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柠,你……”司徒锋敏锐的闻到屋子里的焦臭味,又看见江柠破了的嘴唇,不由得担心,“你没事儿吧?”
江柠微微一笑,说:“没事儿啊,就是烧了点不想要的东西,爸爸您别担心。”
“哦,对了,今天我偷偷跑去找慕烨了,然后直接从天烨打车回家,爸爸您不要责怪那个司机。”
“原来是这样……”司徒锋的脸色缓和,“好,爸爸知道了。”
“对了,爸爸给你买了辆车,你要是想自己出去,可以开这辆车。”
一串钥匙递到江柠面前,法拉利的定制镶钻钥匙,一看就知道车子价值不菲。
江柠叹了口气,接过,伸手抱了抱司徒锋,说:“谢谢爸爸。”
她以为她跟司徒锋这父女可以单纯的只是演戏,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司徒锋对她真的太好,而她是个有恩必报的人,谁对她好,她会加倍的对那个人好。
司徒锋,真的就像是她的亲人。
晚饭的时候,于深回来了。
他径直走到江柠面前,从背后拿出一大束玫瑰,还有一个精致的首饰盒,说:“今天中午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希望你能原谅我。”
江柠咬咬牙,接过,说:“我不怪你。”
“谢谢你,老婆。”于深抱了抱她,心安了。
司徒锋在一边看着,猜到白天是于深让江柠受了委屈,眼里升上怒气。
这个混蛋小子,竟然敢欺负柠柠,真是欠收拾!
但吃饭时间,又当着江柠的面,他按捺下怒气,说:“好了,吃饭吧。”
“好的岳父。”
饭后,司徒锋道:“我要出去办点事,女婿你跟我跑一趟吧。”
于深自然答应,跟着司徒锋出门,江柠送两个人到门口。
“柠柠你赶紧进去吧,晚上风大,你穿的这么单薄,着凉可不好,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司徒锋说完,叫着于深上车。
车门关上,他慈祥的表情顿时就变得威严,微微转过身子冷声质问于深:“你中午对柠柠做了什么?”
于深早就料到司徒锋喊他出来的目的,不慌不忙道:“能做什么,不就是丈夫对妻子做的那点事!”
“你!”司徒锋气愤恼怒,指着于深说:“你明明知道你是假冒的,而且柠柠现在正给她妈妈斋戒,你怎么能这么强迫她?”
于深“蹭”的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司徒锋,说:“司徒总,现在我是慕烨,我和江柠是夫妻,你这个岳父管的再宽,也管不到我和她的夫妻之事,至于斋戒,不过是个说法而已,只要她有心就行了,何必这么死板。”
“……你!”司徒锋真的是气到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于深真的是没礼数没家教,竟然把为亡母斋戒这样的事说的这么轻蔑。
“于深,我警告你,柠柠是我的宝贝女儿,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就算跟你撕破脸也无谓。”
这个司徒锋是在威胁他!他从来就不是受威胁的人。
于深脸色一沉,正要发怒,又想到万一以后泰深的总裁发病找他麻烦,司徒锋会是他唯一的助力,于是缓和了态度,恭敬的对司徒锋低头说:“我错了岳父,刚才我是说的气话,白天也是一时冲动,我跟您赔礼。”
“哼……”司徒锋哼哼了声,不太相信于深是真的认错。
于深又道:“您应该知道,我真的太爱江柠了,爱而不得,真的是莫大的煎熬……”
听着,司徒锋不禁想起当初他对傅晴,当初傅晴说她不爱他而是爱向四海的时候,他的心也是受尽了煎熬,简直像是被万箭穿心。
到这儿,司徒锋有些原谅于深了。
“所以我白天才会一时失控,我跟您保证,以后,我一定控制住自己,绝对不会再强迫她。”
于深一脸认真,司徒锋松口道:“好吧,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叹了口气,又说:“我这个女儿以前吃了很多苦,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对她,让她幸福。”
“我会的,岳父大人。”于深一口答应。
司徒锋满意的点点头,说:“那就回去吧,免得柠柠一个人在家冷清。”
下令,让司机掉头。
夜里八点多,“乒乒乓乓……”刀梅又打又砸的进到家里,佣人们看她这架势,都赶紧低眉顺眼的避开,刀丽芬听见声音,赶紧走出来关心的问:“梅梅,你没被人发现吧。”
“你给我闭嘴!”刀梅斥了一句,两只眼睛狠狠的瞪着刀丽芬,说:“你说你做鸡随便跟男人睡也就是了,你怎么不睡个有钱有权的?”
刀丽芬像是被针刺了,心脏一时疼的尖锐,她已经从良好几年了,过去卖身的日子,是她的不堪和忌讳,她真的很不希望有人提起。
却没想到,她的女儿竟然会这样揭开她的疮疤。
她看了一眼,家里的佣人都用惊愕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心里一时很是难受。
“梅梅,我是你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她失望的看着刀梅。
刀梅却一点都不内疚,指着她说:“我真的是看见你就心烦,你给我滚,滚!”
一连两个滚字,让刀丽芬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她看着刀梅的背影,眼角落下泪水,这就是她含辛茹苦抚养大的女儿,竟然这么对她?
呵……她真心寒心!
刀丽芬的心彻底冷了,她走到一楼的房间,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失望的离开了别墅。
出来,她也不知道她该去哪儿?她才刚来京都,人生地不熟,别墅所处的这块又地广人稀,她连问路的人都找不到,只好拖着行李箱随便往一条路走。
过到一个路口时,突然,有辆车开过来,灯光刺的她有轻度白内障的眼睛简直睁不开,她抬手挡住光,一时没有避开车子。
而开车的司机虽然踩了刹车,车头还是碰到了她,刀丽芬一下就倒在地上。
“老板,撞了人了。”
司机喊了声,赶紧下车去看。
后座的司徒锋皱了皱眉,也开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