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局长,我不能这么做!”高一雯眼中的迷茫散开来,眸子瞬间恢复坚定。
她怎么能因为个人利益就忘记这么重要的大事呢?她真是太蠢了,竟然要让赵松那样的家伙来提醒她,她才能记起什么是她该做的事情。
高一雯顿时就想扇自己两耳光,不过她很明白眼下什么才是她最应该做的事。
“高一雯,你再说一次!”赵有成震怒了,高一雯竟然又一次拂了他的意思,而这一次更是当着所有警员的面,这让他这个局长的面子往哪儿搁?
“局长,真的对不起,不只我不能这么做,你们大家都不能这么做!”高一雯深吸一口气,这才有了和赵有成对视的勇气。
“无定门的人实在太阴险,也太厉害了,个个都是修炼高手,并不是你们可以对付得了……”
高一雯目光越过赵有成,看向他身后一帮听命于他的警员劝说着。
“够了!高一雯,你不必再说了,如果你不肯将功补过,供出聂天等人所在的位置,我这就宣布,从即刻起解除你的一切警务,包括你的警员身份。”
赵有成高亢的声音里满满的愤怒,高一雯深知她此举已然激怒赵有成,但她现在已管不了这么多。
“局长,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大家现在的处境都很危险,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聂天那边已经在做布防了,相信不久后就能将元小姐救出,您就再等等吧,整个警局人的性命都在你手里,您一定要三思啊!”
高一雯拦在众人面前,纵然赵有成并不相信她,在一众同事之中不乏有嘲笑声传来,但她仍然尽心尽力地规劝着。
只要赵局长肯听她一句劝,哪怕只有一个警员因此保住性命,她认为都是值得的。
聂天说得对,只要是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应该不计一切代价地去做,哪怕被嘲笑,被开除,都无所谓。
“赵局长,我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很长了。”元汉在这时上前提醒赵有成,在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悦的情绪。
他现在一心只想救回女儿,其他人其他事他都不愿放在心上,但是眼下赵有成却为了一个小警察花费这么多的时间,真是枉费他放弃聂天,选择请他出手。
想起聂天,元汉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他断然没想到聂天在被他一再拒绝之后,竟然仍会来到这荒岛上,试图帮他救回女儿。
如果聂天当真能做到,就算要他这个老骨头磕头谢罪也无所谓,但是他始终不能冒这个险,聂天想做什么,他不会去干涉,但他既然请了赵有成来,赵有成就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
“是是,元会长说的是。”赵有成面对着元汉这个财主,态度一脸和气。
他本已经对高一雯没了指望,这会儿元汉又发下话来,赵有成自是不再浪费时间,立刻命人出发。
“别去!你们听我说,那边真的很危险,别去啊……”高一雯拼尽全力地想要拦阻下队伍,但却被宋武拉到了一旁好言相劝。
“一雯,你就别再添乱了,你没看见大家都在笑话你吗?”如果不是当她是朋友,连宋武都想笑话她两句。
“宋武,你听我说,无定门的人都不简单,你们就这样去了一定会吃亏的!”高一雯抓着宋武的胳膊,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她知道宋武是能在赵局长跟前说上话的人,以宋武的影响力,他说一句比她说一百句还要管用。
如果宋武肯听她的,一定能劝得了同事们不再盲目地跟随赵局长去涉险。
“我们这么多人去,你说我们的处境很危险?聂天就带着那么几个人,你却说他能办大事?呵呵……一雯,你说你是不是被那个聂天洗脑了,把他当成神了啊?”
宋武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之前他看高一雯做事挺拼的,还对她抱有很高的期望呢,想不到自从接触了聂天那帮人之后,她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现在更是把聂天当成了神一样去崇拜,而他们整个警局就都成了一无是处的了。
“宋武,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有事。”高一雯见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行行行,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宋武勉强听她说完,看了一眼已然走远的队伍后绝对不再和她纠缠。
“但也希望你明白,局长现在已经下令了,我们必须奉命行事。你别再让我难做了,否则我只能照规矩办事了。”
宋武指着高一雯,给了她一记严厉的警告之后,便不再逗留,很快追上了前面的队伍。
“哎,你……”高一雯气得不行,正想追上去,却被赵松给拦了下来。
“别追了,你也不看看就你现在这样,想追你也追不了啊!”赵松看着高一雯,嘴角扬起了嘲讽的笑。
“也怪不得别人不想听你说,谁让你要做那墙头草,风吹两边倒的?”
要不是他及时站出来阻拦,高一雯这会儿估计已经倒戈向那些警察,领着他们去找聂天了。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仓库的正前方出现了对方的人马,四个人,一辆马车,不多不少,和聂天辨析出来的一模一样。
由于这里地处偏僻的缘故,车辆不达,所以代步工具仍然是马车。但看对方做起事情来驾轻就熟的,想来是在此地住了一段时间。
最先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是在一里地外,而那个方向,那个距离,聂天昨晚是亲自涉足过的,但根本不见他们老巢的半点影子。
眼下只有两个方法可寻出方向来,第一个方法,不动声色,暗中跟踪到对方的老巢。
第二个方法,先发制人,抓来对方的一个人为他们带路。
而这两个方法都有一定的危险性,第一个方法看似不惊动到对方,相对安全得多。
但经过昨晚聂天沿路的观察,那个方向一路上荒凉得不行,想要找到棵作为隐蔽的树都很困难。
而他们这一行十多人,想要不让察觉地行事,着实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