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君带着左尘向晋安飞去。
“大师兄,师傅没来吗?”左尘被百人君拎着,询问了这么一句。
“师傅没来,他让我和尊和出来找你,尊和向南,我向北,师傅坐镇问心,正巧我在这附近听到了你的事情,我就赶过来了。”
“这样啊。”
左尘沉着身子,他难得的能如此休息片刻。
这些日子他虽然休息了一些,但是长时间紧绷精神还是让他颇为难受——彻夜修炼对于左尘而言太过劳累,倘若可能,他还是需要休息休息,好好睡上一觉。
百人君飞的稳妥,左尘也迷迷糊糊的即将睡着,他半闭着眼睛,打着哈欠,身体放松。
“前方可是问心弟子!”
突然,低沉的声音宛若是平地炸雷,瞬间惊醒了左尘。
左尘抬头看去,发现那镇北将军正身被铠甲,悬浮半空。
百人君亦停了下来,他微微点头,道:“在下问心百人君,前来接我小师弟回问心,不知阁下是?”
“我乃晋安城镇北将军,”那将士看向左尘,左尘朝他点点头,示意这位确实是他的大师兄,“不知那位创仙府书生现在正在何处?”
“他挨了在下一剑,现在应该暂且动不了。”
百人君轻言道,镇北将军的脸色也变化了一下。
人中将全都是通天,哪怕那侃谈书生受伤了,挨了眼前少年一剑后无法动弹也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少年难不成化海了?
镇北将军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少年,他的眉头马上就舒缓了起来。
“师兄,我和这位镇北将军稍有些私事。”左尘侧着脑袋看向了自己的那位师兄,“能在晋安停留一天吗?”
“当然可以。”百人君微笑着点头,“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去做便是了。”
他说到这里,语气顿了一下。
“不过别耽误太多时间,师傅要着急了。”
左尘闻言点了点头,那边的那位大将军也未说话,只是对着百人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百人君点点头,朝着晋安方向行动。
左尘也打定了一下精神,一会和镇北将军谈的可是大事,自己可不能太失礼了。
说起来,自己被书生劫走这件事情,也许还能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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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晋安城内风风雨雨。
“你听说了吗?创仙府人中将进城截那左家少爷咯。”
“哎呦喂,你是不知道当天我看到那事儿。那人中将就立在左家少爷的马车前,吓的左家少爷直接从马车上蹦了下来。”
“如此一看,那左家少爷并无什么长处,竟会被吓得如此慌张。”
“你是不是傻,谁碰到人中将不跑……不过话说回来,这创仙府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今日他能进城截左家少爷,明日他就不知道能做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那又如何?神龛陛下又怕他笑尊者?”
昨日左尘那连哭带嚎的一路狂奔实着是给整个晋安城的人留下的深刻的印象,不过这些人仔细思考了一下,好像那么做也没什么毛病。
毕竟人中将的强横众人皆知,一个仅生津的少年就算再怎么强悍也不可能对抗的了人中将。
为此这一晋安城的人可谓是风风雨雨,如此值得在茶余饭后洽谈的事情,他们怎么能轻易放过?
此刻镇北府内那位大小姐也听到了如此的消息。
“父亲大人,人中将真的来晋安了?”
小女眨眼低眉,目色之间全都是好奇的神色。
镇北将军点了点头,他略有思索,回忆着昨晚左尘对他说的话。
“人中将入晋安与神龛陛下全然没有任何好处,他们为抓我不惜付出如此这般,我对此也深感好奇。将军,如有信息还请通知在下一声,这也算是我与你贸易的一点小要求了。”
那左尘确实敏锐,他思索时间就察觉了不少不正常的事情,只可惜镇北将军自身也不太清楚其中门道,他只觉得这件事情事关重要,势必要查一查。
镇北将军虽然口头上答应的,但是实际内容他还得斟酌一下。
只是那左尘倒是又拿出来了不少军火概念图,让镇北将军兴奋不已。
在送走的左臣之后,镇北将军才转而处理创仙府那边的事情。
昨日他亲自去了看侃谈生被找到的地方,希望找到那书生的线索,可那书生却全然没了一丝踪迹。
八成是跑了。
“哼,那些人中将真坏,竟然跑到了晋安城劫人!”
小丫头又嘟嘟囔囔了说了两句,大将军轻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发。
正在此时,门外飘然传来铃声,镇北将军抬头眼见一千纸鹤飘飘忽忽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那是京都快传而来的信息。
他将自己新拿到的那些军火内容交给了京都,顺便询问了些许关于问心的事情,没想到京都这么快就回了信息。
镇北将军招招手把自己的女儿支走了,而后,他随手挥弄手腕,将那只千纸鹤握在手中。
镇北将军打开了千纸鹤,扫视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奇工巧匠,吾心甚悦,此乃大兵之器,国之重工,相王府将主管之,将军此功绝不可没,他日来京,定重赏。”
镇北将军看着这地方的内容,眉头挑动了一下。
相王府把军火制造这个生意劫走了?那位王爷想做什么?
……罢了,我对谈说之事也实在没什么心思,只求相王府别和左家产生什么冲突。
而后,镇北将军打开了第二份情报,这份乃是问心情报。
他扫了一眼眉头挑动一下。
上书只有一句话。
“……君笑斩柯一妻于北港。”
怪不得柯道人如此记恨笑尊者,如此仇恨,怎么能不记恨?
只是那时候的柯道人依然是天下第一,他又为何隐忍了下来,落座云中阁?
此时颇有蹊跷,而且那个柯道人的妻子,世间也少有人知……
将军折下了千纸鹤。
不知那小子回没回到问心,这消息,我还是先压下吧。
镇北将军想到了那坐守问心的道人,摇了摇脑袋。
他越发感觉这件事情的黑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