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烨眸光一凛,脚步迅疾像是风一样的下楼到了说话的那两个手下面前。
老板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着实把那两个保镖吓了一跳,尤其此刻慕烨还满脸深沉。
“老,老板……”
两个人都结巴了。
慕烨并不在意他们怎么样,心急如焚的问:“那个女人说了什么?用她的语气原原本本的给我复述一便。”
用那个女人的语气?
保镖真是很为难,但老板下令,他不敢不从。
努力的带入角色,回想当时的情景和薇安当时的心情, 扯着嗓子急切的喊:“告诉慕烨,他不救我,永远都别想找回他的老婆和孩子。”
这个保镖还挺有表演天赋,可谓是把薇安的神情语气模仿到了位。
慕烨听着,心里一震。
薇安说的是找回,意思是,江柠和孩子没有死,而且她知道她们在哪儿……慕烨浑身的血流都开始加速,脑子里出现两张熟悉的脸,还想起了一个细节:薇安被抓到的时候,曾质问贺其深孩子是不是他亲生的。
所以,凯瑟琳和小家伙,极有可能就是江柠和他的孩子。
可是他之前做的检测,表明凯瑟琳并不是江柠,而且凯瑟琳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忆,这又是怎么回事?
慕烨深深的蹙眉,眼里却闪过坚定,只要给小家伙和他做个亲子鉴定,就什么都清楚了。
“阿木……”
他喊了一声,阿木立即上前。
“收买贺家的佣人,取到小家伙的样本,越快越好。”
“是!”
阿木答应,转身外出,面瘫的脸上写着激动,
他也听到了手下重复的薇安的话,也有了跟慕烨的一样的猜测。
心情简直激动又期待。
如果凯瑟琳和小家伙真的是江小姐和她腹中孩子,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如果不是,那就明老天爷的眼睛真的是瞎了。
睡前,于深照旧端了杯牛奶给凯瑟琳:“喝完牛奶再睡吧。”
凯瑟琳点头,接过喝了。
把杯子递给于深的时候,于深突然把她拉进了怀里。
凯瑟琳惊的杯子都掉了,还好地上是毛毯,只是发出“咚”一声闷响并没摔破。
但她现在很排斥于深的怀抱。
她用手推他:“放开我!”
于深却抱的更紧,他的胳膊手臂紧紧的勒着她,简直要把她勒进他的身体里。
自从看过薇安和那个孩子死掉,他感觉他像是变回了以前。
整个人冰冷,空虚,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那种感觉不算太难受,但令人恐慌。
过去三十年,他都在那样的恐慌中度过,没想到,它再次卷土重来。
只有接近凯瑟琳,他的感觉才好些。
这样紧紧的抱着她,感染着她的体温和清香,他才像是活了过来。
抱紧了怀中的女人,他在她耳边嘶哑的说:“凯瑟琳,因为你,我的生命才有了温度,永远,永远不要离开我。”
这句话,以前的凯瑟琳听了肯定会感动的泪流满面。
可现在,她却觉得窒息,
她挣了挣,说:“你把我勒的喘不过气了。”
于深回神,赶紧放开她。
“对不起,有没有弄伤你?”
凯瑟琳摇头,说:“我想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那句早点休息,让于深心里暖了暖,他扬起笑,说:“嗯,你先睡,我再处理点工作。”
凯瑟琳点头 ,转身自己爬上床睡觉。
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她已经可以自己走动,只是不能走太多也不能走太久。
看着她躺好,于深带上门出来,抬头时,表情已经变得阴冷。
他大步下楼,走出家门。
门口的一辆mpv上,佣兵头领萨哈正等着他。
车子行驶出去一段,萨哈道:“贺老板,我跟你提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呢?”
萨哈满脸堆笑,眼里却满是阴狠和歹毒。
如果于深说不,他就会把于深过去的事全部抖出来。
届时,于深将再也当不了想当的良民,他的老婆更会离她而去,搞不好,他还会被抓进监狱吃子弹。
这些都比钱更重要,所以萨哈相信,于深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
果然,于深听完他的话,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上面的数字,足够他奢侈滥造几辈子。
萨哈的三角眼一下就笑弯了,接过支票,说:“于老板真是痛快,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再跟你合作。”
“司机,停车。”
萨哈叫停车子要下去。
他的手下就开着车跟在后面,他下去搭他们的车。
此时已经到海边,司机把车停下,萨哈打开车门下去,满脑子都是雪茄美酒加美女的美好画面。
却突然,“砰”一声,一颗子弹从他的后背穿透到前胸。
萨哈低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胸前的血迹,抬手想喊在后面的他的兄弟,可是他的兄弟从车上下来,却一个个冷漠的看着他,仿佛丝毫不在乎他的生死。
紧接着,他被人踢了一脚,往海里摔,因为绊了下脚,他摔下去的时候扭转了身体。
他看见贺其深脸上带着轻蔑的笑,而他的心腹帕劳,一脸臣服的站在贺其深身旁。
他这才明白,他被贺其深算计了。
萨哈悲愤之余自嘲的笑了笑,他以为他够狠够阴,却没想到,贺其深比他还狠比他还阴。
这个男人,简直一条致命的竹叶青。
他真不该贪心的威胁贺其深……
带着悔意,萨哈坠入了深夜波涛汹涌的大海。
看着萨哈消失不见,于深拿出一张巨额支票给萨哈的心腹帕劳。
上面的数字,正是他刚刚给萨哈的数字。
这次找来雇佣斌,他知道他再也不能走出过去。
那么,既然这些钱可以买来更多的人手,他为什么要拿去填萨哈那张喂不饱的嘴?
“这些钱,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好好的跟着我,你们会得到更多。”
帕劳满脸喜色,点头:“我们的命以后就是您的。”
跟着萨哈虽然有饭吃,可是萨哈太贪心,每次都是他吃个够而他们只能分一杯残羹。
所以他才会叛变。
虽然曾经发过誓要生死与共,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你带着他们去比佛庄园住下待命。”
“是主人。”
看着那一行人走远,贺其深转身上车,返回夜市街。
此时,阿木收买的那名佣人正偷偷摸进琳达的房间,她拿了琳达的牙刷,又用剪刀剪下一缕琳达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