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瑶听着傅雪柔的话,不耐烦道:“这种时候你还来问我什么问题,赶紧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打给外婆和爸妈,让他们来救我……不不,通知他们太晚了,你不是攒了很多私房钱吗?赶紧把钱拿出来找关系把我放出来。”
后面的警察简直无语,在他们面前公然叫人行贿,这个傅天瑶把他们当空气?
“不准说违乱法纪的话,否则探视马上中止并且以后禁止探视。”一个警察一巴掌拍在傅天瑶面前的桌面上。
傅天瑶被那巴掌声吓了一跳,继而气恼的直瞪眼,这些小警察,耍什么威风?等她出去了非得让他们一个个失业还要被揍。
转身看着傅雪柔:“雪柔,你快帮姐姐想想办法吧,姐姐从小对你那么好那么照顾你,你一定也不想姐姐在这里受苦对不对……”
傅雪柔听着傅天瑶的话,想起她所谓的照顾,就是把她不喜欢的不想要不想吃的,都以对她好的名义塞给她,每次在父母面前,都表现的对她十分友爱照顾,但背后却不停的说她没用说她没志气,在学校里有人欺负她时,傅天瑶从来都是头也不回的当没看见走过,回到家跟她说,这是为了她好让她锻炼下自己学会坚强……今天之前,她都以为傅天瑶是真的对她好,是她自己不争气没本事对不起对她抱着期望的姐姐。
今天听了封辰的话后,她去审问了她抓到的那个凶手,用了些手段后,那个人招认,是傅雪柔收买她让她替她顶罪。
所以,她过去二十多年,都活得像个白痴!被自己最亲最信任的人当个傻子玩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们再说其他的。”傅雪柔看着傅天瑶,一字一顿说道。
这个死丫头今天怎么跟发神经似的轴上了?
“行行行,什么问题你赶紧问。”傅天瑶一脸不耐烦。
傅雪柔看着她,说:“我想问,三年前给我下药的人,是不是你?”
闻言,傅天瑶心脏一跳,说:“当然不是我,你疯了竟然怀疑我?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都护着你,你怎么能这么想?雪柔,你可真是太让姐姐伤心了!”
说着,抬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真像是气坏了。
但傅雪柔看着这动作,却确定了,真的就是傅天瑶下的药。
傅天瑶骄纵的性子,如果不是她做的,被这么怀疑质问,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质问,她一定会勃然大怒破口大骂。
可是她没有。
她解释掩护,甚至挤了滴眼泪。
这都是因为,她心虚。
而她下药的原因,稍一想就明白,当时傅天瑶刚刚被一个欧洲贵族甩了,一定是看不过眼自己跟封辰居然进展顺利要订婚,所以才下药。
傅天瑶从来都觉得她应该是过的最好最出风头,从来都忌讳别人压过她。
“呵……”
傅雪柔轻笑了声,说:“姐姐,谢谢你当年把你不喜欢吃的青椒胡萝卜,你觉得老土难看的衣服玩具,还有你试穿后觉得会磨脚的鞋子,都塞给我,最后,谢谢你当年打压我,让我没有变得跟你一样无耻狠毒。”
傅天瑶眼皮跳了下,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的姐妹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说完,傅雪柔转身往外走,美丽的杏眼里,泪水决堤。
难怪封辰就算知道她是冤枉的也都不回头原谅她。
她简直就是个傻子,自己的人生都过的不清不楚,她这样的傻子,有什么资格让封辰爱她?
看着傅雪柔走掉,傅天瑶也知道她下药的事被查出来了。
这个死丫头,怎么脑子突然灵光了?过去二十年被她当傻子对待她也丝毫没有察觉。
完了,这下谁还能来救她?
对了,还有她奶奶,她奶奶最疼她了,一直以来都说她最像她年轻时候,所以最喜欢她,奶奶知道她被关在看守所,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傅天瑶丝毫不知道,傅家即将发生重大变故,她奶奶白丽梅,已经要自身难保了。
第二天早上白丽梅和她儿子傅文山就到了京都。
两个人连夜乘坐飞机,紧赶慢赶,生怕晚一秒再见不到傅作海。
下飞机直奔医院,进到病房,见傅作海还有气,白丽梅便急急说:“作海,赶紧趁着你还清醒,把遗嘱给立了吧。”
“对啊爸,您赶紧把遗嘱立了吧。”傅文山也道。
之前傅作海嫌弃傅文山是阿斗,又觉得他身体硬朗而傅天瑶还不成熟,便从没有立过遗嘱。
现在傅作海病重,最要紧的肯定是立遗嘱了,不然到时他那些堂叔和堂叔的子女跳出来要抢遗产可怎么办?
傅作海听到妻子儿子的话,尽管心里早有准备,还是止不住的心寒。
这就是他的老婆儿子啊,得知他得重病,他赶来第一句话就是让他立遗嘱。
呵……傅作海无声冷笑,说:“遗嘱我已经立好,咱家只有天瑶一个孩子争气,所以财产全部都交给她打理。”
听到这话,白丽梅和傅文山放心了。
傅天瑶跟他们完完全全一条心而且是自己人,财产给了傅天瑶,也就等于给了他们。
“但是,”傅作海话锋一转,说:“医生说我的病情虽然严重,只要能匹配合适的肾源,还是能有救的,而且医生还说,我跟文山血型一样,极有可能匹配上,所以文山,你去给我做配型吧。”
傅文山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养了十几个貌美如花的小三,要是少了颗肾,还怎么享受啊?
结结巴巴说:“爸,你也知道的,我平时又抽烟又喝酒,肾早就不好了,这个样子,怕是不能给您……”
“抽烟伤的是肺喝酒伤的是肝,跟肾有什么关系?而且你养十几个女人,肾会不好?文山,你是不是不想救我盼着我死?”傅作海直勾勾的盯着傅文山问。
傅文山立刻就摇头:“不不,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行,那就跟阿德去抽血配型吧。”
傅作山说着,就让旁边的心腹阿德带傅文山出去。
“等等……”白丽梅突然喊了一声,说:“作海,文山是我们唯一的儿子,而且年纪也大了,你说要是他献肾献出个万一……”
“呵……”傅作海嗤笑了一声,说:“那你就忍心看着我死?”
“不……当然不、是了。”白丽梅哪能说实话,傅作海现在还没挂,还可以随时改遗嘱,她要是惹急了傅作海,他改了遗嘱可怎么办?
但是也不能让傅文山去献血,因为傅文山的血型根本就不是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