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妍顿时有些紧张,在心里酝酿要怎么应对,却见林巧巧低眉顺眼的跟她说:“不好意思啊刘妍,我走的急没看路,撞着你了,没把你撞疼吧?”
刘妍:我这是幻听了么?
“你不会怪我吧?”林巧巧又抬头惶恐的问。
刘妍:“不会。”
林巧巧明显松了口气:“那我走了。”
看着林巧巧的背影,刘妍满脸不敢置信,她跟林巧巧结仇后的第一次碰撞,就这么和平的结束了?
林巧巧一定在玩什么花招。
于是刘妍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但一天的戏拍摄完,跟林巧巧打了十几次照面,林巧巧都始终对她和和气气甚至可以说恭恭敬敬。
这女人真的转性了?
也就过了一夜,怎么可能呢?一定是褚志恒那家伙做了什么?
认定,刘妍放下东西去找褚志恒问。
到保姆车那儿,褚志恒已经戴好了假发换好了衣服,看上去一副翩翩公子玉树临风的模样。
刘妍看呆了一瞬,走上去,问:“你是不是跟林巧巧说了什么?她怎么跟转了性似的。”
褚志恒咧着嘴笑了笑,说:“昨天我在剧组的内部群里发了条消息,说你是我女朋友,还有,我给剧组注了八千万。”
刘妍张嘴半天说不出话,之后,手脚并用的爬上车去锤褚志恒:“丫的你怎么能胡说八道,谁是你女朋友了?还有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辛辛苦苦挣那点钱就这么投了出去?要是收视率不好赔了可怎么办?”
刘妍没注意到,她的语气里关心更多过责备。
褚志恒却听出来了,一边笑着接下她的拳头,一边小声的威胁:“你再打我可要喊了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家暴我!”
还家暴!
刘妍真是气的想狠狠踢他一脚。
想着他已经换了戏服别给弄脏了耽误拍戏,才放过他。
恶狠狠说:“你给我重新发消息,说你昨晚是在开玩笑。”
褚志恒两手一摊,说:“手机落酒店了。”
“那用我的发。”
“用你的恐怕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大家伙儿的八卦能力可强着呢。”
刘妍气息一窒,磨了磨牙,说:“那今晚回酒店再发。”
“成,成,听你的!”褚志恒随口答应。
心说刘妍这孩子还真是单纯,这事儿发酵一天,待会儿他在找机会拉着她秀个恩爱,就算晚上发声明说他是在开玩笑,谁信呢?
呵呵呵……
江柠到办公室,“咚咚……”
小米敲门进来:“江总监,我昨天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什么事?”
“明天有个行业精英聚会,在京韵酒店举行,珠宝协会给你发来了邀请函,请你务必去参加。”
行业精英,江柠笑了笑,答应:“好,我会去的。”
但这种聚会,一般都是结伴去,江柠打到贺其深办公室,想问他有没有空明天跟她一起去参加?
是薇安接的电话,说贺其深今天没来公司,让她给他打电话。
江柠打过去,没人接听。
又打一次,还是一样。
也许他在忙什么事?
想着,江柠暂时放弃。
到中午的时候,她又打了一次,这次终于有人接了。
“江柠……”
贺其深的声音格外沙哑,江柠蹙眉,问:“贺总你病了?”
“咳咳……”贺其深轻咳了两声,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小感冒而已,我休息一天就会好,别担心。”
江柠不信,以贺其深对工作的严谨程度,如果真是小感冒,他一定会坚持来上班。
更别说之前她打了那么多次电话他都没接。
正想劝他去医院,贺其深却飞快的把电话给挂了。
江柠放下手机,觉得她得去看看。
跟行政部打听了贺其深的住所,下楼找了家药店买了体温计和药,打车过去。
贺其深的家在公司不远处的一处商务住宅,很快也就到了。
江柠按第三遍门铃,才有人来开门。
“江柠?你怎么来了?”贺其深惊讶的看着江柠。
他的神态看起来十分憔悴,小麦色的皮肤还微微泛着红。
“你发烧了?”
江柠伸出手在贺其深额头摸了一下,简直跟刚烤过热锅似的。
肯定是发烧了。
不由分说的拉着贺其深进去。
把贺其深按在沙发上坐下,从袋子里拿出体温计,说:“像这样张一下嘴。”
“啊……”示范的张给贺其深看。
看着她张的圆圆的小嘴,贺其深有些想笑,江柠这是把他当成个小孩子?
更多的是动容,乖乖的张开嘴:“啊!”
一分钟后,电子体温计滴滴的提示音响起,江柠把温度计拿出来一看,嗬,三十九度半!
“贺其深你没觉得自己快成火炉了吗?这么大个人竟然不会照顾自己!”
江柠有些生气,迅速倒了水拿了退烧药给贺其深:“赶紧把药吃了。”
凶巴巴的语气,贺其深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江柠。
莫名觉得可爱。
更是享受,因为此刻的江柠,对他只有关怀,没有防备。
这场病还真是收获不小。
吃了药,江柠问他:“吃过东西没?”
他摇头,江柠叹了口气,说:“厨房里有米吗?我去给你煮点粥。”
“有。”
话音落,女人立刻就往厨房去。
看着她的背影,贺其深扬了扬嘴角,然后晕乎乎的躺倒在沙发上。
其实在江柠来之前,他还在电脑上处理公务。
对所谓的高烧压根儿没什么感觉。
但江柠这一顿训,他突然就像个病人了,不仅头重脚轻,眼睛还有点花,自己一个人待着还真是不行。
还好江柠来了,真像是及时雨。
“哗啦啦……”
厨房里响了一阵水声,然后吧嗒一声,应该是江柠拧开了燃气开关,过了没多久,就从厨房里飘出来一阵大米的浓郁清香。
贺其深闻着那股清香,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很久以前的往事。
那时四岁不到的他生病发着烧,嘴唇烧得干裂,肚子又饿,很想吃浓浓的大米粥,哀求母亲给他煮,可她忙着梳妆打扮去跟那个人见面,化好妆,立刻就拿上包反锁了门离开。
他看着关上的门瘪瘪嘴流下两行泪水,拿着杯子走到厨房,踮着脚尖接了点冰冷的自来水喝下果腹……
“贺总,贺总……”
轻柔的女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