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挺好的，我去黑玫瑰滨海分会的时候，还是他们分会长亲自出来接待的呢。”卫禹说起来，满脸的不可理解：“卫家本来也是黑玫瑰的大客户，我一说想让他们帮忙找些东西，那个分会长就满口答应，特别热情。”
到现在都很正常，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到底是做生意的，和卫家这种当地的龙头老大搞好关系，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何况卫禹又不是去吃白饭，而是正经去谈生意的，有钱赚，能不热情嘛。
聂天用眼神表示疑问。
卫禹连连苦笑：“是啊，到现在为止都很正常，可后面就不正常了啊！”
“我把您给我的清单给他们看了，那个分会长说要找齐不是不可能，但时间可能要耗费得久一点，要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费用当然也会变高。”
“这些都没什么，多给点钱而已嘛，我家又不缺钱，问题在后面。”
“那个分会长随口问了一句，问我要这么多稀有的天材地宝是要干什么，那我当然不可能直接说要做飞来峰啊，那可是大哥您的机密！”说到这里，卫禹颇有些得意洋洋：“我虽然纨绔了点，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
聂天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说重点。”
卫禹本以为会得到表扬，没想到聂天一点反应都没有，噎了一下，才郁闷地继续：“可我又担心他们觉得我不重视就偷工减料，想起来以前在拍卖会上的事，大哥您还救过他们大小姐的命呢，就把您的名字说了，说是您很重视的东西，多花点钱没关系，重要是一定要快，要保质保量。”
“然后，然后那个分会长就疯了！”卫禹夸张地比划起来：“我才刚说了您的名字，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然后说什么如果是我自己要用，他们当然义不容辞，可要是大哥您下的单，黑玫瑰是一概不接的！”
“还说什么大小姐专门派人来嘱咐过，说您是不受黑玫瑰欢迎的客人，他们不做您的生意，让我赶紧离开。”卫禹郁闷地指着身上的污渍：“我不过就是稍微争论了几句，就被强行赶了出来，你说他们是不是疯了！”
“他们打伤你？”聂天问。
虽然卫禹看起来并没有受伤，但如果只是些不严重的皮肉轻伤，光这么看是看不出来的。
卫禹摇头：“那倒没有，这是我运气不好，被赶出来的时候刚好站在一个水坑旁边，又被开过去的车溅了一身泥而已。当然了，那个司机被我骂了个狗血喷头！”
聂天：“……”
卫禹还是愤愤不平：“大哥您说，他们也太过分了吧！”
“如果那些人说的是真的，那那个叫阿尔法还是爱莲娜的女人，心也太黑了！您可是救过她的命呢，她还假兮兮地说什么以后有什么事，只要到当地的黑玫瑰分会说一声就行。现在真的有事找上门，不打折免费也就算了，居然还特地派人告诉下属，说您是不受欢迎的客人，还对您这么无礼！”
卫禹唠唠叨叨地抱怨了一大通，见聂天一直没什么反应，禁不住奇怪：“大哥，您听到这种事，就不生气？”
他可不记得自己大哥是个喜欢玩唾面自干的圣人，按理说派去的人被这么对待，早就该炸了才对。
可看聂天的表情，别说生气或者愤怒了，根本就是没有表情，连一根眉毛都没动过！
卫禹不由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说他其实是做了个梦，根本还没去过黑玫瑰分会，也没被赶出来？
可就算记忆错乱，身上的泥点可是骗不了人。
再说了，被人强行赶出来时候的痛觉可还在，做梦的话，根本不会有触觉的吧！
卫禹伸出手在聂天眼前挥挥：“大哥？您别不是气糊涂了吧。”
聂天面无表情地看了卫禹一眼，卫禹一个激灵，赶紧把手收回去，干笑几声掩饰尴尬。
“有什么好气的。”聂天重新移回视线：“不过几只蝼蚁而已，看不惯本尊又如何。况且，如果我没料错的话，这件事和爱莲娜并没有关系。”
卫禹顿时好奇起来：“怎么说？那个分会长可是言辞凿凿，说是他们大小姐的保镖亲自来传的话！”
“行了，我对这些事没兴趣。”聂天并不解释：“没别的事，你回去吧。”
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聂天自认看人还是准的，那个爱莲娜虽然不是什么洁白无瑕的小白莲，之前邀请自己大概率也只是为了利用，但那是个聪明人，不会这么自掘坟墓。
不过就想他说的那样，甭管到底是不是爱莲娜搞的鬼，对于陌生人，聂天一直都没多少兴趣。
“自己找而已，就是麻烦了些。”
“好吧，既然您自己都不在乎……”卫禹还有些不甘心，不过既然聂天都这么说了，也只好换个话题：“另外，老爷子知道我要到您这里来，专门让我问您有没有时间，他想要登门拜访。”
卫士忠？
聂天皱眉：“什么事。”
“我哪儿知道，老头子神神秘秘的。”卫禹耸肩：“不过看他的样子，像是真有什么急事。您要是不愿意见他的话，我回去问问？”
“那倒不必。”聂天回答：“我今天没事，让他过来吧。”
他倒要看看，在经过差点灭门之后，卫士忠那个老头子找他能有什么事。
——
卫士忠来的比想象的要快，在卫禹打过电话之后，不到一个小时，车队就停在了帝豪酒店门前。
不得不说，武协会长出门的派头就是大，不过是随便出门见个人而已，前后各一辆车的保镖随行，酒店经理也早早得到消息，亲自到门口迎接。
以至于卫士忠还没下车的时候，就有专人上来通知聂天他到了。
“嗤，老头子还是那样，死要面子。”卫禹撇撇嘴：“大哥，我先去阿松兄弟那儿躲躲啊，您也知道我……”
聂天挥挥手让他去，卫禹马上逃也似的溜了。
前脚刚走，卫士忠后脚就走了进来，表情很凝重：“聂少，我知道这很无礼，但现在卫家，不，华夏武界都遇到了很大的危机，需要您的帮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