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员闻言嗤笑:“你以为住酒店呢还挑三拣四,不想跟蟑螂老鼠住,你倒是好好做人别干坏事儿啊!”
向之晴恼怒:“一个小警员狂什么狂?我爸可是向四海,你最好对我客气点,否则等他来救我,我一定让他收拾你。”
离囚室还有老远,埃文就听见了向之晴的大放厥词,惊得眼镜儿都快从鼻梁上掉下来!
这,这还是平时娇滴滴跟着老板,对他们这些下属从来都和和气气的向家小姐么?简直像是鬼上身了。
“这向小姐,真可以当影后了。”
感叹着,跟上慕烨气冲冲的脚步。
慕烨进便说:“你爸大概得一年之后才会知道你被关在这里。”
向之晴闻言脸色大变:“烨哥哥,你什么意思?”
慕烨冷笑,说:“我已经授意,把你的案件会作为机密案件审判,也就是说,除了办理这个案件的司正员法官,还有我和江柠,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被抓捕,另外,我会跟你爸说,你决定去国外旅学一年,这一年里,我会让人模仿你的声音和笔记给你爸打电话写信,他不会怀疑。”
“一年之后,你的罪刑已经被彻底判定,你爸就算知道,也救不了你了。”
向之晴张着嘴,满脸不敢置信:“烨哥哥,你,你怎么能这么狠?”
慕烨直直的看着她,说:“你觉得狠?其实我还有个想法,就是照着你对江柠的做法,用带着倒刺的鞭子把你打得满身伤痕再扔给一群恶狗争食,你觉得这个点子怎么样?”
向之晴骇的后退了一步,浑身都在发抖。
她也知道怕了?
呵……
慕转身就走。
到门口,向之晴突然又尖利的喊了起来:“慕烨,你觉得我恶毒觉得我狠,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狠吗?”
“因为我没回向家之前的那四年多,不止被我养父打骂,晚上关上门,他还对我不轨!”
慕烨的脚步顿住,回身看着向之晴。
向之晴顿时觉得她又有希望了,声情并茂的含着泪说:“那些经历简直太可怕了,可怕到我回到向家这么多年都还会做噩梦,我原来以为我可以忘记的,可那些罪恶的记忆像是长了根一样长在我脑子里,我只要一想到,就忍不住发狂。”
“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安全的是有人陪伴的,可是你变心了,你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江柠身上,我像是个被人抛弃的孤儿,你让我怎么能不嫉妒发疯?”
“所以慕烨,我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经历这些,我会是个在象牙塔里长大,真正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你凭什么还正义凛然的惩罚我?”
慕烨许久没有说话。
半晌,向之晴才听见他的声音:“不是我惩罚你,是法律,所有人都得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
说完,转身大步走开。
向之晴看着他绝情的背影,恨意和泪水一起涌现。
慕烨,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给我的绝望和痛苦全部都加倍的还回去
埃文跟着慕烨走出女子监狱,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
慕烨看着飘落的鹅毛大雪,想起了向之晴刚找回来的时候,那天也是下着鹅毛大雪,他们都穿着华丽温暖的皮草大衣,而向之晴,却只穿了件破旧的薄外套和膝盖破洞的裤子,还有一双漏着脚趾头的鞋。
她看着他们,又是忐忑又是渴望,那样的眼神,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对向之晴的亏欠,他从没忘过,但他更没忘记,对江柠的承诺。
慕烨回到病房的时候,带着他早上许诺江柠的沙地烤红薯。
刘妍看见,激动的喊:“有烤红薯吃啊,真是有太爽了。”
慕烨听见,马上叫埃文拿了个袋子,把红薯装了一半给刘妍。
这动作,分明是让刘妍走人的意思。
真是过河拆桥,刘妍呲呲牙,接过袋子,跟江柠拜拜说:“阿柠我先走了,等得空我再来看你。”
江柠道:“我应该过不了几天就能出院,你到时给我打电话,别白跑一趟。”
刘妍答应,慕烨吩咐埃文:“把刘小姐安全送回家。”
“是,慕总。”
埃文和刘妍出去,慕烨坐到病床边的凳子上,拨了只红薯递到江柠嘴边:“尝尝,是不是比早上的好吃?”
江柠别扭了两秒,张嘴咬了口。
确实很甜很糯,香甜的红薯配着窗户外面飘飘扬扬的雪景,真是十分享受。
如果,她身上的伤口不疼不痒的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伤口痒的像是有几千只虫子再爬,江柠难受的蹙起了眉。
“怎么了?”慕烨见状立刻问。
“没什么,就是伤口有点痒。”
听她这么说,慕烨立刻就起身出去找吴院长。
一会儿,吴院长进来,拆开江柠的纱布检查过后,说:“是伤口在恢复,痒是无法避免的。”
江柠低头,第一次看到自己伤后的样子,皮肤上被划出了一道道或深或浅的血痕,像是一条条虫子趴在上面,简直难看极了!
她的皮肤,完全都毁了!
一股气上来,难受的不行。
吴院长看她这样,知道她是在意身上的伤痕,说:“别担心,我们给您用了最好的基因祛疤药,这些伤痕都会长好的。”
江柠听着,顿时松了口气。
院长又说:“这个药,是慕总托了关系才找到,不然我们也弄不到。”
江柠有些动容,等慕烨进来,她对他说:“谢谢你帮我找药。”
慕烨道:“你是因为我受伤,这是我应该做的。”
江柠看着他,半晌,说:“你今晚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在这儿就行。”
其实慕烨还给她找了个女护工,但因为他在,护工只是在她要方便的时候来帮帮忙。
慕烨直直的看了她一会儿,转身,留下句话:“我在外面守着你。”
看着他凄清的背影,江柠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残忍。
可是,这样的残忍,对他们彼此都好……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给江柠抽血。
看着又粗又长得针尖戳向江柠,慕烨在一边看着,心脏一颤,猛的抓住女护士的手腕,说:“这是做什么检查?不是必要的就别抽了。”
有些严厉的样子,年轻的女护士被他吓的花容失色,说话都结结巴巴:“这,这是要测HCG,就是,孕酮,江小姐入院时候抽的血,孕酮有点高,医生怀疑她,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