衣服,帝凌也出门。
今天要去参加江曜的婚礼,这事可没忘记的。
如果放在以前,以帝少之尊,根本就不可能去的。但现在,三年的磨练,让帝凌的棱角磨平不少,与以前相比,至少是有了几分人情味。
开车去,那是不可能的。
萧家的车库里,车倒是还有好几辆,不过帝凌一辆都不想开!能让他看上眼的,也就那辆奥迪。而且,萧家车库摆着的车,随便一辆都是上百万的,开着车也有些抢新郎官的风头。
如果让认识帝凌的人知道他现在内心的想法,怕是那些人一个个都会吓傻眼。
以前的帝少,高高在上,君临天下,从来都不可能有这样的心念。
小区外不远就有公交站,走不了几步路。
坐上公交车,将近十一点半时才来到宾江大酒店对面。隔着马路,看到那摆放在门口处的红色招牌,上面写着有江曜的名字。帝凌知道没有错,穿过马路走过去。
但就当来到酒店门口时,一辆奔驰也拐进来,像是刹不住车样,朝帝凌直接撞了过来。
如果是在昨天,面对这样的情况帝凌怕是难以躲闪,只能被撞。但现在已经踏入炼气一层的他,与昨日相比已经强得太多,脚下微微发力,人如幻影一般轻易地躲了过去。
“哈哈哈,帝凌,真的是你啊!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不会真撞到的,你用得着这么害怕吗?怪不得他们叫你废物,你还真是名不虚传啊!可惜啊,曾经的你可是我们只能顶礼膜拜的帝少,现在的你……呵呵……”奔驰车停下,开车的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看着狼狈的帝凌大笑不已。
帝凌很狼狈,不过他并不在意,看着开车的男子,搜寻着记忆,迟疑着道:“你……你是候波?”
“哟,你小子还记得候哥我啊?行,待会再和你聊,我先去停车。”候波踩着油门奔驰车呼啸而过。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道歉的话,甚至是一个眼神都没有。
看着离开的奔驰车,帝凌的眼神渐渐变冷!
“废物?那是在昨天之前!”
上二楼,站在电梯出口处,看到比翼厅的导引牌,顺着走转过一个弯,看到了比翼厅!
厅门处,摆放着不少的花篮,靠门的地方,有江曜夫妻的结婚照,旁边的公告牌上,写着硕大的字:恭喜江曜先生、刘艺小姐新婚大喜的字样。
帝凌看着,眉头微微一皱:“刘艺,没听说过啊,以前这江曜追的死去活来的不是那个什么班花罗不大吗?”
这罗不大本名罗奀,长的着实是漂亮,当时在班里是一众牲口的YY对像,有多少人为了她是夜不能寐的。而这中间江曜最为过,甚至都为她闹过醉酒砸宿舍门的闹剧。只可惜,罗不大最喜欢的是有钱人。
不过,那时的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接触的。想着,帝凌不由地摇头轻笑,这一切,恍如隔世。
“哟,帝凌啊?你真的来了啊?”
听到说话声,帝凌转头一看,不由地怔住。果然是那句老话,白天不能念人,晚上不能念鬼。自己才想起这罗不大,她居然这么出现了。
“罗不大,好久不见了。”帝凌认真的说道,至于‘罗不大’三个字是不是罗奀的禁忌,他可不管的。
罗奀双眼微眯,不屑地看着帝凌,挺挺胸道:“不大?你哪只眼睛看到了。真扫兴,一边去,别挡着路。”说着,一手推开帝凌,一扭三摆地朝门口走去。
帝凌不以为意地苦笑,看来自己又得罪人了,但那又怎么样呢?不过,现在——倒是真大!
罗奀并没有进去,在门中礼金登记的地方停了下来,看到帝凌走来,她笑眯眯地道:“帝凌,不好意思,大家都是老同学,刚才我语气冲了点,你别见怪啊!”
“啊……没……没关系,是我这张嘴乱说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好。”
“知道,老同学,你先吧!”罗奀微微一笑,优雅地伸手相请。
帝凌点点头,这也不是什么女士优先的事,人家都拿出诚意来了,也没必要和她客气不是?当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放在礼盘中。
“帝凌!”登记礼金的男子拿起红包,当面打开将里面的钱取出来,一眼看过,朝旁边的女子道:“帝凌,两百二十八元整!”
罗奀怔住,就这点钱,亏他还是……真抠啊!
不过再看帝凌,她是楞住。因为在帝凌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从容淡定,仿佛他这两百块钱比人家的两千都要值钱。
事实上也是如此,如果在以前,他只要肯参与某人的婚礼,哪怕是空手而去,那也是给足对方的面子。
帝少之名,本就无价。只是这些年,帝落凡尘,有人忘记了帝少之尊。
罗奀呵呵轻笑:“帝凌,等我下下呀!”说着,从包中取出一红包放在盘内,娇声道:“罗奀,两千八百八十八,祝老同学江曜新婚快乐!”
男子连忙说了声谢谢,拿起红包抽出来一数,朗声道:“没错没错,快记下,罗奀小姐,两千八百八十八元!”
帝凌看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虽说这罗奀尽力的表演她没有炫耀卖弄的意思,可她的演技着实是太惨不忍睹,瞎子都能看的出来。
“楞着干嘛呢?一起走吧!”罗奀像是不知道一样,嫣然一笑,挽起帝凌的手臂走入比翼厅,有服务员在门内等候,看到两人进来,连忙迎上前:“两位,请问你们是……”
“罗奀,帝凌,我们都是新郎的同学!”
“好的,二十七号桌,请两位随我来。”服务员在前带路,引两人入座。
入座,帝凌看了下,发现桌上摆放的名单上面写的名字有些印象,应该都是些同学。但是这谁是谁,却是有些分不清了。当然,事实上他与这些人虽是同学,但在学校的交集实在是太少了点。别说现在分不清,纵是还在上学时,也不见得能认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