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静顿时间瞪大了双眸。
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别玩了南衣姐,我要是真的能有办法对付沈在松,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在公司里面,沈在松才是掌权者,张静就算是能代替我做部门的所有决定,却不能代替我和沈在松抗衡。
“这个忙我真的不能忙,南衣姐,这必须要你自己出马的。”张静的表情就更加焦急了。
我却伸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表情无辜又紧张,“可我现在怀孕了,和沈在松对着干,很容易伤筋动骨,这都是小事,孩子出事,怎么办?”
被我这么一说,张静简直是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我句句都在理,她总不能让我别在乎这个孩子,然后去和沈在松抗衡吧?
郁闷了好半天,张静才又道,“那你至少,要出面一次啊,帮我跟沈在松谈判一下,这样我才好代表你出面的。”
这个没问题。
我伸出手去,轻拍了一下张静的肩膀,“其实你压根不用这么紧张,宋氏是我家的公司,难道我会真的任由沈在松这样霸占吗?”
张静被我说得有点糊涂,“所以,南衣姐你一早就知道?”
大概是张静的表情太过于疑惑不解,就连边上的徐帆都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询问我,“少乃乃,要不然给我五分钟时间,我把整个过程都说一下吧?”
“说吧,张静是自己人,她有权利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
接下来的五分钟时间里面,徐帆就详细的解释了有关于沈在松跟我之间的事情。
而我之所以这么风轻云淡,是因为知道,沈在松这么着急插手南非的生意,是手头上没钱了。
毕竟,他刚从我手中收购了百分之十的霍氏股份,花了不少的钱。
“我明白了,你们这是打算瓮中捉鳖?”张静就恍然大悟。
对,但不光是要瓮中捉鳖,更是要养肥了这只鳖再捉。
沈在松这么着急接手南非的生意,又要忙着赚钱,又要提防我,自然不会立马就将这个部门给收入囊中。
目前他的短期目标,只是靠着这个部门给自己回血。
沈在松的赚钱能力是不用说的。
这些年,他将宋氏从一个小小的公司做到今天南城前二十的地位,能力毋庸置疑。
既然都已经说了一定会扳倒沈在松,何不趁着沈在松下台之前,再狠狠地压榨他一番呢?
“南衣姐,我真是服了,难怪你这么风轻云淡,我无话可说。”张静说道。
我就故意得意的仰起头来,“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就去当公司的总经理,到时候,再跟着我好好学习。”
“好的,师傅。”张静立马改口。
我故意装出苦瓜脸的样子,“你这个徒弟也太没诚意了,拜师仪式都没有,茶也没有一杯,我岂不是太亏了?”
“改天再补上吧,”张静说着,脸上已经恢复了正经,站了起来,“我要回公司去了,沈在松那边交给我就好了,我一定会演出不情不愿,甚至是愤怒交出部门权利的样子来。”
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相信你,毕竟你也学过心理学,要演出那个样子应该很容易。”
“高帽子不要戴得太早了,我很容易骄傲的。”张静笑着说道。
等张静走后,徐帆又朝着我竖起大拇指,“少乃乃,比起四年前的你来收,你现在实在是成熟了太多,做事也知道考虑之后的发展,甚至是一猜一个准,冲着这一点,我都想当你的徒弟了。”
我翻个白眼给他,“你哪里是要当我徒弟,你是要借机和张静套近乎吧?”
被我揭穿,徐帆还挺不好意思的,“其实我都不太好意思,毕竟我瘸了一条腿,人家张静漂亮又能干,我这算不算是癞蛤。蟆吃天鹅肉?”
“别胡说了,两个人只要互相喜欢,其他的都不重要,你如果非要说这些外界条件,我当初还离过婚呢,你看你家霍少嫌弃我了吗?”
“这倒是没有,”徐帆就摇头道,眼睛有点亮澄澄的,按藏不住的激动,“所以,你也觉得我是有机会的,对吗?”
我伸出手去,轻拍了一下徐帆的肩膀,“是啊,但是我只能说这么多,张静能不能被你追到手,还得靠你自己努力才行,毕竟,她当初可是被花道常追求过的女人,眼光很高的。”
“是,师傅,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徐帆点头如捣蒜。
我则是哭笑不得。
得,这一天之内,捡了两个便宜徒弟。