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柏松看着缓缓走过来的人群,就在他思考这群人当中哪个是目标时,人群自动分开两旁,一个女子如众星捧月般缓缓走出。杜柏松当即猜到此人应该就是土匪头子牛莉!只是看到此人的长相时,杜柏松愣了一下,脸色一白转过去,不再看此人。
这长相……杜柏松无语了,他并不是颜值党,因为学医时被要求对病人一视同仁,所以杜柏松一向认为自己还是挺有修养的人,至少不会因相貌而歧视别人,但他发现自己失算了。
这女人个子矮还胖,身上穿着裙子看着却像一颗捆起来的粽子,脸上画的妆一块白一块黑,是非常典型的不会打扮……
看着牛莉携众人如同众星捧月般款款走来,她自信的扭了扭腰,昂着头露着鼻孔,傲气的走到囚车前,嚣张的质问道。
“吴家管事的在哪?赶紧给老娘吱个声。”
囚车内钱管家冷哼一声,愤愤的回应道:“是在下,我是吴家的管家,钱穹。”
牛莉轻蔑一笑,无所谓的回应道:“谢谢你们吴家给我们上供的物资,我表示很喜欢。”
“你!”钱管家被牛莉的话气的七窍生烟,怒目、指着牛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牛莉也不管他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
“本来拿完物资就应该杀了你们的,但是我没想到,这批物资当中竟然有我苦苦寻找了多年的宝物!我很开心!所以给你们个机会!你回去向吴老爷要五百两银子,你们就可以走了。”
说完便抬手让两个手下将人抬出来。两人上前来开锁,却发现锁打不开,就抽刀将锁砍断,把钱管家拉了出来,钱管家这下终于缓过气来,立刻破口大骂,然后被抓人的下属赏了两个耳光,抬了下去。
牛莉现在也不急着离开,好奇的靠到囚车前面,戏虐的眼神盯着那个吴家的小少爷,阴阳怪气的问道。
“你就是吴家的小少爷吴钱吧?要不要出来跟姐姐做游戏呀?”
吴钱被吓得跟仓鼠一样,蜷缩着肉嘟嘟的身体,使劲的往角落里挤,这个样子引着一众土匪哄堂大笑。杜柏松沉默不言他可不想被挑刺,倒是一旁的梅中被气的够呛,忍不住回呛了几句。
“有什么好笑的?一个十多岁大的孩子你都敢欺负。”
笑声戛然而止,牛莉立刻沉着脸,阴森森的说着。
“把这人抬到鱼屋里去宰了。”
立及就有四个女人上前把人拽了出来,梅中想反抗就是被一顿暴打。
“住手!”这时杜柏松才出声阻止道。真不是他想出风头,若不是为了救人,他绝不出声。按他原本的计划,等到被压到大牢里,没人管的时候,再出去办事不香吗?偏要多一句嘴,害得他要声救人。
牛莉顿时不悦了,再次传唤下属,将杜柏松拉了出来。
杜柏松被四个女子拽了出来,拉到牛莉面前,牛莉抬头一看,顿时被迷住了。
杜柏松身高一米八三,虽然不算瘦,但身高摆在那里,皮肤虽然因这几天干的农活变黄了一点,但比他们这身古铜色的肌肤简直好多了!
待在山里的牛莉哪见过这种货色!立刻喜欢的眼睛都瞪直了。
“赶紧拉到我的房间里去,现在就去。”
“不是,你听到我说的了吗?别杀……”
杜柏松被吓了一跳,刚想说明叫她们别杀人,嘴立刻被捂实了。又上来数人将杜柏松压了下去。等压送到一处房间内,将杜柏松的四肢捆在四个床角后,在离开房间。
杜柏送尝试挣脱了一下后,发现绑的很结实就放弃了,只好支起自己上半身,看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
这一看就令杜柏松大呼奢侈,各种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堆在房间各处。桌子上摆着一片鲜红如血的红珊瑚,墙角耷拉着一块大翡翠,碎金碎银只能撒在地上,大块的都像积木一样叠起来还落了灰。
“原来当土匪这么赚钱!”
就在杜柏松暗暗称奇时,房间门被一脚蹬开,牛莉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杜柏松见是牛莉连忙把脸扭了过去。
牛莉反手把门关上,踩过一地的金银走到床前,用一种侵略性的目光盯着杜柏松,就算杜柏松闭着眼没有看着向她,心里也有一种发毛的感觉油然而生!很快杜柏松就先受不了了,闭着眼开口道。
“放我走!”
“哼,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牛莉的阴阳怪气搞得都杜柏松心底一阵恶寒,让他有点犯恶心。只能先把恶心压下来,杜柏松连忙假装问道。
“你这种事干过几次了?你就让你的手下就在外面看着吗?”
“这种事我当然干过不少,少说也有几十人了吧!但你像这种货色,我还是第一次见,放心!你不用害羞,手下都被我派出去了,外面没有人!来让姐姐看看你是什么样的货色!”
牛莉怪笑一声,正打算上前动手动脚时,却见杜柏松也开始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不仅让他暗自生疑,收回手没有轻举妄动。杜柏松大笑几声后,突然大声喊道。
“武子义!不等现在,更待何时?”
牛莉听闻后大惊失色,刚打算回身抽刀时,一柄长剑从当胸刺过,牛莉这时还想呼救,可惜已无力回天,在恐惧和无力的呼救中闭上了双目。
“干得漂亮!”
杜柏松连松了一口气,武子义随即砍断捆绑着的绳索,松绑后,杜柏松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看着躺在血水里的牛莉。
刚刚他出声询问,就是只想知道这附近是否有埋兵?朱莉果然也上当了,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这附近没有人,这才让武子义得手成功。
至于为什么问他残害了多少良家妇男?这纯粹是为了让他心里过得去,毕竟自己是学医的,仁者当道,杀常人他下不去手,杀恶人则可以!
见杜柏松,一言不发,武子义关心的问道:“是不是不舒服?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没有啊!我好得很。”
看着在自己面前活灵活现的杜柏松,武子义有点看不懂了,反问到。
“杀人对行医者可是大忌!你怎么说服自己的?”
“这个呀!我当初读书的时候就撞过几次鬼,所以这个流程我很熟悉。”
看着更加迷茫的武子义,杜柏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己在校读书时,和杜闻青他们三个经常撞鬼,所以死人这种事倒也习惯了。
不过现在这种事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